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听出青萝的意思是不再追究了,便点头附和道:“还是福晋仁慈,这兴儿好歹跟了我那么长时间,这样也好,王嬷嬷,就把她赶出府去吧。”
青萝白了她一眼,我手下留แ情你也要感恩才好,成日里勾心斗角的有什么เ意思,想着便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说道:“碧月,咱们走。”
“可不是,都十五了,不是你们阿玛和额娘不着急,只是这孩子没常性,一会儿说是看上这家的姑娘了,一会儿又说那家的姑娘也不错,让他自己选吧,他又拿不定主意,我们给他挑的又怕他不乐意,这事儿啊,还得你们姐妹俩多给注意着点,若是有好的只管托人捎个信来。”郑氏看着自己的两个ฐ如花似玉的女儿,想着自己那宝贝儿子模样倒是也不差ๆ,就是性子不好,脾ຆ气急了些。
青萝忙打趣道:“额娘的意思不就是最重要是要找个能生儿子的?”
见青萝不解,又说道:“如今太子正得势,你四哥和十三又是太子的人,妹妹今儿个不该给太子妃难看的。”
“四嫂教训的是,妹妹记住了。”青萝勉强笑了笑,自己光顾着讨好太后了,寻思着以后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好歹能有个官大的护着,咋就忘了这太后可是人见人爱的肥骨头了呢。
“啊?”青萝一听便傻了眼,今早碧月和碧痕是跟她说过十三还有几个妾室,当时自己光想着要进宫了,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转眼就要跟她们正面交锋了。
坐在最前面身穿大红色旗装的女子见是碧月让座,便有些不满,但很快就掩饰住了,浅笑的看着青萝,“恭喜福晋大婚,嫁进咱们这十三爷府,不过虽说福晋是正室,但终究是年轻些,我若是自称一句姐姐也没有什么เ不妥吧?”
另有一个丫头说道:“出府的时候太太早吩咐了我带了些点心,也是怕姑娘晚上会饿。”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黑漆的食盒,打开了递到青萝面前,“姑娘多少吃点,奴婢们都知道您怕饿,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在,姑娘不必忌讳。”
听到这儿青萝猛地想起了自己的手腕上有伤,便忙缩到了袖子里,神色有些慌张,还好红盖头还没有掀下来,不然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两人了,就在青萝暗地里恼怒自己忘了这事时,就听到碧月柔柔的声音:“姑娘,您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啊?还好没事,不然奴婢们可怎么跟老爷和太太交待啊。”
“今晨起,格格招了奴婢来问昨晚的事,奴婢只不过把实情说了一遍,并没有乱嚼舌根子,还请福晋明察。”
“那ว你可跟格格说是我买通的人来陷害格格?”青萝挑眉问道。
“这些话奴婢是不敢乱ກ说的,想必是格格听错了吧?”王嬷嬷不亏是府里的老人了,处理起这种事来倒是一点也不见慌张,应付自如。
“你……”纳喇氏没想到王嬷嬷会矢口否认,陷自己于两难的境地,一时激动的咳嗽ณ不止。
“纳喇妹子可能是听错了,这件事妹子是受害者,心里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不多做计较了,玉珠这丫头倒是对你一片真心,还是把她抬下去好生照ั看吧。”青萝说完起身要走。
“不,这丫ฑ头早就不和我一条心了,我也不想再留她,福晋还是把她打出去吧。”纳喇氏好不容易止了咳嗽,听见说玉珠,心里便有疙瘩,谁知道她是不是福晋的人,虽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但素日里也并不十分亲厚,便是打了,自己也不会不舍的。
“妹子若是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这样吧,我觉得这丫ฑ头不错,妹子就把她给了我,我再另让管家买了丫ฑ头来妹子挑。”
“不用了,妹子这里并不缺人手。”再派过来的丫鬟难免就不是别人的暗桩子了,纳喇氏谢绝了。
“也罢,耽误了这么会子,妹子还是早些去歇着吧。”青萝说完又看了一眼王嬷嬷,让她找两ä个小厮把玉珠抬到木兰小筑去,王嬷嬷应了,叫人去了。
主仆三人出了芙蓉阁,碧痕不解的问道:“福晋怎么要玉珠丫头啊,难保她不向着纳喇氏的。”
“我就是看中她的忠心,纳喇氏不懂得珍惜,我倒是喜欢那ว丫头,碧痕,你先留在这儿看着她,待王嬷嬷来了,就让人把她抬到เ你们那房里去,叫小丫头子好生照ั料é着。”
“是。”碧痕应了,就又回去了。
青萝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便轻声对碧月说道:“你可记得前去通知王嬷嬷的那丫ฑ头?”
“奴婢记得,福晋要把她赶出府吗?”碧月也早已注意到เ了那ว丫鬟,虽说是木兰小筑的人,但很有可疑ທ就是侧福晋安下的。
“给她些银子,送回家去吧,另外你跟碧痕都多长个心眼,若是玉珠那丫头愿意跟着咱们便也罢了,若是心不在这儿,待伤好了也把她送出去吧。”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青萝不得不多留个心眼,自己本无害人之心,但也不能ม无缘无故的被别人害了。
“福晋顾虑的是,奴婢记下了。”碧月点了点头,跟着青萝回了木兰小筑。
看着小厮们把玉珠抬进了木兰小筑,王嬷嬷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海棠苑,站在门口的丫鬟见是王嬷嬷,便开了门让她进去。
瓜尔佳氏此时正跪在菩萨跟前念佛经,见王嬷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训斥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侧福晋,您不知道,今儿个兆佳氏可又把奴婢叫去问话了。”王嬷嬷凑到瓜尔佳氏身边回道。
瓜尔佳氏闻言看了看她,伸出手搭在王嬷嬷的手背上,站了起来,“又是为ฦ着什么事?”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不是昨儿那事,纳喇氏以为是兆佳氏害的她,从早起就大吵大闹,还把昨晚藏药渣的那个丫头给痛打了一顿,要把她赶出府去。”王嬷嬷卖弄的说道。
“纳喇氏怎么知道的?是你告诉她的?”瓜尔佳氏斜眼看她。
“呃,是,是奴婢,奴婢想着前几日您不是说过要让纳喇氏跟兆佳氏不合,咱们好渔翁得利的吗,所以奴婢就……”
“那兆佳氏是不是找你对质了?”
“都怪纳喇氏那小蹄子,我原以为她知道了定不会嚷出来,谁知她……”
啪!’瓜尔佳氏手中ณ的茶杯应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我原说过你什么,有勇无谋!尽给我惹乱ກ子,兆佳氏好歹是个嫡福晋,若是没有爷撑腰,咱们谁也轻易动她不得,你是老糊涂了吗?亏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连这么点子也想不明白吗!”
“侧福晋,奴婢……”王嬷嬷早已吓的跪在了地上。
“回去吧,这段时间都给我小心点,别再招惹是非,一切等爷回来了再做计较。”瓜尔佳氏气的脸色都变了,那兆佳氏不是傻子,王嬷嬷那点小把戏又岂是她看不出来的,看来自己้想挑拨她和纳喇氏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还得从长计议。
王嬷嬷连滚带爬的下去了,瓜尔佳氏闭门思过的这段日子她是不敢再自作主张去招惹兆佳氏了,生怕一个ฐ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命也给搭上。
连续几日的清晨,青萝都过的很安静,瓜尔佳氏和石佳氏正闭门思过,纳喇氏身子还没好利索,这三人自是不用来请安了,只有富察氏每日晨起来了陪青萝说说话,偶尔青萝还会留她吃饭,饭后两人下下棋,青萝还热衷于跟她学弹琴,因为她一直觉得古代女子在弹琴时的那ว种气质是让人羡慕和心仪的,就这样,倒也过了几天清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