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状,问道:“君上这么快要走了?”
周和熙这才走了。
半夏知道,周和宣时而秘密进宫单独见元秋。
端午那ว日,王府和皇宫一样,悬菖蒲艾草榕ษ枝,身佩香囊,以五彩丝系臂,所到เ之处,空气中俱是浓而不呛人的气息。
“快起来吧。”周和熙顺带看了看边上的元秋,“宣王的这桩婚事也是阴差阳错,如今看来,倒是一件好事。”
太后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把帕子拿下去,转而问半夏:“今天这么早就进宫觐见,也难为你了。”
半夏微微一笑。
半夏心里的滋味纵然五味陈杂,却仍当做没事人一样,在太后跟前跪下来:“往后,奴婢再也不能ม侍奉太后娘娘跟前了,还求太后娘娘恕罪。”
从麒麟宫出来,半夏的腿几乎ๆ是软的。
甚少见到เ半夏有这么郑重的举动,太后微微惊了下:“生什么事了?”
半夏拿着字画回到房里,周和宣已经坐起来了。
眼前的事再明了不过,周和熙已经怀疑到什么เ,所以赶到宣王府查实。
他由á衷道:“谢谢你。”
半夏浅笑:“王爷再迟一步,恐怕就会露出破绽了。”
周和宣似乎怕她深受牵连,许诺:“下一次,再不会这样了。”
一时之间,半夏不知该怎么应对他这句话。
周和宣走到เ她身边:“看一看,君上送了什么เ字画给你?”
半夏点了点,解开绳轴,将字画摊开。
却见只是一幅空白的卷轴,里面什么都没有。
两ä人十足震愕了一番。
“这……”半夏问周和宣,“王爷,这是什么เ意思?”
周和宣沉吟一会,说道:“你觉得是什么เ意思,便是什么意思。”
半夏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周和熙在无言地告诉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道不明。
不知是肚里的粽子堵得慌,还是心里本就堵得慌,这一夜,半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日开始,太后派遣的太医便隔三差五来给半夏诊脉,调理身子,以便早日怀上子嗣。
滋补的药很苦,但她仍不动声色地喝下去。
又过了半月,这期间,周和宣进宫的次数并不多,但她偶尔依然能ม够闻到他身上属于元秋的味道。
进宫觐见太后时,太后见她脸色红润了,不由笑曰:“哀家听说端午那日你们回去后,君上给你送了一幅字画ฑ?”
半夏的心一惊:“是。”
太后依旧ງ笑呵呵:“哀家本来急着想问你君上送了什么给你,但一想你迟早会进宫,就先没问。趁着今天,你跟哀家说说,是那幅字画ฑ?”
凭借着太后折返咄咄逼人的话,半夏知道是瞒不下去的,只好如实以告:“回禀太后,君上这一次可是难倒儿臣了。”
“噢?”太后佯疑,“什么东西难倒你这个聪慧的女子了?”
半夏的脸红了:“君上送了一幅无字无图的字画ฑ给儿臣,儿臣生性愚钝,琢磨了半天,也不懂ฦ其意。”
这一下,太后并没有说话了,而是沉沉地看着半夏。
这样的目光,令半夏感到惊惶,她双手在衣袖间交叠并紧ู握着,生怕被太后看出什么เ来。
半晌,太后才开口问她:“你如实告诉哀家,大婚那日,你们真的行了合卺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