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欲诉无门,我是形单影只,孤立无援的,没有人在我的身边,没有人借我肩膀靠靠,更没有一人能指引给我一条康庄大道,能让我心无旁骛,潇洒自如地向前迈步。
冬天,终于要来了!我的心好冷好冷——
所以,我现在仍执著运用我的迂回战术,接近妞妞。我这个ฐ正牌的亲妈,却在扮演着喜欢一个男人,极力讨好其闺女,要取代“正宫”位子似的。
宝贝,忘记一切的一切,你的路还很长很长。妈妈,永远在你身边,只是换了一付模样,但仍守候着你慢慢长大——
我的目光投向父亲。老人家一手握着镰刀,一手叉腰歇着。饱含怜爱的浓浓眼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宝贝孙女儿。哦!父亲,你把对女儿的全部ຖ爱,全倾注到了妞妞的身上了。
上了车子,我跟妞妞说:“玩了半天了,我们要先去饭馆子吃饭哦!”
“傻孩子,不许说这样的话啊!奶奶最疼妞妞了,奶奶一定顺路去商店给妞妞买好吃了啦!”
我从橱柜里取出一件备用的粉红色小毛衣,我俯下身,抱起妞妞放在小椅子上,给她脱去外套。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是婆婆回家说了我是妞妞的老师,是郭劲明白了我的心思了吗?为ฦ什么要叫我“放手”?像歌里所唱,狠心扮演伤害我,不要用爱禁锢我,天高任我飞。意思说他的“爱”会束缚我,会伤害我,有吗?
“你没有骗我啊!”
我兴奋地跳下床,“好主意,明天我带糖果去。谢谢你哦!”
阿喆绕过麻将桌,朝坐里边的慈祥贵妇走去。
“蜜儿想去您出资的那家五星幼儿园当幼教,您跟那ว儿的园长引荐一下。”
触景生情,我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唏嘘เ不已。
原来这幢别墅是金屋藏娇的地方!那个ฐ少妇倒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奶奶”喽。钱不一定万能ม,有些你“钱”我愿的事就是可能。这是一个ฐ现实浮躁的社会,有些人的“嗜好”,见惯不怪。
今天是农历八月三十,花园里却亮堂堂的,如同白昼。望天没有月亮星光,别的地方也都漆黑一片,我纳闷。
“小丫姐,一定要记得帮我照顾我的父母,我要走了,再也不能ม回来了。”
大厅的上空,流淌着轻快浪漫的音乐旋律。来来往往的男女,问好的、敬酒碰杯的,低声着、浅笑着——玫瑰色的液体在透明高脚杯里旋转着,殷红的、性感的唇微启着,空气中,各种名贵香水冲击了我的敏感嗅觉。
阿喆轻轻放开牵着我的手,“蜜儿,我过去跟朋友打招呼,你要快点啊!可芯一下来就切蛋糕啦!”
“蜜儿,你在旁边看,熟悉了,你再参与。”阿喆拿着筷子敲着酒瓶,“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向左、向上、向前、向上、向后、向下、向前、向后。。。。。。”到后来,阿喆像喇嘛似的念念有词,越来越快。
曼丽一不留神错了一个ฐ动作。
“蜜儿,你想什么了?”
“哦!好啊!”
“方叔叔,您可不可以不把今天的事告诉杜太太,我不想她担心。”
我的眼眶不由得又泛红,在那村子里,有一对勤劳、朴实的农民夫妇,正经历着失去女儿的苦痛,他们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我把阿喆送出门。
阿喆是个好男孩,我不想他再在我身上浪费无所谓的时间了。应该怎么跟他挑明了?不,不一定要挑明事件的前因后果,只要阿喆不再接受现在的蜜儿——我,不再对我再抱着“爱”的希望就可以了。应该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又能分开,又不能伤害到他——
阿喆来了,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笔挺的西裤ไ,腰间一条黑皮带。
我扬扬眉头,“阿喆,帮我个忙。”
我现在只能跟杜先生杜太太走,走一步算一步,所有的谜题以后再慢慢揭晓——
“没事的,蜜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历经这一劫,宝贝儿,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杜先生爱怜地说。
一个挽着髻的中年贵妇闪到我床前,她的的声音颤动而惊喜,眼睛红红的。
容不得我多想,我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
“劲哥哥,不管我是什么เ身份,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我,都看不起我,你要我吗?”
“要,我要——”郭劲轻轻地叹口气说:“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丫丫。”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郭劲,你终于亲口承认我了,你知道我一路走来多么เ的不容易啊!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从第一天你闯进我家时,当你抓着我的领子时,我就知道丫ฑ丫回来了。”
“嗯!”
“郭劲无时不刻地在想你,念着你,只要你过的幸福、快乐!我愿意——放开你——”
“傻哥哥噢!每个人对人生的定位、取向、价值观各不相同,我只想像以前一样,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守着自己้的幸福,开心而淡定地活着。”
“嗯!”
“劲哥哥,你是我的世界,妞妞是我的未来——”
“嗯!”
“劲哥哥,我要给你做皮蛋瘦肉粥,永远,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