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很是嫉妒。
我想我应该少看点儿偏激愤怒颓废消极的书以免失去生存的信仰悲观自闭跳楼割腕,心眼坏点儿再临ภ死拽两个垫底的花季少女。
“不是,我表里如一,可能我骨子里也不是那样的人。”
“你有什么特长?”
“还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灯官拉下脸把手机往裤兜里揣。
这应该是唯一的一部分从我嘴里讲出来的话,那天我和2๐1离开灯官的家,顺着马路旁的那排整齐延伸仿佛一头扎进南半球土地的路灯缓慢行走,他自从在修鞋摊前意外见到了那个女孩后就开始变得心事重重,我也弄不清他这是犯了哪家的毛病,好像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原因何处。我觉得他一定是认为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在我的印象里21应该大约跟十六七个不同的女孩睡过觉,有胖的瘦的心眼多的心眼不全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干净的脏的文静的污言秽语的,等等等等等,生活简直是颓靡肮脏得一塌糊涂ิ简直是令人窒息简直是令人干呕欲吐,可是我也没比他强多少,更可是,这些女孩子里面最高的文化水平也仅仅是初ม中毕业。
“我觉得我瞄准了啊!”保安抢过相机眯起眼睛迎着太阳辨认钞ๆ票真伪似的仰头端详。
“那你也不能只顾ุ瞄女的把咱们给丢â了啊!”灯官抢回相机悲愤地嘟囔。
“那ว是一个女大学生!”
“怎么呢?”
我醉死在昨晚九眼台风的时候
在赵飞燕的怀里
我不是我,我也是我
我只是醉死在我睡死前的第十一个晚上
“怎么เ样?”我得意洋洋地望着墨水,“有没有点儿意境?”
“我不是我,我也是我,你还别说,挺哲学的,辩证法是不是?”墨水来了兴致地坐在我身旁้王八探头似的伸长脖子观望我手中的白纸,“九眼台风是什么เ样的台风,没听过啊?”
“九眼台风是我自创的一种台风。”
“你自创它干吗呀?把你能耐的还创造上台风了,创น点儿什么不好!净扯那没用的臭鸡蛋。”墨水站起身准备离开,“不错,总体上有那么点儿意思,对于你这只有初ม中文化的人来说能写出这样的诗也算是不得了啦!还有下文吗?”
“有,听着,憋一晚上了都。”我从屁股底下抽出几张皱巴巴๒的写满文字的白纸继续读道:
我总能梦见我早夭的妹妹
站在我蓬乱的头上燃放礼花
妹妹,是我亲手弄死你
为了我的寡妇母亲和吃了枪子的爸爸
让你溺死在冰凉的寒冬水缸
裹着一条破旧的草席子,埋掉
“什么时候的事?你写的是日记还是记叙文的大纲?”墨水瞪大了眼睛,“谁家的事你给盗来了?怪他妈吓人的!这几句可比不上前几句啊!这叫什么玩意呀!一会儿弄死你妹妹一会儿枪毙你爸爸的。”
“艺术上的虚构。”我把纸扔在床上头枕手臂倍感欣慰地解释。
“行,那ว些小说没白看,都会写诗了。
12๐
我像个游魂一样晃悠在理工大学的第九号教学楼里,检查每一个阶梯教室以寻找九月她们上课的地方,因为以前经常陪着灯官来这里寻找陶陶,所以她们那个专业平时都在哪几个教室里上课已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正是上半节课结束后的十分钟休息时间,教室里的学生在穿梭着走动着互相交流着网游中ณ遇见的各种问题。我看见九月边吃着零食边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乱翻杂志。
“成功了。”我突然坐到她的身旁。
九月抬起头猛然看见了我竟然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你怎么เ跑这来了呀?”
“没什么事啊,闲得无聊来给你看看我写的诗。”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几张叠好的信纸递给她。
“天呐!你没毛病吧?赶紧ู收起来。”九月满脸震惊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