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和诚意都表示到了,徐泽如跟洛翔通了个ฐ电话,就卖了洛飞一个人情,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滚回家
☆、豁出去
40่8号病房的病人很帅气,深眼窝高鼻梁,看向你时总是嘴角上扬眼尾含笑,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徐远南抓着徐泽如的胳膊借力单膝跪在床上,热情洋溢地往前一扑:“小叔……”
眼前这张脸脸红的样子跟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徐泽如不自觉地紧了紧圈在徐远南腰间的手,有些想抱怨即便是父子可何苦非要生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就是连眼尾那棵红痣的位置都能相差无几,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嗯?”
见徐远南缩在客卫里一直不出来,徐泽如挑起右边唇角,哼笑着拨了通电话:“阿翔,你该起床上厕所了。”
“囝囝在里面一个小时了,你叫他出来。”
“!”卧了个槽!他这是被他家老子卖了呢还是卖了呢?果然找回了弟弟儿子就成了浮云么เ?
“去年奶奶过生日……”看着徐泽如缓缓停下了进食动作,徐远南盯着那只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耳钉,慢吞吞地问,“你都到奶奶家楼下了,为什么不上去?”
☆、咬死你
东篱是信都市下属的县级市,当年徐恩乾刑美珍两口子蹲点挨批斗的地方就在东篱山半山腰的观音像前,徐泽如他们兄弟姊妹六个曾跟着父母在东篱山下王家沱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今,在牛棚里病逝的徐恩乾ດ依旧葬在王家沱的坟地里。
每年清明徐远南都会跟爹妈叔姑奶奶一起到东篱给爷爷扫墓,他还记得村长家的大黄狗今年清明的时候才刚下了一窝小狗崽儿。
“去给爷爷扫墓?”爷爷徐恩乾的忌日在小姑徐泽闲生日的前两天、小叔徐泽如生日的前三天,正好是……明天,徐远南攥着手机从后视镜里瞄着徐泽如,“明天爸爸他们也会去,要不要等他们一起?”
徐泽如置若罔闻,微扬着唇角慢条斯理地发动车子,手臂搭在副驾驶位置的椅背上,微拧着身子开始倒车。
劲瘦的腰无耻地秀着它的柔韧,被扯得愈发敞开的领口无节操地招摇着内里性感的胸肌。
我勒个去!敢不敢不要总是勾引我犯罪啊!
恋恋不舍地收回流连在小叔领ๆ口的目光,徐远南不着痕迹地往右手边靠了靠,抬头捕捉到徐泽如眼底转瞬滑过的不悦时突然福灵心至,脱口而问:“小叔,你是故意要错开时间的?!”难怪以前从来没遇到เ过啊有木有?“我还以为……”
了然,谴责,些微地愧疚,余光所捕捉到的、在徐远南眼底接连变换的情绪似乎触动了徐泽如心底隐匿最深的神经。
若有若无的讽笑在唇角无声绽开又无息消逝,徐泽如漫不经心地收回搭在副驾驶靠背上的手,把车融入茫茫车流中ณ之后,了然般嗤笑:“以为我从来没去扫过墓?”
“……嗯。”含混不清地鼻音里带着几分自责,徐远南讪笑着抓了把后脑勺——这真不能ม怪他,曾经,以最小人的心思去揣度父上大人嘴中那个ฐ最完美的小叔从来都是徐远东他俩乐此不疲的消遣,尤其是在承受过父上大人的精神暴力之后。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早ຉ就成了本能的揣度会被小叔抓个正着。
也许是徐远南的窘迫和尴尬成功愉悦了略有不爽的徐泽如,亦或是维持温柔有礼ึ的笑容早已成了本能ม。
温柔地笑意瞬间爬回微微扬起地唇角,徐泽如扬起下巴๒,隔空点了点徐远南紧攥着手机的爪子,含着笑催促:“啧!怎么还不给你爸爸打电话?”
“……”小受的心思真是不能猜啊!
慢吞吞地收回黏在徐泽如唇上的目光,徐远南按着按键小声嘟囔:“这个电话其实应该小叔来打有木有?在俺爹心里,你才是他亲儿子啊……”
“你以为今天早上那么赶时间他还来送我真的是因为父子爱么……”玩笑似的嘀咕突然变了味儿,分不清心底莫名涌起的情绪是源于兀然对自家父上大人待小叔比待他好的介意,还是因为ฦ突然闲下来之后心思被之前那个诡异的梦搅得敏感多疑ທ了,按捺着在心底突然爆发的嫉妒,徐远南眼尾飘着薄怒绑上安全带,“他那完全是怕小叔干等太久浪ฐ费时间外加上想趁机看小叔一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