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亮站起来,却是一言不,我瞅瞅他的脸,是阴得很重的那种,随时都会雷鸣电闪的样子,只好作罢。
然而不说还好,我这里刚一说,他那里却将车更加快了。我只好再说:“慢一点,天黑了,又没有路灯,道又不熟。”
那孩子就将脸扎在女人怀里,女人朝孩子推了推:“你大姨问你呢!”然后就将我们引进屋。
又说:“瞧瞧,你们也是不容易的,来了一趟又一趟。”
薛亮走在前面,我们围那宅子转了一圈,末了趟着没膝深的荒草,又走进那ว屋岔子中间,里面除了草,还有一堆麦秸,像是个狗窝,一只带壑口的破碗,里面盛着经年的雨水,一层黑灰,几片看不出颜色的破布,一股腐叶烂草的酸味,粪便的臭味,我下意识地捂一下鼻子,马上又拿开了。
“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