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易岑眉飞色舞一段演讲后,赵磬芷、戴鸿雁、许阳三女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戴鸿雁拍了拍胸,嚷道:“把我们担心死了,咦!没看出来啊,你们一个人脸上贴几块胶布倒比以前顺眼多了,是不是,磬芷、许阳!哈哈哈哈。”三女看着他们脸上花团锦簇的滑稽模样,笑作一团。
听着她们越说越没边际了,龚平笑着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行李就麻烦你们照看了。”
和着琴音,孟雪的歌声也传了下来:
古调虽自爱,
我是一棵树,
不妨到我怀抱中ณ尽情的哭,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就在一种很平和的气氛中ณ过去了,在这一个小时中,刘ถ咪建立了对龚平的信任,她告诉龚平,她出生的地方แ是个县级市的最靠边的乡镇的一个山村,家里本来还不算太寒碜,几年前父亲和村子里的人一起上山炸石头,结果出了事,出去是活生生的一个ฐ大汉子,回来就变成派出所和一起去的人送来的两个麻袋,里面装的分不清是血肉还是泥土,能ม找到最大的一块骨头是她父亲的头盖骨,也只是比巴掌大那么一点了,其他的全被炸碎了,方圆一百多米,骨屑肉沫,怎么拾也拾不干净。奶奶当时就晕了过去,妈妈睡在地上又哭又闹,她看着这两麻袋血肉又是恶心又是想哭,就这么痴痴的呆了一个晚上。家里没了顶梁柱,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带父亲去炸石头的工头也跑了,不可能得到什么抚恤金什么เ的,妈妈也疯疯颠颠的了,还有个弟弟要上学,半年后,刘咪和同村的几个姐妹踏上了南下打工的路。到了南方,她是什么เ活都干,什么เ苦都吃,可就是赚不到钱,家里的信是一封比一封催的急,看着同来的姐妹都穿金戴银,往家里是成千上万的寄钱,刘咪急了,真的急了,找了个ฐ地方แ认认真真的将自己的中专毕业证埋了起来,来到一家美容厅的门口,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脚踏了进去。
一抹脸上的泪水,刘ถ咪又哈哈笑了起来:“您瞧,听我说这些个东西,把您回家的时间也耽搁了,不过说句实话,跟您一说,我心里还真痛快了!”龚平微微笑了笑,一双有若寒星的眼睛依然盯着她,只不过不再那么เ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