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押白铁的地牢就在这承天殿的正下方。
墨卿与玄青辞互视一眼,后者悄悄打出一道术法直逼会地殿,果然不其然就见上方被一层结界抵挡。
那些族人只相信眼前所见,根本不管白铁眼中诡异的神色,齐齐发声:“杀了他们!”
玄青辞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见他眼眶泛红,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拳状。
等我长好了,娘亲就能看出来了。
我不走,我就想娘亲告诉他们,我也是青潭……
玄青辞皱起眉头,他的确对萧云戟有所印象,但那也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印象模糊得几乎ๆ可以忽略不计,他在此后的一百年间,再也没有想起来这号人物。
谣言传出来的时候,连漪暗自气恼了好些时日,萧云戟明明答应过自己会离开,为何还会出现在禁地里,居然还被族人发现了踪迹?
“你娶我,真的不是为了青潭宗?我可告诉你,我在青潭宗,不过只是卖物什的。”连漪故意说道。
次日,风无极便带着连漪,四处试探回青潭宗的路。
墨卿哼了一声,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妖咽了一口口水,咽喉滚动时,裂开的脖颈有些疼痛,他伸手摸了摸,倒抽一口气后红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以前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白宗……不,是风宗主把夫人关了进去……”
阎酆琅连眉毛都没抬,拎着酒壶摇来晃去,脖颈以下春光尽现。
阎酆琅瞥了一眼范无救,后者立马闭上了嘴,他说:“你们不必回鬼门,候在我身侧即可。”
“哐哐!”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气闯入,漂浮在屋内一动不动。阎酆琅起身握住那ว东西,随后眼神一凛,浮出一抹鄙夷。
轩辕松瞪大了眼睛,想伸手碰触却又不敢,只好看着苍云柏把它重新放在簪子上,他心想这苍云柏乃是树仙,树仙结识一两个妖魔鬼怪,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他心里难免有些难受,苍云柏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认识其他人。
轩辕松回头看了一眼紫衣侍者,见他哭嚎着在自己榻前哭泣,心中有些不舍。苍云柏用手掌覆住了轩辕松的眼睛,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人死不能复生。”
“意思就是……你怎么死的,我也是怎么死的。”
墨卿冷哼一声,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不至于被冰封在越池下整整四十年。”
“客官,我带二位上去吧?”小二笑眯眯道,眼中划过一丝黑气,玄青辞的瞳孔一收,却很快被他压制下去,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有劳”后跟着走了。
玄青辞走进去环视了一下,房内雅致清丽,左边是卧室,右边有一道屏风,是洗漱之地,只是没想到这客桌之后还有一道屏风,那后面是一方书桌,与屏风背对着的是一道书架。
“火山乃是一座通体为九幽火的高山,那九幽火常年不灭,从山脚到山顶火势渐小,温度却渐高,魂灵从山脚上去,爬至山顶,浑身如同被火烤……”
最后那ว几个字,阎酆琅故意加重了语气,发现玄青辞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自己的小拇指,赤色的尾巴๒尖尖小幅度地颤动着,不用猜就能知道它在想什么。
阎酆琅松了一口气,见它并无大碍后,将它从泉水后面捧了出来,手上传来一股黏腻的触感,还发觉它比原先重了不少,暗自疑惑,这泉池中并未见它吃过什么,怎么还重了?
“怎么了?”
阎酆琅忽觉鼻头酸酸的,小心地捧起手里的尾巴,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却始终没有落下,颤抖着在蛇头和蛇尾之间徘徊。
“我错过了你修成人形的样子,以后再不会错过了。”阎酆琅小声说着,声音几乎要被水声盖过,“无论是渡雷劫还是飞仙,我都会陪着你。”
帝喾一边护着众仙不被天雷所波及,一边不留แ情面地用天雷贯穿阎酆琅,看着他浑身被血沾染,看着他整个人变得羸弱无比,犹如一片青叶飘在半空中,眼看着就要消散、坠落。
帝喾眼见他就要坠入诛仙台深渊,一跃而下,身后一席众仙齐齐大喊:“天帝ຓ——!”
玄青辞没理他。
他依旧没有得到玄青辞的回应,凑了过去,发觉它的腹部ຖ正有规律地浮动着,方觉它又睡了。
“你你你……”
阎酆琅看见从玄青辞的身旁冒出来一条蛇灵,气得两ä手叉腰,半天才从嘴里冒出来一句:“我还寻思着他们为何要剥你蛇皮,合着你就是活该!”
阎酆琅觉得心上有些抽痛,那三个人将这东西扔进冰湖里,这东西却拼了命从水里爬了出来,如今却因为无人理会,而要在这冰面上慢慢等死。
玄青辞睁着眼睛盯着上空,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只见这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张嘴一开一合的,然而他此刻已经没了气力,根本无法用神识探知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阎酆琅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
天境出现裂痕,意味着鬼门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魂力,急需要更大更广的空间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