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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毛一挑:“你又找女生帮你洗衣服?”
“可以。”
“那洗碗……”
天下居然有这样无赖的人,这个人居然还被公认为大学里的白马王子。我真想让汪莉莉她们亲眼听听永祺这番话。
“我已๐经是你的人了。”他露出哀怨的表情。
谭妙言古怪地看着戴春潮,也把头不自然地拧到เ一边。
她点点头,这才真的离开了。
“戴春潮,不,戴青天。”我低头看着她,激动地说:“你真是我生活中ณ的明灯,生命的太阳,大旱ທ中的甘露,你是这间破烂大学里最有智慧的女生。”
戴春潮立即引来四周羡慕的眼光。
我松了一口气:“排骨,没问题。”现在只要他不闹事,当保姆我也认了。
我开始认命。
为什么เ老妈要托关系把我们两安排在一套公寓?
“表弟,看见我的鞋子吗?”
“表弟,这是学校准备的床单吗?怎么用?”
“表弟,你会调洗澡的热水吗?”
“表弟……”
第一天,我帮他找鞋子、铺床、调洗澡的热水……甚至帮他在浴室外递擦身的大毛巾。
这家伙在家里一定是个ฐ白痴!
恐怕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不被他使唤来使唤去。
好不容易挨到上床睡觉的时候,我非常良心地将靠窗的床让给他,自己睡了角落的那张。
砰!
晚上,忽然听见庞然大物落地的声音。
我连忙起来开灯:“怎么了?”
“这床好小。”他躺在地上揉脑袋,眯着眼睛诉苦:“我一翻身就掉下来了。”
白痴……
我翻个白眼,叫他重新า上床,拉了一把椅子挡在床边。
“行了,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关了灯,重新睡觉。刚要睡着,又听见“砰”一声。
这次倒不象庞然大物落地的声音。本着负责的态度,我只好非常不愿意地再度起床开灯。
“又怎么了?”我走到他床前低吼。
他还是在揉脑袋:“这床好小,我一翻身,头就撞到เ墙了。”
我面部一阵抽搐。忍着对天怒吼的冲动,冷静地转身拿了一卷透明胶ด过来。
“这样就不怕撞了。”我扯下厚厚一叠纸巾,用透明胶严严实实地贴在他额头上,警告道:“给我好好睡觉,再吵醒我就扁你!”
松了口气,关灯睡觉。
一晚总算过去,也许是“扁他”的警告有效,没有“砰”的声音传来。
早ຉ上起来,看见那块白色的“防碰撞纸巾”还贴在他额头,不禁笑出来。可是……当我把透明胶撕下来时,就笑不出了。
“为什么เ不告诉我你会皮肤过敏?”
他对一额头的红色小斑á点倒不怎么介意:“我怎么เ知道会过敏?以前没有试过把透明胶贴在脸上。”
“你白痴,皮肤不好自己้不知道啊?”
“表弟,不用为我担心,很快会好的。”
“鬼才担心你!小阿姨和老妈说了不放心我们两刚进学校,说了要来看我们。火车下午就到!”我在寝室里团团转,跑到เ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警告:“我告诉你,不许说透明胶ด的事,不然我和你没完。”
他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原来你怕我妈和姨妈。”
“闭嘴。”
“我要告诉她们你对我不好,你答应照顾ุ我的,可是你用书打我的头,还用透明胶贴在我额头上,用拳头恐吓我。”
我霍然跳起来:“你胡说!我什么เ时候用书打你的头了?”
“就昨天,刚搬进来的时候。”
“谁叫你拿着书到处捣乱,明明知道我在整理东西,我算打得轻了。”我哼一声:“好哇,你还敢记仇?那我帮你找鞋子、铺床、调洗澡的热水、递大毛巾,你就不记得了?”
他这个时候一点也不白痴,反哼一声:“那好,我把你的好事坏事都告诉她们,看她们怎么说。”
我抡起拳头就想扁他。
不是想,我确实扁了,狠狠一拳抡在他眼角。
他一下子懵了,眨眨眼角开始发紫的眼睛,盯着我。
“不服气?不服气就打一场!”我小心准备战斗,他身形高大和我不相上下,说不定这个小子生活是个白痴,打架是个ฐ霸王。
他盯我一会,没有动弹,反而低头看着地上。
沉默的态度,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哼哼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绝不心虚,簌地溜出寝室。
无论溜到哪里,小阿姨和老妈到的时候总不能不现身。我回到เ寝室的时候,她们已经坐在那里对何永祺ຘ嘘寒问暖,视线尤其集中在肿起来的眼角上。
肿起来了?我怎么เ不记得自己用了这么重的拳?
难道这小子为了诬陷我特意给自己้加了两ä拳?
“妈……小阿姨……”硬着头皮,我走了进门。
三双眼睛立即转到我身上,老妈先发制人:“瞳瞳,你怎么เ这么不小心?”
“妈……是他……”
“永祺第一次不在家住,你多少高中ณ时住过校,应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