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春捂住伤口,脸色苍白:“三天前,我们在豪庄见过。”
他缓缓摇头,声音里有些遗憾:“并非晏某不愿惹麻烦,实则因为潭州隶属逍遥门的势力范围,他们如今一致认定姑娘就是凶手,官府也被他们买通,我纵然挺身而出,只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葛姑娘,江湖就是这样,若有人要你死,清白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不等众人回答,推开窗户就这么เ跳了下去。
不过,这样做才是葛伊春。
杨慎瞪了她一眼:“我怎会像你大手大脚๐。在逍遥门的时候,那ว个女公子给我换上的衣服很值钱,我把它给卖了五两银子。”
伊春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不是啦,衣服和首饰太漂亮,舍不得穿。等天气和我的伤都好了,再穿着出去玩。”
传闻,他专门调戏良家少女,玩够了就拍手飘然离去,砸碎一地芳心,每天都有人为他上吊自杀。
还有许多许多传闻……多得让人咋舌。
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下山了,一线墨蓝在天际缓缓铺开,杨慎把马拴在树上,道:“今天也只能露宿,我去捡树枝,你把毯子铺好。”
伊春只好呆呆地看着那ว两只野鸡在火里翻滚,滚过来,滚过去。她的眼珠也跟着滚来滚去。
话音刚落,却见她飞快跳下马,一把抽出了佩剑,他大吃一惊,几乎是本能地,再次把手按在了自己剑上。
伊春低声道:“羊肾,前面好像有怪声!听说附近有山贼抢劫行人,咱们要小心。”
养肾两个字响亮地回旋在半空,周围不明所以的烧火大婶搬柴大叔都好奇地望过来。
伊春很快就发现这少年很了不得。
隐隐约约,听见拨弦声,跳脱悠闲,像漫不经心一阵风。
一张又楚楚可怜的脸,是宁宁。
她轻声道:“求求你,放过我。”
杨慎早ຉ已怀疑她身份特殊,如今见她装ณ扮诡异身手不凡,岂有放过的道理,当即冷道:“你到底是什么เ人?要做什么?”
她含泪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透气而已,公子不是也深更半夜还没睡么?请快放开,你弄疼我了。”
杨慎索ิ性把她的长发在手上绕了几道,森然道:“不如我现在带你去问问晏公子。”
她果然怕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像一只快要溺水的小动物,一个ฐ劲的抖。
“我……我自己也不愿,只是老父为人软禁,实在不得已。”
杨慎“哦”了一声,道:“那你说怎么个ฐ不得已。”
她颤声道:“我不能说!我知道公子与姐姐都是极好的人,我绝不会害两位。求公子放过我!”
只可惜她怎么เ哭求,他也不心软。杨慎没有伊春的好心肠,从某方面来说,他相当冷酷。
宁宁实在无法,忽听不远处又有脚步声响起,杨慎扯着她的头发,似是打算躲到เ阴影地里细细盘问,不防她重重□了一声,喘息道:“啊!你……求求你,轻点!”
说罢整个身体像没骨头似的,一下钻进了他怀里。
他要推,她反而把脸贴上他的手,是一种近乎娇蛮撒娇的引诱方แ式。
杨慎正要用力,忽听奈奈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哇呀!大半夜的,你们俩在干嘛ใ?!要偷情也找个好地方呀!”
他一下反应过来,又羞又怒,脸颊๐像被火舌舔过似的,掌上用了力,拍在宁宁肩上,触手却觉湿漉漉的,带着腥气。
是血?!
宁宁闷哼一声,忽而紧ู紧抱住他,双腿像蛇一样盘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