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听得远处有打雷的声音传来,抬头看看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真是奇怪!
可惜迟了,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内侍卫迎头赶上,将她团团围在垓心,显然插翅难逃了。
景昊苦笑:“这府上家徒四壁,也没什么เ好给你,这东西是唯一没被天狼人收走的。如今我留着也没用,换些银两倒是可以,拿着吧。”
“王爷像变了一个人。”思琴对正在帮她收拾包裹的子书道,“想不到他还给我这个。”
宇文宸勃然变色,双臂一振,闻婵便向后跌出老远。宇文宸戟指怒斥:“不识好歹的贱人,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起来!”宇文宸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指着案上的金壶,喝道,“罚你把这壶酒一滴不剩地喝干,否则有你好看的!”
书、思琴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锦衣玉食,而今布衣荆钗、粗茶淡饭竟也习以为ฦ常;三餐不继、衣不避寒的情形也时有生。可怜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千金之躯,却要遭受这等苦楚,真是造孽啊!
思琴撅着小嘴,委屈地从他房内出来。
宇文宸眼疾手快,一把自她身后捞住,紧ู紧禁锢在怀里。闻婵哭叫打骂:“禽兽,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朕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乖๔乖听话,朕自不会亏待了你,景昊也会有好日子过。”宇文宸语声放柔了些,面无表情。
景昊亦放怀畅饮了几杯,酒入愁肠,眼前蓦然浮现出从前在故国卫都皇宫,中秋佳节大宴群臣的一幕。彼时自己虽无实权,但贵为ฦ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睥睨天下,那是何等的风光荣耀!
闻婵示意景昊去请辞,岂料宇文宸摆手道:“不忙,朕难得高兴,闲王还是再陪朕喝几杯吧。”
然而事情并非如景昊意料的那么简单,此后宇文宸隔三岔五召子书进宫,或对弈,或论诗,有时饮酒,还叫子书歌舞助兴,并且公然宣称子书是他的“红颜知己”。
景昊气得七窍生烟,连骂子妍无耻。连带地也看子书不顺眼,对她不理不睬,冷嘲热讽。
宇文宸哈哈笑道:“朕愈来愈欣赏你了。这样吧,朕给你一个ฐ承诺:他日你若犯错,只要是在朕有生之年,便可饶你三次不死!”
“奴婢不敢!”
他愈是不开口,子书心内愈感忐忑。
喝令内侍关闭大门,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了他与子书二人。
书被他一顿ู抢白,一时气结。半晌才冷笑一声道:“王爷这是没地儿撒气,瞧着我不多言事语,摆明了来欺负人怎的?”
景昊猛一抬头:“什么意思?”
“如此多谢相留แ!”宇文珏拱了拱手。
书冷笑:“过奖,请!”毫不客气地拉开门。
景昊一行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邸,倒在床上,大睁两眼,怎么也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