“你先回去歇着吧。”
柳梓月抬手按了按,闭目倚在窗侧边坐了会儿,外头的凉风吹进,舒意极了。
柳梓月声音有些颤抖,“这何时伤着的?你怎么不说!难不成不知道疼的?”
他自幼习武,虽说后来弃武,半道成了大夫,可那种折磨人意志的痛意却依旧记得清楚。
如若同徐大夫所说,那二人认识必定不是在这了。
她一拍脑袋,突然想了起来,此人不光是上回在府上见过,她原先也是见过的。
柳梓月嫌恶地从他身上移开眼,回其方才的话,“徐公子客气了。”
往后她每挑一样,他便跟在身后介绍一样,颇有掌柜之ใ风,想来徐掌柜倒不必太过忧心。
柳梓桐浑身僵住,往后退一步,“我以为……”
一股阴冷之气随之ใ而来,令她寒毛倒竖,柳梓桐垂眸,“你不怨我害你?”
“无事,我……”柳梓月话还未说完,便见柳衡的脸色沉下去,连忙改了口,“我讨了好些新奇玩意,爹可要看看?”
红菱会意,连忙挪脚๐悄悄退开。
先前那ว马车直冲着荀邺去时,她脑แ中的弦陡然断了,只剩下一个念头,便是救下他。
上一世她嫁给荀邺后,随他上山采过药,有次险些从陡峭的岩边掉下去,幸而她抓住了,才不至于叫他由此丧命。
第2๐5章
“姐姐!”
尖刀在眼前挥动,柳梓桐瑟缩着,不敢轻举ะ妄动。
柳梓桐声音颤抖,话都说不全了。
柳梓月视线从她面上扫过,眸子里闪着凌厉的光,只一瞬,便隐了下去。
声音尖锐,显得异常刺๐耳。
柳梓月握着匕首的手微抖,难怪她轻易夺了去,原来是算准了她没法动手。
不能慌。
荀邺拿了浸湿的布条回来,瞧见她愣神的模样,走上前把湿布递给她,“你自己处理一下。”
荀邺没往她腿上看,但余光却能瞥见她的动作。
黑沉沉的夜空偶有几处亮光,闪烁不定,僻静的院落掩匿于苍郁๗的大树中,压的那ว处密不透风。
二人的步子越拉越大,呼吸也愈加急促。
若是他去个一年半载后回来她便可以等,如若不然她就想个ฐ法子让他留下,她不想入京,上辈子痛苦的记忆让她并不想亲临那里,她想一辈子留在柳州城内,陪着爹娘和他过安生日子就行,不再去沾染那ว些是非。
小二端了茶水上来,柳梓月拿起,杯中腾起轻烟般的白雾。
柳梓月撑着脑แ袋,那双明澈的眼睛眨了眨,“认识,先前在山上是他替女儿治的伤。”
“你心里想的娘哪能不知?”
“大人说的是何物?”
“荀公子既然能来,想必能猜到是何物,这东西你可是寻了很久吧?”
过了几日,柳梓月总算活了过来,一早起来就去了东厢房,这几日她该见的人都见到了,只有安儿她还未曾见过。
此时他正盯着她看,眼底干净澄澈,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刚说完话便咳嗽了几声。
这番话娘亲总是说,可这回柳梓月听了却并无半分不悦,她点了点头,“全听娘的。”
柳梓月一脸真诚,“往后娘说的女儿都听。”
红菱一时摸不着头脑,听从的走了过去,她记得自己้出去时姑娘还欢欢喜喜的,叫她快些回来,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倒是哭了?
此刻红菱正安安稳稳的站在自己้眼前,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段时间要兼职,我也是纲不□□奔,所以写的很艰难。
此文女主很主动!!!!!
掐指一算,是该到了这时候了,不过现下未到京城,皇帝还未昭告天下,这会儿算不得王爷。
柳梓月没心思想他,很快回过神跟柳父讨论阿秋兄妹二人的事。
她瞎掰胡扯半天,说的许茹连连叹息,到底二人可怜,她也跟在旁边应和着。
事已至此,柳衡反对不得,只说再看看是何人。
一旁的小厮会意,领着人去了里头的厢房。
阿秋的兄长是个实在人,知晓是何人救了自己,也不顾自己้伤口是否痊愈就要下榻跪拜。
柳梓月命人将他扶住,柳衡在一旁打量着,见此人身形健硕,为人又忠厚老实,适才放了心。
“如今他不宜走动,就先和安儿一个轿子,日后若是肯留着,就跟着安儿。”
事先柳梓月这样想过,不过怕她爹不同意便没说,如今爹的话正合她意,实在快哉。
她扬了扬唇,“爹爹可真是跟我心有灵犀。”
柳衡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少折腾,赶紧去收拾收拾,这样成何体统。”
“都听爹的。”
柳梓月很快绕回自己房里,阿秋睡得浅,听到声音便惊醒了,她立在桌案前恭敬道:“姑娘,可是要启程了?”
“再等等。”
方才说的口干舌燥,柳梓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你昨日提到的大人就在下面,过会儿你随我去简述县衙里头的事。”
她特意打探了下,爹爹说此人是位清官,向来公正,“待查清事实他定会严惩那ว狗官,不过若是解决了此事,你可还愿同我一起走?”
柳梓月手指敲了下瓷杯,趁她未答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如今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
阿秋低下头,将原先藏在怀里的卖身契递过去,“奴婢自愿跟着姑娘。”
阿秋表了忠心,不过柳梓月并未收下卖身契,这姑娘上一世在宫里当差,如今若不是她来此,想必这回收人的应是宋邵云。
原先这时候她还没进王府,照理说阿秋是在她被休后,宋邵云成了皇帝后才收的人,不过这世已๐然偏离太多,倒无需纠结于此,她只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
临近启程的时候,柳梓月在长廊上又碰见了宋邵ๅ云,这回他识趣,总没再离她很近。
柳梓月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ฐ,挪脚往前走了两ä步。
宋邵云一直跟着,没拦她,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