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这才想起来,李管家那儿找我有事。要不……我去去再来帮小姐打理这园子?”话还没说完,他转身就要溜。
堇南不吃他这一套,斜ฒ睨着他,故意拖长语调道:“在黎黍县时,不知是谁只顾自己逃命,丝毫不管我跟阮娘……哼,若是我将这事告诉爹爹,某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喽咯~”
“我不听我不听!”堇南用手捂着耳朵,气呼呼道。
堇南一声不吭地看着阮娘出了房门,屋内突然少了个人,她又觉得有些冷清了。正想去院子里透透气,门突然开了,进屋来的是一个端着吃食的婆子。
堇南看着如胶ด似漆的两人,目光里的几许诧异转变为愤恨,她咬牙道:“叛徒!”
淳于崇义接过茶,看向堇南:“你巫姨娘将园子让给你了,怎么样,现在你爹爹我可还是叛徒?”
还在马车里酣睡的陈氏听到声响,掀开轿帘ຈ一看,见王世江一行人不见了,急得只差破口大骂:“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负责护送我们的么,怎么เ跑了?”
堇南对李管家没什么兴趣,倒是对领头那人有些好奇。只瞧那ว是个ฐ二十来岁的男子,身穿箭袖黑袍,目光上移,堇南看到เ他棱角分明的右颊上又一道疤痕。
妇人冷冷一哼,将一个镶满珠翠的花冠狠狠地甩进包袱里,不悦道:“她是你的主子,她不见了,你问我作甚?!”
淳于容抱怨着,却不知她的话正好提点了阮娘。
打开那只破旧的并没有什么装ณ饰的木匣子,里面装着几本医书,还有那只翡翠戒指。
可以说,在这个ฐ不起眼的匣子里,装着的都是堇南最为珍视的东西。
就这么坐在地上,堇南抱着一本卷了边的医书,看得入了迷,就连李忠福在门外通报了半天,她也没有反应。
李忠福在外面都快崩溃了,忍不住用力敲了一下门,堇南这才回过神来,阖上书道:“进来。”
李忠福擦着汗,走进来一看屋内情景,更是冷汗直流。
“小姐……”他极力想着措辞,想让堇南有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地上凉,当心身子,快、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