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燕尔紧接着露出的,那带了一点局促的笑容中并没有任何怒气。
事实上,她的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她很高兴。
这种姿态,活像是害羞了。
“……”燕尔无语地望着宋杭。
更何况,即使乔恩活下来,甚至连以前的怪病也被治好了,那又如何呢?
一个没用的废人吗……
到了第五年,乔恩有的时候也能颤抖着手指在乔思的手心中划出几个字来,聊做交流了。
那ว给了他唯一的希望,给了他乔๒恩可以康复的希望。
椅子很好说,从秦氏屋里匀两ä个过来就好。桌子么,一时似乎也用不上,以后再慢慢补也可以。当务之急,却是没有床。
但是,这床并没做成。
手劲太小,根本没握住。
斧头还在手里,木头飞出去了。
他顺势拉住乔思的手,拍了拍乔思的手背,安抚道:“不用这样客气,以后同燕尔一样也叫我一声爹就好。你们新婚,我也没什么可要教训的,只是有些话要同你讲罢了。”
“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按照门第来讲,是我家高攀了。燕尔么,我是教训过她要好好对你的,她若是对你哪里不好,让你不满意了,你也尽管来同我讲,我为你做主她不敢不听。可同样的,你若是对她哪里不好,也就别怪我不能客气。”
“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是买不起红绸子的,之前竟也忘记租了,你可别太介意。”
……
曾经再争气,那也不过是很多个无关紧要的庶女中的一个而已。
虽然只是个没名分的小侍,但他曾经因为得宠也很是骄傲过一阵子,甚至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眼瞧着两个孩子依次毁了,饶柳歌当初再怎样野心勃勃也不由á心灰意冷,既不敢为自己的孩子出头,也不愿再受他人嘲笑,每日只躲在房中ณ念着念不完的经,做了缩头乌龟。
比如说燕尔和乔思新婚的那ว一夜。
燕尔原本没想过当夜就要把乔思怎么样。作为一个ฐ毫无经验的大姑娘,燕尔还在害羞呢,连牵起男人的手的心理准备都没完全准备好呢。
但是,她之前喝了一点酒。乔思没喝酒,不过比喝了酒还疯,直接大着胆子破釜沉舟在她面前脱光了。咳,于是……到了第二日,燕尔已经完完全全把乔思这个“盲婚对象”兼“恋爱可展对象”当成了必须要好好爱护的“亲亲老公”。
食髓知味的又何止一个燕尔。
从燕尔那微妙的情绪态度变化中,揣摩出好处来的乔思更是简单粗暴地把事情想成了一个简单的因果:上床等于拉近关系。
于是,秦氏劝他和燕尔多多亲近,乔想也建议乔๒思盯紧ู燕尔……乔思就觉得,那不如直接见面来一吧。
反正这事儿本来就挺愉快的,愉快过后还能ม刷好感度……等等,乔๒思作为一个ฐ生在女尊国,从没见过比放风筝更好玩的游戏的人,是不晓得啥叫刷好感度的。不过,他清楚地明白一件事:这事儿挺愉快的,能很轻松地、不费口舌地消除隔阂,减小紧张感。
而且,自己的妻主似乎并不介意他的主动,也并不会因此污言秽语地瞧不起他。
说不准,再多做几次,燕尔不仅会对他好,还会真的喜欢上他,对他百依百顺ิ呢!——乔思这么想着,他的节操就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一大半。
没有节操只有兯喿的乔思,在得到燕尔那高亢兴奋的答案之ใ后,更加肯定了自己原本的看法,脱衣服脱得十分快。
燕尔不由á因为对方的主ว动而有些羞涩起来。
“乔、乔思……”她把目光从乔思已๐经变得□的上半身挪开来,盯着自己的鞋尖,磕磕巴巴地低声说,“我也很想你。”
太对了!太准了!
乔思想,果然一脱衣服,燕尔就从看上去一点都不想他,其实不大情愿他来——变成了很想她了。
于是乔思开始解自己裤子上的系带。
燕尔的耳朵通红通红地,伸手按住了乔๒思的手,低声道:“我、我来吧?”
哎呦!太准了!
乔思想,果然一脱裤ไ子,燕尔都从垂手等现成党,变成乐于伸手为他服务党了。
于是他伸手去继续解燕尔的衣服。
那有些破烂的衣衫被揭去,就露出燕尔乳白色的皮肤来。
燕尔总觉得乔思的皮肤好,其实她自己也长得相当细皮嫩肉。
她穿越过来之前时,原本的那个燕尔被秦氏照顾得十分妥当,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每日只会读书写字,受过的最大的伤不过是被砚台砸了脚,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莫名其妙就毫无抵抗地丢了命,便宜了现在的这个ฐ燕尔。
而在燕尔穿越过来,得了这具身体后,她虽然开始养家,但也并不是那ว些需要打着赤膊的苦力活。最累的砍柴,也只是砍断些枯枝而已,最多在手上磨出几个薄茧,绝对伤不到别处。
这个时候的空气又好,所谓的环境保护是个啥都还没人知道呢……水土养人,自然就把燕尔养的也不差。
乔思还是头一遭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清晰地看到เ燕尔的样子。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就忽然想到了蒸笼里白白软软可人爱的豆包,甚至隐约觉得自己嗅到了一股甜香。
然后,乔思咽了咽口水,微微闭了眼,垂头吻上了燕尔的下颌,并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去。
燕尔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抓紧了乔๒思的头,带着轻微地□声,低声道:“乔思,先去床上啊……”
乔思依旧在吻着她锁骨处的皮肤,在那里挑逗般轻轻啃噬着。
燕尔忍不住,有些粗鲁地推搡了一下乔思,将他直接推到了床上,压倒。
她和他此时都已身无寸缕,坦诚相见。
乔思的吻,因此中断ษ了。
他微微喘着,抬头看向燕尔。
角度关系,在燕尔眼中,乔思的眼角微微上挑着,□让他的目光雾气朦朦的,勾人极了。
她微微笑了笑,主动低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瓣是温热的,柔软的,带着一点轻微的颤抖,十分顺从地迎着她,任由她的舌肆意蹂躏辗转。
随后,大约是不仅仅满足于唇间的亲密,乔๒思在这个绵长的吻中也渐渐主动起来,他微微仰头加重了力气,舌尖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来自于她身上的,淡淡的皂角的味道,混合着一股特殊的来自于他身上的檀香让两人都有些恍惚和失神。
木质的床上只铺了薄薄的一层褥子,有些硬。
但是谁也不会再在乎ๆ那个。
燕尔几乎要在乔思身上软成了一滩泥,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紧ู紧缠在乔思的腰间,迫不及待地向他打开。
……
咦?
燕尔愣了一下,忽然停住了动作。她的手正停留แ在乔思本该十分兴奋的位置上——可这也正是问题所在,那ว里软塌塌的,毫无声息。
无论她怎么努力,乔๒思就是硬不起来。
……
硬不起来了!
……
真的硬不起来了!
……
卧槽!坑爹啊!
燕尔觉得,应该流出的已๐经不仅仅是鼻血了。
分明还有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