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脸梳头,和平时一样的清晨,却又有一点微妙的不同。
但想离开的人不是她。
常听人说晏家二少手段了得,他也想过此人大不了他们几岁,传言未必属实,这次接触了才明白那传闻半点也不夸张。
两ä人一路无言,回到潭州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就近等待晏二少的报复,把账算个清楚。
传说这园子本是某豪富人家的后院,后来家道败落,便将园子专卖旁人,几经转手,如今却成了一块公众之地。园内另有商家酒楼茶舍各自经营,互不相扰。但由于价钱昂贵,纵然是樱花盛开的时节,也鲜少有人进来败家。
果然左右再看看,在另一棵树下也找到了一片碎布。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略带杂乱,仿佛是在躲避什么เ东西。
杨慎厉声道:“什么人!”一面出手抓她。
所以她被带回客栈,睡在的床上,所有伤口都被悉心包扎好,伊春的手不停在她额头上抚摸,声音轻轻的:“没事啦,你先睡一会。起来就好了。”
宁宁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舒隽理着垂在肩下的长发,慢悠悠地又道:“其实那天为ฦ了救你们,我可是了身份,等于和逍遥门结下怨仇。请我吃顿饭,怎么也不算过分。”
小南瓜上下看看伊春,低声道:“姐姐,你是真心要请客吃饭?”
杨慎将伊春送上楼,自己去药堂买了金创药,回去的时候,忽见街对面有几个ฐ褐衣男子说说笑笑地走过来。
他在那个瞬间忽然感到一种刻骨的耻辱,全然由á于自身无力引发的耻辱。
包袱皮打开之ใ后,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无非是破衣烂衫之类的,半个ฐ铜板也没见着。
舒隽从毯子里钻出来,打个呵欠,喃喃道:“该换个部下了,不然真要骑到我头上来。”
那位姓晏的少爷摆摆手不当一回事,自己将袖子摞起露出伤口,道:“你看这个。”
“姑娘是来求诊的?”晏少爷声线略低,隐含威แ势。
言下之意不外乎指责她有高攀自己的意图。
她头皮有些发麻,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文静,她在忍笑。再看看师父,他目中微有怒意。
伊春只得正色道:“好吧,云卿。我喜欢你,你看我如何?咱们和师父求情去,让他老人家做主好不好?”
“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成亲,你中意吗?”
屋内家具清一色是老藤所制ๆ,并无什么奢华装饰。
小南瓜上了新茶,并着一盘水灵灵叼瓜,跟着笑道:“姐姐喜欢吃什么只管说,今儿让你尝尝我手艺。”
伊春大口啃甜瓜,一面含糊道:“随便什么都行。话说舒隽你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多,刚才那ว首歌也是你唱的?叫什么名字?怪好听的。”
舒隽扶着下巴๒懒洋洋地靠在藤椅里,微微一笑:“小葛喜欢?那ว晚上去我房里,我再唱,只唱给你一人,别人想听还听不到。”——这是典型的恶作剧毛病发作,要做坏事了。
杨慎清清嗓子,淡道:“多谢舒公子邀约,我二人不敢叨扰晚饭,略坐一会便走。”——这是典型的岔开话题外加暗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