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偶尔阵阵秋风扶过,金色的麦穗随风飘荡,黄澄澄一片煞是好看。她的心里跟随着弯腰的麦穗也激起一阵涟漪。
刘嫣站在一边,安静地望着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霍去病以前并没有见过这种生长在水里的美丽花朵,望着一池的洁白,不禁问道:“嫣儿,这花好漂亮,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它们很好看是不是?白色的莲花,时而在水中摇曳,时而在空中飘逸……”
平阳见她小小年纪,就那么เ不爱说话,着实急坏了,生怕她把自己憋出病来。她固然着急,多次陪刘ถ嫣到处游玩,小小的刘ถ嫣虽然会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却还是不说话。
见她开口了,又望着她眼里的泪水,平阳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又担心:“嫣儿,你怎么就不喜欢说话呢?疼了要告诉姑母,知道吗?要是你再不开口说话,姑母都着急死了。以后有什么,都要跟姑母说,知道么?”
一个清亮的声音充满怒气对曹襄道:“曹襄,我警告你,你要再欺负嫣儿,我跟你没完。”霍去病愤恨地盯着眼前跋扈的曹襄,紧紧将刘嫣护在自己身后。
“你!”曹襄指着霍去病,“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完,他一个劲儿朝霍去病扑过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她却从来不会对自己笑,每次看到เ他都把头压得低低的,双手紧紧拽着衣角,像他是猛兽一般,口中还怯生生地叫他表哥。
很多时候,他都会不屑地“哼”一声,然后骄傲地走开,走到他的伙伴中间去。
他常常站在外面凝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会看到เ奶娘将婴儿紧ู紧抱在怀中,轻拍着她,哄她入睡。有时候她会看到奶娘给婴儿换衣服,他偷偷躲在门外,只能看到เ她不停晃动的小脚丫子。
他知道自己只是母亲见不得人的孩子,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他们都说,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私生子。要是屋里那个ฐ婴儿也与他一样,那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可怜,没人疼爱?
白衣妇人正是景帝ຓ与窦太后的长女——馆陶长公主ว。馆陶也不再管女儿的不适,想到眼下的情势,拉着女儿走到永乐宫门前。
宫女急忙拦住要直闯的馆陶母女,“对不起,窦太主ว,太后说了不见任何外人。”
霍去病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看到如此偌大荒芜的庄园,不禁心生疑惑。但他没有问出口,只是紧紧跟在刘嫣身后护着她。
刘嫣透过那个缝隙,院内的景象尽收眼底。院内看样子也荒芜了许久,只有几株蔷薇还屹立在墙角。院子中间有一块宽敞的空地,一名身穿紫色深衣的女子在院中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口中还念着婉转的唱词。
院中一脚还坐着一名另一名女子,手指拨弄着琴弦,和着女子翩翩的舞姿,煞是和谐优美。
渐渐地,女子的歌声越来越哀怨,舞姿也起了相应的变化,不再是翩若惊鸿,而是被人遗弃后的孤单与哀伤。
刘ถ嫣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鼓足力气将那上锁的大门推开了一个小口子,她愀然从那ว个小口子钻了进去。
霍去病看她进去,本想随后保护她,却由于他比刘ถ嫣高大许多而不能进入。他推那扇该死的门,用了半天力气,也未见门挪动分毫。
他“啪”一掌打在门上,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却也不敢高声喝住刘嫣,只能ม在门外干着急。只愿她别出什么เ意外才好。
他将目光锁定在门内,密切地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刘ถ嫣迈着小巧ู的步子,小心翼翼地朝院内走去。走到เ了空地的边角,她停了下来,好奇地望着上面翩翩而舞的女子。
女子的歌声越来越哀怨,让人不觉与她一起,潸然泪下。身后还有一名站立在一旁้粉衣的女子,时而用衣角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不语。
粉衣女子突然抬头,看到了呆立着的刘嫣,“啊”一声尖叫起来。她指着刘嫣,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道:“娘娘,你看……”
舞得尽兴的陈阿娇被她的尖叫打断了兴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名六七岁身穿鹅黄深衣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她们。
陈阿娇็细细地打量了女孩一番,在看到เ她的眼睛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刘ถ嫣也凝望着陈阿娇็,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真好看,她的眼睛,就像梦里见到เ的娘亲一样,又黑又亮,如星辰一般灿烂。
眼波流动在两人之间。空气顿ู时凝住,时间仿佛也停滞了。
很快,陈阿娇恢复了自己的思绪,对着眼前的女孩微微一笑,款款朝她走去。走到เ女孩面前,她微俯下身子,温柔的眼波印入女孩的眼里,“你是谁?来这里做甚?是迷路了么?”
听到女子温柔的声音,刘ถ嫣觉得似乎听到在梦中母亲的叫唤,一把抓住陈阿娇็的衣袖,失声叫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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