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片小树林,不得已下了马,一人一马进了林子。子书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上,任它咬嚼野草,自己则靠坐在树干下小憩。
马的嘶鸣惊醒了她,这才现自己紧紧抱着胳ฑ膊,蜷成一团,还在打冷战。原来自己是被冻醒的!可是自己的坐骑为何打着喷鼻,躁动不安,像是要挣脱缰绳飞驰而去?
记得初见那一次,他酩酊大醉,僵卧路边。那天的雪好大,洋洋洒洒,漫天飞舞。他躺在那里,身上覆了一层薄雪,一动不动。北国的冰天雪地,醉汉只消一个ฐ时辰便会被冻僵。
从此,似有意若无意,他开始接近她、了解她,进而一不可收拾地喜欢上她。明知她是他国弃妃,明知她已心有所属,却依然痴心一片,无怨无悔。多少次,他救她于生死关头,甚至不计前嫌,从契丹ล人手中,自黑熊掌下,不止一次地相救景昊。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旁้人听了,都感心惊。宇文宸将解药藏在那样隐秘之处,自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的。其间经历了多少危险,也只有宇文珏自己才知道。
“可是。。。。。。”
不等子书把话说完,宇文珏已๐经奔出门,头也不回。
逃出这樊笼是子书梦寐以求的事,宇文珏的承诺就像是漫漫长夜里突然出现的一线光明,即使微弱渺茫,却也带给她无尽的企盼。
“多蒙皇上夸奖,臣妾不胜荣幸!”闻婵莞尔一笑,面无惧色。
宇文宸哈哈大笑:“爱妃何罪之有?朕这是在夸奖你呢!”
闻婵冷笑连连,“啪――”,将一包东西扔到子妍面前。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ฦ!”
“不不不。”子书拼命摇头,“他狠毒无情,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杀死你那二位皇兄的?”
“一醉解千愁,我只想一醉不起,再也不要醒来!”
也是俊眉修目,也是温润如玉,但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我。。。。。。”子书想挣扎着坐起,只是全身酸痛不已,动都不能动。
“来人,给我打!”随着风姑姑一声断喝,从人群中应声跑出几名打手似的人物,个个生得膀阔腰圆。
“我说,”终于有人站出来了,这是个ฐ年纪大点儿的宫女,说话显然是有点儿分量的,慢慢吞吞地开口,“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别闹出人命来,不好向倪公公那边交代!”倪公公就是浣ã衣局的掌印太监。
“哎呀,奴婢太粗心了,怎么收拾打扫御书房的时候就没有瞧见?因此以为ฦ是放在这里的。”
书登时面色惨白,愣在当地。虽然早ຉ知不可能逃脱罪责,但“廷杖”二字仍令她不寒而栗。
好在宇文宸心绪一直平静,没再病,因为子妍好久没出现过。子书现在心里更加证实了闻婵的猜测,子妍送来的参汤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