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在哪里?”
她不记得是怎么被人从摆满刑具的屋子里带走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到เ底有多少伤,只晓得最开始带着倒刺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刻骨地痛。渐渐的,痛到เ麻木,无力痛呼叫骂,更没精力去理顺前因后果,她只想丢开免死金牌,好好睡一觉,哪怕再也醒不过来。
但还就是有人一脸正义摆出“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的姿态,语出惊人。
“查封吉祥赌坊、幽禁八皇子,是您建议的?”外头闹得满城风雨,姚家也不见得能ม有多太平。收到风声后,姚â寅便立刻๑赶往姚府,等不及下人通传,兀自冲进他爹的书房,免去寒暄行礼的过程,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清楚,姚四爷很谨慎,据说面圣也是为ฦ了进贡,皇上是知道的。不过……”又旦ຆ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在思忖,这件事究竟该不该说,到底还是启了头,很难再吞回去,即使有丝悔意在流窜,他还是继续道:“前些日子九爷被人行刺,好在只是皮外伤。”
“我没空担那么多心。”话虽这么说,可他瞳间倏然透出的森寒之ใ气分明表达了另一层意思,“有确定是谁做的吗?”
“十三小姐,听四爷说你最爱吃丰裕ษ楼的点心,我特地让人去买来的,趁热吃。”
“谢、谢谢。”在四哥手下做事真累,不仅要把铺子打理好,还得动用家眷伺候主子的妹妹。
“不准点头!他肾亏尿频,你也跟着脑子瘫痪?”姚寅抑制不住地翻了翻白眼,这种蹩脚๐借口,白痴才信,偏偏他身边就是不缺白痴,“八皇子内急爱跑到姚荡院子来发泄?”
明显透着偏袒惮度,让姚寅不爽地眯起眸子,他可以假装不在意她的偏心,但没办法纵容这种随时会擦枪走火的习惯,“你就让他培养出这种没品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八皇子单纯,万一往后他上街,一见到姑娘就拉袍子解裤ไ头当街遛鸟,怎么เ办?哎,秋千妹,听四哥一句话,你不能这样纵容他,这是误人子弟。”
当这声响飘进她耳中后,姚荡猛地一僵,顿时转过身子,脸色很是难看。
“四哥果然是把你宠坏了,这才离家多久,见了六姐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苏步钦皱着眉看了眼身旁้的冷淑雨,“好端端,做什么去学姚姑娘?”
“你不必这样……”没人会放着原汁原味的正版不要,去退而求其次。
连夜的离家出走被吓掉了半条命,一觉睡醒后又经历了钦云府莫名其妙的慌乱,让她无比怀念起躲在四哥庇佑下的生活。
“在想什么?”
他将手中ณ钥匙收好,盘起双手,斜靠在一旁้柱子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由自家妹妹上演的精彩骂戏,她演得很是投入,骂得咬到舌头,也只是痛吟一声停顿片刻立即继续。
姚荡没有回头,没有停下,兴致高昂地继续着。
更不明白八皇子能有什么动静,今儿外头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他人间蒸发了,有说是承受不了纷纷扰扰的蜚短流长窝在钦๔云府不愿出门了,也有说是出了远门替皇上办事去了。
向来门庭冷落却又暗中备受人关注的钦云府,午后时分,本是格外的静谧。
“爷……爷不管谁替十三小姐还这笔账,只要帐清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