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里,珍馐佳肴的香气四溢,某只正埋头大吃。
“皇、皇上,您不吃点吗?”
“是,东主。”
见沉香低头不语,慕容皓挥手屏退了沉香,他反正也习惯了沉香的冰山脸。
“什么?你还惦记着洗脚水呢?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叫李公公去打。”
慕容泓的声音恢复到往常的分贝,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刚备受摧残的人。
“现在…还没到打洗脚水的时候吧?”走到龙榻前,白苏左眼梢上的那块蓝ณ痣一阵剧痛起来,她伸手捂住左眼,心里咯噔一下。
帷幔被修长的手指撩了起来,白皙的手指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一手戳着慕容泓单薄的中ณ衣,一手使劲拨开他环在她腰里的手。
“不要侍寝!”白苏想起上次的不愉快,仍是心有余悸。
白苏一骨碌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抬起衣袖拼命擦嘴,好像嘴唇上沾上了什么令她恶心的东西似的。
白苏趁着人多,蹑手蹑脚๐溜下龙榻,一眼瞥见了慵懒地倚着宫门的慕容皓。
“谁说是偷的!我分明是正大光明摘的!”白苏剜了一眼沉香,指了指身后赭色龙纹大花缸里的小树。
白苏猛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大快朵颐地囫囵嚼了几口,话音含糊不清:“好吃!好吃!”
沉香抬手刮了下她的玲珑的鼻子,指了指从御医院里跑出来的小宫女,“跟着他们走就好了!”
男子一身金丝滚边的紫色长袍,绣着并蒂白色芙蓉缠枝图,咄咄逼人的气势压抑得白苏浑身不自在。
“事成之后,朕重重有赏。”慕容泓嘴角一勾,眉毛一挑,眼眸恨不得能望进南宫澈的心里。
一次,慕容泓赏了个ฐ歌姬ภ。那女子歌声虽美,常常半夜唱歌,惹得相府不得安宁;
她一个转身,躲到沉香身后,又朝慕容泓做了个ฐ鬼脸。“相公,有人非礼啊!”
“白苏,你没事吧?”慕容泓一脸凝重的出现在芍药轩门口,脚๐步戛然在门口止住。
一不留心,李公公猛地撞上慕容泓的后背,将慕容泓撞入屋里。
她一点点小心地触摸到他的手指,手指修长纤细,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一双手。她一时忍不住用唇瓣轻啄了一下,他的指尖有淡淡的檀香。
扑啦啦——
“我不饿!才不稀罕你的嗟来之食!”白苏撇过头,嗓音嘶哑得像是小提琴初学者拉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