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腹部上的伤却越加严重,他用手捂住伤口,撑着长戟站了起来,看向正在对战的墨卿与风无极,闪身冲了过去,举着长戟就要砍下风无极仅有的左臂。
风无极发了狠,左ุ手不顾被砍断的风险,反握住玄青辞手里的长戟,一脚๐勾住墨卿的手,猛地将人甩了出去。
风无极的声音从玄青辞的背后传来,带着一群守卫,将密道围得密不透风。
玄青辞看着他们举起长戟,想起了当年那些对着自己้举起三叉戟,恶狠狠将三叉戟插进自己身体的人,他突然发现这些人有些眼熟。
三座大殿前各自站着两名守卫,还有两ä队四处巡逻的守卫轮番巡ำ视。不过多久,便从宗坛外面又进来两ä队守卫,听他们的交谈,应该就是在紫竹阁中听到的,多派来看守的人。
不消半刻,两ä个身着青衣的守卫从宗坛外走来,宗坛门口的守卫见了,连忙拦住他们。
“我看见……他们都死了。”墨卿平静地说道。
墨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合上眼睛,半晌后才睁开眼睛。
“噗丝丝~”
她瞥见这蛇愣住了,眼里噙着泪,似是不死心般地凑了过来,拼命地往窗户上撞击,顿时,窗上留下了它一条血痕。
“后来?”连漪挑了一下眉毛,说,“后来我听说禁地里出了一条奇蛇,通体墨色,身侧长着两条蓝长腺,头尾皆为赤红,我还以为那是萧云戟……”
连漪得知此事时,特地在深夜去了禁地,却并未发现任何萧云戟的气息,这才开始怀疑ທ两百年前的事情,或许那ว幼蛇根本就没有死,于是便找上白铁ກ,询问当年一事。
连漪一抽嘴角,白了他一眼:“哦,美色呗。”
玄青辞深吸一口气,脑袋里“嗡嗡”直响,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风无极知道真相后暴怒的样子,但玄青辞不知道自己被遗弃在禁地,并非是风无极所为。
“我已经死了。”墨卿面无表情地说道,再次问道,“这儿不是地牢么เ?怎么变成高楼了?”
那小妖“噌ຒ”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捂住玄青辞的嘴,“嘘”了一声说:“你可不能直呼宗主的姓名,上一个敢这么叫宗主的,被扔到柏树林去了,那里的鸟一只只有这么大!”
谢必安侧身躲在范无救身后,范无救说:“鬼门封闭,我等只能候在船后……”
阎酆琅含了一口酒,冷冽的眸子透过船口,刺入不远处的前川江,道:“妖帝托我前去收几只不长眼的妖,这也算是你们第一次入妖界,你们怕吗?”
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找他?
大抵是被阎酆琅撞脑袋的声音给吵醒了,玄青辞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呆滞地盯着床板,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
“何事?”
轩辕松深吸一口气,把苍云柏的手撂下,问道:“走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们……因为ฦ你救了我,所以杀了你?”
“是!”墨卿逼近他,眼神如炬,“难道你不想?他们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就没有半点复仇之心吗?”
“客官,还需要点什么?”
“你一个人吃得下?”
只听阎酆琅又说:“那石磨地狱其实只是一根极大极大的石墩,那石墩有百来石重,要用我几十个鬼厉才能把它翘起来。犯了事儿的道僧就会被塞到石墩下的石槽里,然后这个石墩就会狠狠地砸下去!”
我定不会犯这等罪孽。
阎酆琅将它端出泉池,放在软榻上,拿来一块白布就要擦拭它身上的黏腻,却它用尾巴给扫开了。
然而玄青辞就只是将脑袋立了起来而已๐,呆呆地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
阎酆琅捧着这条尾巴端详了许久ื,好似许久不曾见过一般,贪婪地想要将这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最后轻轻地将尾巴放在玄青辞身上,两手交叉趴在边上,盯着它。
阎酆琅在泉池中等了玄青辞两日,却始终没能等到它醒来。
没有人敢上前。
只是这个时候只有帝喾一人知道。
“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一直困在这里。”
阎酆琅叹了一口气,坐在玄青辞身边,犹豫片刻๑后将手掌放在它的脑แ袋上,悄悄进入了神识,惊觉它妖力竟有所增长,虽然不明显,但这气息的确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