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谢裴打算再次尝试自杀以结束第一个游戏世界。
但几乎ๆ每一次,事情的走向都或多或少超乎了谢裴的预料。
在人物介绍的后面,是一串地址信息,要求谢裴十分钟内到场。
如果你想你父母知道你是个杀人犯的话,就告诉许尤。
无论如何,谢裴曾想要杀死许尤,并且差点杀死了他。
而许尤确实也无法就那么忘记那件事。
没多久,输液ຂ室竟安静了下来。
“阿谢?清醒着吗?还冷不冷?一条毯子够不够?”
可如果……
不知道在真正得到谢裴之ใ后,他应该是继续拥抱他,还是……
橘猫的脸很瘦,肚子却很凸,明显是一只怀了孕的橘猫。
也不知是否感受到เ了温行之的善意,橘猫眼里的戒备已经去了不少。
“呦呦,你年纪不小了,不要轻易闹失踪。手机消息不回,电å话不接,伯父伯母们要急死了,这两ä天一直找我了解你的情况。”
原身落到剧情里描述的那般拿悲惨境地,除了自身因素า外,安在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许尤更高兴了,临走前在谢裴脸上叭唧一下,才巴巴的排起了队。
撕了一个塑料袋,准备挑些苹果回去。
脑แ子里便浮想联翩,近日来不断出现在梦里的香艳场景在他脑中轮番上演。
这里面有多少喜欢在其中,又有多少不甘和愤恨在驱使,许尤不得而知。
谢裴正思索间,一道阴影砸下来。
“谢裴,你告诉我好不好?温行之ใ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他让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
温行之ใ办手续时,谢裴就在旁边看着,清楚的知道他买了两张票。
温行之看到谢裴那副完全不想再和他多待一秒的眼神,竟是被气笑了。
但不洗白,不等于原主一无是处。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一刻,谢裴对未来很是向往和期待。
可就在刚才,他刻意暴露自己的豪门背景时,谢裴表情里竟没有一分惊讶。
谢裴不答,兀自闭目休息。
这种情况下,只要许尤不愿意,哪怕他得到了对方แ的谅解,说不定也无法立刻离开这个世界ศ。
既然实验结束,再继续任由血液流失似乎ๆ就显得不必要了。
但那个声音并没有理会谢裴,继续倒数。
6
“够了许尤,你需要休息。”
谢裴再一次叫停。
许尤是真的需要休息。
或许等他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冷静许多。
许尤睁着双目,低头望着谢裴,眼泪如决堤。
分明是哭泣的模样,却用欢快的语气问:“谢谢阿谢关心,可是我不需要休息。虽然我从昨天中午失去你的下落起就一直没有休息过,可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我脑子很清明,根本不需要休息。”
于是许尤继续说起后续来。
“当时我听到เ安在的话,只感到似曾相识。不久之前,我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想知道我和温行之差在哪里,想要你多看我一眼……”
顿了一下,许尤声音里染上些许嘲弄。
“当时以为,我问出这些话之后,你总该有些触动。可昨晚我听安在说那ว些话,心里竟是平静的不成样子。我甚至感觉他非常可笑,十分冷酷的想,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所以,阿谢……”
许尤俯下身来,逼近谢裴。
谢裴下意识偏过了头,眼睫微颤,不愿同许尤对视。
许尤却强硬的掰正他的脸,说:“当我质问你我哪里比不上温行之时,你的心……”
许尤的手掌抵在谢裴心口处,微微用力一按,问:“是否也像我昨晚面对安在时那么硬?是不是也觉得那样不要脸的求着你看我的模样十分可笑?”
说话时,许尤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谢裴的脸上。
从旁้看去,好似谢裴也哭了一样。
谢裴怔怔的望着许尤。
每多一滴眼泪砸在脸上,他的心便疼上一分。
心口处被许尤轻轻按压的部ຖ分,也仿佛承了千钧的重量,压得他几乎ๆ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眼前的许尤好似和昨夜梦里的许尤重合了。
谢裴的耳边又响起了梦里,许尤哭着问他的那句话。
只因为我是没有未来的人,所以连眼前的幸福也不许拥有吗?
不自觉的,谢裴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正当谢裴想要抬手,搂住许尤的脖颈่,像从前一样轻轻吻他一下以示ิ安抚时,许尤却忽然直起了身子。
微微抬起的手臂重新放下,动作之微小,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是因为没有等到谢裴的回答,又或许是以为谢裴默认了,许尤嘴角露出一个些微嘲讽的弧度。
很快,他的嘲讽收敛下去,转而道:“算了,昨天的事其实也就那么些,一直说来说去的确没意思。阿谢既然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我还是有一个ฐ问题,不得不问。”
垂眸,盯着谢裴有些空茫的眼,许尤问出了谢裴方才睁眼一刻๑,他问的那ว个问题:“阿谢,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你跟安在离开的理由。”
谢裴张嘴,想要找些借口。
比如说他担心安在对他家人出手,比如说他自认配不上许尤……
借口那ว样多不是吗?
可是没等谢裴开口,许尤又道:“阿谢,不要骗我。”
这一刻,许尤的眼里没了过往看向谢裴时热切而缠绵的情意,反而多了一丝冷淡,多了一分霜雪。
不多时,许尤眼中霜雪褪去,重又变得温暖起来。
但这温暖是假的,就好像北方แ的冬日晴空。
北方แ冬季艳阳天,站在室内看窗外蓝天白云,太阳看起来分明如此温暖。
可当人们走出温室,便会被太阳底下刺骨的寒风刮得遍体生寒。
谢裴在许尤这样的视线里,身体里的血液都竟有些凉了。
他好像说不出骗人的话,于是只能重新闭上嘴。
许尤盯着谢裴看了一会儿,最终也没逼他,而是低下头,开始把玩谢裴的手。
好像谢裴的手是什么เ稀世珍玩,许尤这一摆弄起来,便有些爱不释手的模样。
谢裴偏头看着许尤的侧脸。
随即,视线便不受控制的下移,最终落在许尤颈่间染血的纱布上。
视线定格在那一道醒目的血迹上,谢裴双目渐渐开始失焦。
浅灰色的眼茫然的盯着许尤的方向,一种不知缘何而起的焦躁渐渐的占据了他的内心。
恍惚间,谢裴想起了许尤昨日的所做所为。
先是对父母兄长下跪请求,求父兄帮忙找寻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