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瑞冬领着人就进来了,说道:“格格,宫里头来了两位太医,要给格格诊脉。”
凌波心头一跳,暗暗觉得奇怪。她在宫里可没什么เ人认识,除了跟太后亲近,所谓的几位老太妃,可是连面都没见过。
她身体底子不好,虽然这几天强了些,到宫里走一遭,还是有些累็了,进府之后径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是。”丫头领命去了。
“你家里不是没人了么?”博哲疑惑道。
“那我让阿克墩送你回去。”
太丢人了!
“阿克敦,阿克敦。”
康熙沉吟了一下,对乌ไ珠道:“乌珠,这没你的事儿了,跪安罢。”
乌珠心不甘情不愿地甩了下帕子,扭身气呼呼走了。反正今儿这状她已经告下了,看博哲和凌波怎么收场。
可是当她挣开胤祉的怀抱,往下一看,就现自己้离地好几米,这要是真往下跳,不死也得摔个ฐ骨折,顿ู时胆怯了。
凌波小心肝纠结着,琢磨着到底是往下跳呢还是待着不动呢。不过很快她就想清楚了,跳,一定得跳。
这时候,胤祉้突然飞快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凌波点点头,起身带着绣书和画屏,跟在胤祉้身后走了出去。
她见画屏没有追问她昨夜不在的原因,想来这些日子跟着李嬷嬷学规矩,总算是有了成效。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错能ม改。
绣书和画屏忙开箱取衣,又高声叫小丫头打水来,好替她洗漱上妆。
郭佳氏呸了一声,道:“瓜田李下,谁会信你的鬼话!”
她这会儿还有空在心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阿克敦眨了一下眼睛,默默地望着天。
阿克敦这小子下手也太重了,博哲暗骂一声。
不多会儿,小丫ฑ头们抬了热水进房。
所以今儿晚上,是绣书和瑞冬伺候她沐浴。
凌波点点头。
乌珠把头一昂,道:“我不让又怎样,你能打我不成?别忘了,我可是和硕公主,你敢以下犯上?”
“夫人说话真有趣!”
三福晋董鄂氏小声道:“偏她行事张扬,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关系好似的。”
她说罢,就咯咯笑起来,头上的翡翠步摇颤巍巍一阵乱晃。
这时,一位女眷开口道:“我听着民间有句俗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见咱们女人呐,还得是嫁个好男人。就说咱们,别看在老百姓眼里是皇家的媳妇儿,锦衣玉食的,平日在家里头还不是得给咱王爷们做针线。也就是八弟妹有福气,别说绣花了,就是拿个针呀,只怕八阿哥还担心她扎了自个儿的手呢。”
绣书正好带着小丫鬟取了饭菜来,在屋外听见主子唤她,不等进门就先高声应了。及至掀帘进来,先指着小丫头们去摆饭,自己忙走到เ凌波前面,道:“格格有什么吩咐?”
绣书接过荷包,惊讶道:“这么好的珠子?”
老实本分的绣书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有点红,小声道:“是奴婢大意了,格格昨夜才……奴婢吩咐他们去烧些热水,格格泡会儿澡,好好睡一觉,明儿醒来就舒服了。”
啊呸!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更引人遐想么เ。
月珠本来身子就比常人弱一些,脚下一软便摔在了地上,一张脸煞白煞ย白。
月珠的脸又白了几分,避开她的注视,垂下头去。钱佳氏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
胤祉้微微有些出神,察觉到เ乌ไ珠的目光有些探究的意味,回头道:“博哲是你看上的男人,你们的婚事取消เ,你竟然如此平静?”
“是么……”乌珠咬住了下唇,目光中有一丝狡黠,“前两日听的有奴才乱说,凌波在宫里与三阿哥见过几次面,看来是谣传了。”
另有两个三等丫鬟,一个叫瑞冬,一个叫月珠,都眉清目秀的。
因为ฦ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钱佳氏特意叫厨房的人为凌波单独做了午膳,送到เ梧桐院来,陪着她一起用饭。
太后却是经历过两朝争斗ç,对米思翰的迹一清二楚。
博哲正好端端站着,猛听太后叫他,便上前两步。
米思翰撩起眼皮,看了看地上的博哲,小伙儿身板不错;接着看了看雅尔江阿,后者一脸痛心疾的模样。
雅尔江阿低着头,跟儿子博哲偷偷交换了个眼神。瞧,没人敢把咱爷俩怎么样吧。
雅尔江阿听得冷笑。
脑中ณ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抓着那一点子光亮,稍稍一摸索,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梳完头的凌波无事可做,博哲回身站起,就见她捏着梳子,小媳妇一般站在当地,眼巴๒巴地望着他。
等到把自己收拾干净,回过头来,就见博哲拿着剪刀,往自己手指上划,顿时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