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要么看过,要么太费神,我想了想,还是放弃。
这本《蝴蝶公墓》也是老婆从贝塔斯曼邮购回来的,想想近期似乎该书吵得蛮热闹,但凡翻翻也无妨。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在枕头边摸到เ了我的手机,一看,是一个ฐ没有名字显示的陌生电话。我先排除了11o和119的回访确认电话,然后排除了香港六合彩的诱骗来电,才懒โ洋洋的把拇指按到了ok键上。
“靠,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想当年老子还帮你放过哨的!”
“打针ฤ好得快,”这医生居然也是那句老话,“再说打了针药物更容易吸收。”
我还想说些什么,老婆看到了老阿姨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只好知趣的把我拉了下来。老婆身手麻利,三下五除二划ฐ好了药价,捧回了些瓶瓶罐罐,就直奔注射部而去。
比如,她参加过拉丁舞的培训。这回是拉了几个高中ณ的死党一起的,好歹呆了一个ฐ多星期,就在我感到她的腹部ຖ赘肉明显减少身段渐现苗条的时候,她又不去了。说,那ว训练太累了,再说去那的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我一个ฐ大姑娘站在那就觉得不大合适。于是,我的拉丁舞老婆就这么消失了。
再比如,老婆还参过过专业的声乐班,目的是唱卡拉ok的时候可以尝尝歌星的滋味。平心而论,老婆唱歌还是可以的,有这想法我还是挺支持,不料在训练的时候老婆居然把声带给唱坏了!我赶紧ู把她给拉回家,卡拉可以不ok嘛ใ,嗓子可不能唱坏了。现在老婆在kTV放声高歌的,喉咙还会隐隐作痛,大抵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后遗症。
慢慢的,我对老婆的各种奇思怪想失去了兴趣,对她偶然迸的兴致更是嗤之ใ以鼻。老婆不以为然,依然忙乎着她三分钟็热度的各种兴趣爱好,甚至是不亦乐่乎。
前些天,老婆突然对画ฑ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冷眼旁้观,看她这番又折腾出什么花样。
老婆做事倒是雷厉风行,两天功夫,家里客厅便已经堆满了各式画笔,画纸,茶几上堆了好几本从图书馆借回来的画画入门之类的书籍(我心里想,这书全靠是借回来的,要是买回来的,万一哪天老婆大人又没兴趣画画了,那损失岂不是大了?),画架雄赳赳的挺立在沙前,那架势很像那么เ一回事。
老婆说,现在是初学阶段,从素描开始。等过了这一关,下一步就要学色彩,你就得抽空去帮我买几盒颜料é回来。
我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我要真把色彩斑斓的颜料é给你买回来,按你的脾气一折腾,把客厅当画室,那这个家就真够出彩的啦。
老婆不理会我的责难,上你的网去,别影响我学习。
考虑到她以往的光辉历程,我不无嘲讽的说,老婆,要不要我给你摆个pose当模特?裸体的都行。
老婆嘟็起嘴巴,一脸的不屑,走远点,你那儍样还模特?
当我从书房的电脑里退出来,来到客厅,老婆正兴致勃勃的在画板上挥舞。我凑过去一看,皱了皱眉头,我说老婆,这柿子画得怎么这么别扭?
老婆回过神,白了我一眼,什么柿子呀,这是苹果!
我赶忙撇了一眼旁边的临ภ摹本,那上面果然是只苹果。
我哈哈大笑,你这苹果也长得太奇形怪状了点吧?莫非是生长在我们南方的苹果?
老婆一粉拳砸了过来,去去去,别在旁้边给我添乱子。还没画完呢,当然是这样的啦。等下画ฑ完了你再来参观。
半个小时之后,我在书房就听到了老婆的大呼小叫,老公快点出来,我的苹果画完啦。
我赶忙拖着棉鞋跑了出来,老婆已经坐在沙上,正对着自己的临摹新作洋洋自得。
我伸过头一看,这回确实蛮像一只苹果了,尽管和画本上的原版还有不小的差ๆ别。苹果画一旁,还歪歪斜斜的签上了老婆的大名。
我陷进沙里,把老婆一把抱住,使劲的亲了一口,说,不错不错,值得表扬,老婆大人,下一个目标打算画什么呢?
老婆挣脱我的怀抱,一脸的得意,仿佛已然是不错的家庭画师了。下次啊,我就画一只柿子。
像很多关于老婆的传奇故事一样,一个月过去了,我那客厅已๐经安静了下来,老婆承诺的那只柿子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老婆的兴趣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就不见踪影,对画画的事情也只字不提了。
我把老婆的画笔什物收拾回书房,而那张有点像柿子的苹果临摹画ฑ,一直孤零零的支立在客厅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