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她烫的手，心疼地说：“怎么会呢！你知道我在黑城，要赶到เ银川才能有飞机。”
我用力握紧她的手，嘶哑而低沉地说：“李灵，我是子夏，你要看清楚！”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林东方还在支撑。
“别磨磨蹭蹭了，赶紧上医院。”我拉上他向外走。
“你放心，赵飞燕肯定会出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因为这里就是黑城，西夏的古都就在我们的脚下。”
“站在这片土地上，能瞻仰前人的遗迹，想象千年前的金戈铁ກ马，古人的勃勃英姿在烈烈风中飞扬，无疑是一种精神享受。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见到เ赵飞燕，终于能够揭开《黑公主》之谜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林东方猛地抬起头，盯着我问。
“藏头露尾呀，她没理由躲起来的。”
片刻，谢晓出现在门诊部ຖ大门口，一袭天蓝色长裙将她颀长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三十出头的人了，面色还是那么เ光洁，秀齐肩，唇含浅笑，袅袅娜娜地向我走过来。
“你呀，就是太谦虚。”谢晓白了我一眼，“害怕人家抢了你的财路？”
民俗协会坐落在湖滨路，是一栋五层的仿欧式建筑，但由于年久失修，看上去灰暗而萧落。最近几年，湖滨路段加大改造力度，马路宽敞了许多，周边环境也焕然一新，走在这里，让人有赏心悦目的美感。在鳞次栉比的鲜亮楼宇之ใ间，民俗协会低矮陈旧ງ的面容挤在其间，就像美女脸上的一颗黑痣，显得突兀而格格不入。市场经济的时代，民俗方面的搜集整理工ื作得不到重视也在情理之中ณ，所以，没有人愿意从事这种既费心劳力又没有经济效益的工ื作，留แ在这里的几位，不是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就是沉迷其间不可自拔——周老就是属于两者兼而有之的一位。周老挂职副会长，在民俗方面的研究卓有成就，在国内外均享有盛名。
我取出《黑公主》恭敬地递上，周老接过去，从桌上拿起老花眼镜戴上，对我说：“自己倒水，我就不管你了。”他坐到那张陈旧的书桌前，细细地研读起来，一边伸出右手食指在桌面上划来划ฐ去。
“这或许要让你失望了，因为老板对此画的来历也是一无所知。”她将《黑公主》的来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李灵重重地点头。
女人的敏感越男人的想象——对这一点我始终深信不疑。
“油画ฑ？国画？还是照片？”我淡淡地问。
“事实证明，它确实可以。以后的几年，我几乎用尽一切办法，送人，撕毁，甚至将它烧掉，所有这些都没有任何作用，每年的这个时候，它都会准时出现。也许你不相信这些，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怀疑。虽然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怀疑它是否真实地存在于我的身边，因为它太过于神秘。我不知道你是否看过恐怖小说，我总感觉，这幅画ฑ就像恐怖小说里的一件可怕的道具。这些年，我总是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自己的生活是一部恐怖小说里某一个片断，它完全主ว宰了我的生活，我被它牢牢抓住，任何企图摆脱它的努力都是徒劳。”
“它可以控制ๆ你的梦境？”李灵失声惊叫起来。
“扑……”王月将刚刚ธ喝入的咖啡喷了出来，她飞快地掩住嘴巴，而笑声还是从她的指缝间怪异地漏出来。
我忍住笑，将话题拉回来：“好啦，今天约你们出来，不是讨论情感问题的，我想知道李灵近段时间的具体活动。”
“那你可找对人了。”柳飞飞得意地点着下巴，“最近，我们觉李灵不对劲，自从她拿回了《黑公主》，整个人就开始变了，变得让我们越来越陌生。”
“我需要具体的情况，这种概况你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我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