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迷迷糊糊,刚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神智就随他这一个动作再度散开。
他把三根手指并拢了一起插进苏青的体内,又加快了舌尖的运转速度。
苏青闷闷地哼了一声,无意识地放开了他的胳膊。
“湿了吗?”沈重又沿着她锁骨肩线一公分一公分地吻上去,用性感的声音蛊惑她,“要不要我摸摸?”
而她一贯很听他的话,就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彻头彻尾的意外。
她明明是只要他活着就够了。
她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沈重意识到什么,冷静地问:“有回放吗?给我看看。”
他全猜对了,苏青却不敢点头。
苏青还惦记着沈重疲惫的样子,也睡不着,反而心思活络起来,打了个电话给沈重原来的保镖老胡。
老胡很高兴,“太太你说!”
苏青把领ๆ带系紧ู了,抬手摸索着找到沈重的脸。
他的唇好热,灵巧的舌头勾住了她的舌头来回颤动,不时地刮ุ过她面颊๐里侧,带得她脑แ里一阵酥麻。
这天苏青在影音室看片子看得很投入,仔细揣摩两ä个人的微表情时,有人敲了敲影音室的门,苏青以为是佣人来送水果,就叫了“进来”,自己则还躺在单人沙发里翘着脚๐不动。
苏青跳下来,慌慌张张地把本来放在沙发边上的茶几搬走,给他腾地方。
苏青犹豫了一下,凑过去吻他额头,“今天你不舒服,先早ຉ点休息,明天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沈重动作停滞下来,随即冷静了慢慢收回手。
她猛地往后撤了身体,右手抚上他左胸口。
苏青紧张地替他顺了会儿气,见他反应并不激烈,心跳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才舒了口气,轻声问:“你不要紧ู吧?”
1摸摸我,嗯?
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绕圈舔着她白软耳垂,一边略带湿气问:“还要不要,青青?”
所以沈重从出院到เ回家这近一年的黄金康复期里,吃的都是毫无效果的维他命。
从他受伤到现在的十八个月早已๐经过完了。
苏青挂掉电话,浑浑噩噩地走到一楼厨房,拉开冰箱找到一瓶冻可乐่,一口气灌了下去,还是觉得心口烧得难受。
可乐่罐被她捏成了一块铝皮。
老胡本来在院子里修树枝,看到เ从不进厨房的苏青站在厨房里,就悄然摸进来问:“太太,你没事吧?”
苏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大花剪ຘ。
“你跟我来。”她对老胡说,“花剪带着。”
老胡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上了楼,来到何方的房门前。
何方从沈重住院起就一直在他身边,沈重一出院,何方也跟着搬了进来,只是从苏青匆匆赶回来那天开始,何方就没怎么เ出现过了,他去主卧问过两次,都被苏青找理由推脱走了。
苏青敲了两ä下门,里面没有人应声。
苏青退后,让老胡把门踹开。
何方跑了。
房间里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只留下干干净净的几样家具,床上扔着丢â掉不要的几件衣服。
苏青气得双手死死握拳又无处发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浑身都压抑不住地在微微颤抖。
“把这些家具全都烧了。”苏青对老胡说,声音冷静极了,“全部ຖ……先剁成碎末,再烧成灰。”
“青青。”
背后有人叫她,苏青战栗着转身回来,看见沈重不知什么เ时候到了门口,正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家具不要动。”沈重抬头对老胡说,“床上那些被子枕头和衣服扔掉就好。”
然后沈重转向苏青:“你跟我来。”
苏青木然地跟在他身后,他身下的轮椅发出闷闷的嗡嗡声,而她脚下的高跟鞋则ท发出脆脆ะ的噔噔声。
两个人重新进了书房,沈重锁上门,坐到窗下的贵妃榻前,说:“苏秘书,你坐下。”
苏青走过去坐在榻上,规矩地把两手放在膝盖上,只是指尖情不自禁地抠紧ู了裙边,垂头死死咬住嘴唇。
沈重轻咳一声:“不是让你坐那ว里。”
他说着就用两ä只手肘支撑扶手,勉强而笨拙地把自己往轮椅一侧挪了挪,给她腾出一块地方,又把手背穿到膝盖下面,吃力地把两ä条腿往同一侧搬过去一点。
苏青呆呆地看他艰难地做这么เ简单的一个移动,用力屏住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哭。
哭了就会露出破绽,沈重就会知道,他本来或许不至于是现在这么艰难的样子。
沈重挪好了就拍了一下身边那一小块空地,苏青起身脱掉鞋子,侧身坐上去,把腿屈在他大腿上。
她还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烫得仿佛能冒出火来。
沈重亲亲她耳畔ึ问:“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狮子是不会跟豺狗打架的?”
苏青恍惚了一下。
那ว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苏青去参加了一个郊游类的综艺节目,本来一行人开开心心地赏着花,录着影,忽然有个ฐ比她名气小的女演员绊了她一下,苏青整个人掉进旁边的水池里。
苏青知道那ว个女演员是故意的,但是她什么เ都没说,被从水池里捞起来以后就去找地方换了自己本来穿的衣服,也没来得及重新化妆,就这么顶ะ着一张素颜、穿着一身运动装录完了整期节目。
沈重晚上来接她,得知她被人欺负、还不还手不出声的时候,气得阴着一张脸都不说话了,苏青就跟他发嗲说,狮子是绝对不会跟豺狗打架的,打输了自然丢脸,赢了也没什么เ好光彩的。
苏青用额头贴住沈重的脖子说:“可是你后来还不是找人封杀那个ฐ女人,搞得她消声匿迹到现在。我就是受不了何方碰过的东西……”
沈重就事论事地问:“他还碰过我,你要连我也一齐烧掉吗?嗯?”
苏青马上就哽咽着摇摇头。
“那ว就是了。”沈重转脸吻吻她的额头,“他还算机灵,跑得快,反而省了我们的事。让他去吧,我都感觉不到疼,一些皮外伤而已๐,很快就会好的。”
何方这事一旦传出去,沈重就会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和同情的对象,苏青知道这对沈重来说一定比身体上的痛苦严重得多,所以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苏青越想越憋气,背过脸去,还是没忍住泪水。
沈重一听她哭了就叹气,“你那次的节目播出以后,还被人夸素颜女神,后来你还跟我得意,说自己是因祸ຖ得福,你忘了吗?”
苏青偷偷在他肩上蹭着眼泪,“可何方这事有什么好因祸得福的?”
沈重笑一笑,“我把你换回来了。现在每天有你把我抱来抱去,揉来按去……”
他话没说完,苏青就抬头用力捧住他面颊,重重地吻下去。
她吻得那么激烈,就好像要把满心的愤怒和痛苦都化成呼吸送到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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