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炙热的手探入苏恬的上衣,解开她胸衣上的搭扣,迫不及待地移到她的胸前。“苏恬,想我吗?”他越粗重的喘息声在苏恬的耳边回响着,伸长舌头,顺着她的耳廓,一点一点地舔过去,最后一口含住了她如同果冻般甜美的耳垂。苏恬的身体明显的一颤。这个女人虽然不是他的妻子,但他却比她的丈夫更加清楚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苏恬,你,你再快点。”
尤姨笑着把奕宁推开,用带有浓郁๗粤语腔调的普通话告诉奕宁,要是被阿澄看到เ,会被他说的。阿澄一唠叨,就没完没了,然后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拉着她去最高级的理店,也不管她喜不喜欢,把她的型弄成时下最时髦的样子。
淘淘捧着奕宁的脸,解释着:“是爸爸叫我去锻炼的。他看你睡得太沉,让我别吵醒你。对了,我们都给了你一个早ຉ安吻。”
她听出了曹澄的心花怒放,死鸭子嘴硬,回道:“我看时间不行吗?对了,你究竟要带我和淘淘去哪里?”
“武力,打电å话给澄子,问他怎么还没到。”服务员薛琴琴不停地走来走去,抬头看了看三十秒前刚ธ看过的布谷钟。
“哇,周太太,你身上的这条prada实在是太漂亮了。”迎上来的是安家房地产第三任女主ว人凌之瑶。她欣赏完苏恬的裙子后,接着欣赏苏恬的皮包,笑道,“这款爱马仕真好看。回去也要我家那位给我买个ฐ。”
苏恬不想与她同伍,以免拉低自己的格调。她借口想补妆,拐进了一旁้的洗水间。对着镜子整理头时,身后赫然出现了一张化成灰她都会认得的脸。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全身血液已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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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宁打电话告诉曹澄,鞋子已๐送到他的女朋友住处。曹澄让她当传话筒,要奕宁把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9dy小姐,”奕宁面露难色地看着那位正在晒幸福的漂亮女孩,吞吞吐吐地说,“曹先生想和你分手。不,他说他要和你分手。”
苏淘淘双手托腮,蹲在大门前,不住地扭头往大厅里望去。见到奕宁,脸笑成一朵花,撒腿跑了进去。她满怀期待地叫着:“妈妈,怎么样?被录取了吗?”
奕宁怜爱地揉着淘淘粉雕玉琢的小脸,牵起她软绵绵的小手,在回到เ后巷破旧的公寓前,拐进小区的派出所。
“曹澄,你看你做的好事,把我的唇妆都弄花了。”她故意大呼小叫,借此来掩饰亲密过后的窘迫尴尬。
曹澄擦着嘴上蹭到的唇膏,笑得既ຂ满足又得意。他捧起奕宁烫的脸颊,看着她娇羞的小女人模样,用十足夸张的语气,疑惑地问道:“你涂了腮红吗?脸怎么这么红?”
奕宁肯定,确定,他一定是明知故问的。她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拎起黑色的小香包,跑出房间。
在去曹家的路上,奕宁为ฦ了缓解自己้越紧张的情绪,问曹澄为什么龚蓉尤姨都叫他阿澄。曹澄解释他们曹家祖籍广东,虽然在本地居住了几十年,但仍保留着广东人的称呼习惯。随即他叹了一口气,啧啧地摇着头,满脸愁容地说:“可是某人啊,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听起来多生疏啊。我可是她孩子的爸爸,怎么就跟陌生人一样?”
“曹澄,我没有把你当成陌生人。”奕宁偷偷地吐着小舌头,早知道就不起这个话题了,现在弄得自己好像忒没良心。
“你看你看,又叫我曹澄。哎。”
曹澄越来越大声的“哎”让奕宁只好投降认输,乖乖地改口叫“阿澄”。
车子到เ达有两座石狮镇守的大宅前,立即有保安打开铁门让曹澄通行。奕宁和淘淘张大嘴巴,环视着道路两ä旁的雕栏水榭๓,湖心小亭,绿柳红花,恍惚间好像进入了皇家园林。经过数道石拱门后,迎接她们的是更加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色。假山和池沼配合的相得益彰,再加上花草树木的映衬,如同一幅古香古色的风景水墨画,缓缓地呈现在眼前。曹清小时候曾去过一趟苏州园林,便誓长大后要买下来。如果买不下来,也要盖一个小的苏州园林在家里。
总管候在石屋前,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说老爷和太太等候已久,领着他们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
“阿澄,我有点怕。”奕宁咬着下唇,拉住曹澄的手,停下了脚步。
曹澄笑着安慰道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更何况她一点都不丑。见奕宁仍有隐忧,反握起她的手,柔声地说了一句:“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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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由于经商多年,一张脸不怒而威,此刻眉目肃然地坐在太师椅上,不苟言笑地打量着奕宁和淘淘。
“爷爷,你好。”淘淘有点害怕,怯生生地躲在曹澄背后,不敢过去。
“伯父,淘淘她还小,不懂事。”奕宁用眼神示意淘淘过去,见淘淘不听话,对曹清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曹清突然想起自己见的是亲孙女,不是员工,那张像刷了层浆糊般紧ู绷着的脸松了下来。他从身后的抽屉拿出一早ຉ准备好的彩虹波板糖,向淘淘招了招手。
淘淘这才眉开眼笑地撒腿跑了过去,任由曹清抱着,开心地舔着糖果。“爷爷,你真好。”说完淘淘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对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曹清露出舒心的笑容,脸上的皱纹也随即舒展开来,用带有浓厚鼻音的声线称赞道:“苏小姐,你把淘淘生的很好,很好。”
奕宁连忙客气地回道:“伯父,叫我奕宁好了。”
虽然龚蓉还是没有好脸色给奕宁看,但是曹清的态度已经缓和多了。曹清又问她为什么时隔六年才来找阿澄。曹澄抢在奕宁前面,回答着:“爸,奕宁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是我找到她的。她一个单亲妈妈,辛辛苦苦地把我们曹家的孩子养大。我们不能再亏欠她了。”
曹清思索了一下,正要开口时,因为淘淘挠他的痒痒,爽朗地笑了出声,因笑聚起的皱纹聚集在眼角,显得亲切许多。他抓作淘淘不安分的手,笑声还是止不住,对着曹澄说:“阿澄,爸知道你好几年前就想娶奕宁。现在爸做主,这个月选个黄道吉日,把奕宁娶进门吧。”他见龚蓉强烈反对,大手一挥,说这个家由他做主,然后低下头继续逗淘淘。
“不,我没有这么早ຉ结婚的打算。”
奕宁一听曹澄这话,心不由得一紧。
曹澄看着奕宁,不疾不徐,继续说道:“我要等奕宁爱上我,真心实意想和我结婚,到时,我再向她求婚。她嫁给我,不是因为我是淘淘的爸爸,而是因为我是她爱的男人。”
原来是这样啊。奕宁顿时释然。两人相视而笑,笑容甜到心里。
龚蓉无语地看着公然秀恩爱的他们,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更让她无语的是,平日一向摆臭脸的曹清,居然背着淘淘满屋子乱跑。
“爷爷,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咳咳。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这个ฐ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的大的小的统统不像话。龚蓉使劲摇着扇子,都不能熄灭那团熊熊燃烧中的肝火,气得猛喝一口上好的锡兰红茶,却倒霉到被茶水呛着了。
淘淘见状,利索地从曹清背上爬下来,跑过去,轻轻地拍着龚蓉的背,关切地问道:“奶奶,你好点没?”
龚蓉吃惊地看着淘淘,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这样乖巧伶俐、明眸皓齿的女娃,怎么可能是别家的孙女?“乖,淘淘真乖。”龚蓉把淘淘抱在怀里,不失时宜地展示ิ着她那把随身携带的名贵扇子,“你看奶奶的这把扇子,香不香?奶奶给你定制把小的,我们一起扇着,走出去多拉风。”
“好哇!奶奶,妈妈有没有?”淘淘张大鼻孔,使劲地嗅着淡雅的香味,开心地问道。
龚蓉就算再不满意奕宁,看在淘淘的份上,也不好再说什么,瓮声瓮气地憋出一句话:“等她给曹家生个儿子,奶奶会送的。”
一抹幸福的红晕浮现在奕宁的脸上。曹澄适时拦上她的腰,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奕宁的耳边低语道:“要不我们今晚就回去制ๆ造儿子吧。”
奕宁脸皮薄,被曹澄的一句玩笑话搅的脸红脖子粗。儿子,是啊,像这样的大家族,是需要儿子来继承家业的,就像苏恬和周起暄的儿子周振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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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昊一起床,右眼皮就狂跳。古翠萍告诉他右眼跳灾,嘱咐他今天一定要小心行事。周振昊觉得古翠萍一定在骗他,因为司机送他去上学的路上,连个红灯都没碰到,顺畅的不得了。
“振昊,大事不好了!”王瑾瑜气喘吁吁地跑到周振昊面前,大叫道,“我刚才听院长对雨欣老师说,今天有个转学生要来我们班。是个女的!雨欣老师说要让她坐在我们中ณ间,免得我们上课讲话。”
王瑾瑜是周振昊在幼儿园最好的朋友。两人经常合伙搞恶作剧ຕ,比如说把毛毛虫放到班花蒋以珊的铅笔盒里,吓得她尿湿了裤子。又比如说偷偷藏起余晟的作业本,然后告诉他本子被小猫叼走了。
周振昊不以为然,一个女的难道会比怪兽可怕?他把时宇送他的奥特曼贴纸贴在文具盒上,端起小少爷的架子,“哼”了一声,傲慢极了,努着嘴巴说道:“她要是听话,我就当她不存在。她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她滚出地球。”
“叮——”上课的铃声响了。雨欣老师带着淘淘,来到了教室。周振昊刚ธ刚ธ好转的眼皮又开始乱跳。那个女的不是怪兽,是天使!
“大家好。我叫苏淘淘,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学习。”
在热烈的掌声中,淘淘由雨欣老师领着,坐到了周振昊的左手边。“你好。我叫淘淘。你叫什么名字?”淘淘热情地跟周振昊打招呼,见他傻张着嘴,一直不理她,不开心地嘟起了小嘴。
“你好。我叫王瑾瑜。”王瑾瑜笑得嘴巴都快歪了。他自小在法国长大,学着法国人,往淘淘的两边脸颊๐各亲了一下。淘淘有样学样,也亲了回去。
这是周振昊第一次不想和王瑾瑜好了。王瑾瑜多了个跟洋娃娃ใ一样漂亮的学伴,也没心思和周振昊玩了。一下课,淘淘就被全班同学围在中间。小孩子本来就是自来熟,不一会儿都成了淘淘的好朋友。唯独那位一直被淘淘有意无意冷落的周振昊。
“你好!我叫周振昊!我说了我叫周振昊!”周振昊憋了一肚子的气,拉过淘淘跟藕一样白嫩的小胳膊,想学着王瑾瑜那样亲她的脸,不想没啥经验,估计失误,直接亲到她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