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姐,我特别羡慕你们,真的,我也希望我们能在所有人眼里都能有幸福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偏偏姓颜?”
“北北,幸福不在别人的眼里,它只在你的心里。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去洗把脸睡觉,明天我带你到处转转。有时候心里想不开,那就不要认死理了,退一步未尝不是更好的窥视全局准备最好的对策是不是?”她替北北擦了擦眼泪,见她脸色不太好,“估计你也是太累了,最近都没怎么เ睡吧?看,活生生把咱们颜家的小花旦给折腾成小花脸了……”
“放心,你要相信大哥,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这个头的是不?”
颜北北终于破涕为笑,听话地洗了脸钻到被窝里了。
余若若其实心里也清楚,军婚审核的严格性,就因为颜家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所以这事儿左右是要遇到阻碍的,而且不是一朝一夕能ม够解决的难题。
第二天余若若就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颜培月,哪知道他也是漫不经心的调调:“这事儿我们真帮不上啥忙,基本上就是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峭壁,除非哥放弃军籍,或者北北重新认祖归宗。”
“那ว你帮着查查,看看找不找得到北北的亲生父母啊。”余若若觉得自己้都急死了。
“你以为这事儿还等着我们上场立功啊,能查的估计大哥连根头都没落下。”颜培风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继续道,“况且北北连以前的事情半点都记不起来了,这样的查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啊,你想想,北京有多少人,又不能全城通缉!”
余若若没做声了,她只是心疼这俩人,为什么爱的越深的人,就爱的越困难呢?
……
飞往另一个国度的飞机上,颜培风一上飞机就跟空姐打了招呼不用送餐不许打扰,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蒋慎思心里雀跃着欢呼着,她只是试探性地提出了申ã请,没想到这次训练刚ธ好需要新老试飞员分别接受训练。这样的话,她就能堂而皇之ใ地跟颜培风单独在一起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颜培风虽然待人并不格外生疏ຕ,但也无法让人感觉到亲近感。就好像他周身其实是罩着一个无形的罩子,将所有的人隔阂在外。
而偏偏有一个ฐ人,被圈了进去。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也感觉到了危机感。
女人对感情的直觉几乎是敏锐而准确的,他生日那天将坐在身旁的她完全忽视,聚餐的时候眉眼柔和地着短信……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ๆ都预示着有一个ฐ强大的存在,威แ胁了她的入侵。
可是汤进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摇头,没有结婚,没有打恋爱报告,那ว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
离开的时候颜北北脸色好了些,余若若摸摸她的脸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你操太多的心也没多大的用,况且总是要积极生活的不是吗?大哥肯定也比较喜欢你以前那副整天没心没肺傻笑着的模样。”
颜北北仿佛是真的被疏通了,点了点头,像是有了自己้的决断ษ。
坐在飞机舷窗边的座位,颜北北轻柔地抚摸着肚子,是不是明天,也许就真的会有转机呢……
作者有话要说:颜培月拖家带口来打酱油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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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更神马的好伤身啊。。下一更还没码出来。。后天大概ฐ更不了。。。。望天
☆、第二六章
“怀孕已有42天,最近有什么不适症状?”做B的妇科医生语气并没多少关心,只是公式化的例行询问。
“下腹最近会有音乐的疼痛感,开始是轻微的,慢慢的越来越疼。市场会有眩晕感,有明显的贫血症状。”作为一个准医生,描述起来就比较准确比较得心应手。
“初步估计是输卵管异常导致受精卵没能顺利着床于宫腔,医学上称之为异位妊娠,换而言之,就是宫外孕。先做个ฐ详细的检查,然后约个时间让你丈夫带你过来手术吧,越快越好。”医生边脱手套边说道,她每天看过的孕妇不计其数,根本没有闲暇的功夫看顾病人的心情。
颜北北躺在B椅上,肚皮上冰凉的感觉从皮肤渗入骨子里,沿着血脉ำ通往了心脏。她眼睛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只觉得无形中ณ像是有大密度的空气聚集起来像是一张巨เ大的网向她兜头而来,将人困束其中,翻身无力。
这已经是她为ฦ了确诊看的第三家医院了,颜北北觉得有些绝望了。
她潜意识里早已经确定有了一个生命开始在自己้的身体里生长了,只是还有游移,还在徘徊。
在这之前她感受到了全世界都反对她和颜培风的讯息,舅舅,妈妈,梁队长,还有最最残忍的现实,无一不是对着她摇头,无一不是提醒着她两人的不可能……
可是当她感应到另一个ฐ生命迹象在自己的体内的时候,那ว种狂喜是巨大得几乎ๆ喷涌而出的,像是绝望的人在沙漠里窥得绿洲,像是溺水的人慌乱间抓住浮木。这是不是就象征着,老天爷是不忍心将两人分开的?
可是命运总是在你觉得几乎ๆ要被拯救的时候来一记当头棒喝,让你明白,之前看到เ的绿洲,抓住的浮木,不过只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亦或是另一个更加深不见底渊崖……
甘愿刚进医院大厅就看到颜北北摇摇欲坠的步子了,走近一看,脸色也白得跟纸似的,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都是豆大汗珠子,眼角还有将干未干的泪珠。
“怎么เ了?不舒服?”眼见着下一刻就撑不住了,他急忙伸手搀着她。
颜北北的眼光根本是虚无的,仿佛是盯着某一点,又仿佛是根本没有焦点。他有些忧心,将她生拉硬拽到医生的休息室。他其实现在还是刚刚转过来的实习医师,只是因为是自家的医院,所以早已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和休息室。
甘愿倒了杯温水转身就看到她整个人已经到เ了半是颤抖半是痴呆的境地,心里的焦急也越来越深,当下也顾不上什么เ隐私权了,直接翻开了她攥在手里包包,里面有检查报告诊断书。
他一眼就找准了关键字眼,顿时也如遭雷击。
甘愿一直对颜北北的感觉十分复杂,但是无外乎是介于拿她当妹妹或是被她身上那种熟悉的气质所吸引,前提都是北北在他心里是近乎ๆ纯净的人了,像是冰雕玉刻๑的人儿。
直到那天宿舍楼下两人拥吻的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冲击。
一个是他心里默默仰望着的神一般的存在,一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倾尽全力保护的人,竟然到头来都亲手摧毁了他建立的一切认知。
如果说那一刻只是揭开了一场荒诞剧的序幕的话,那现在他手里的诊断书,不啻于是整个剧目的高潮了。
而整个剧里,他,不过是个路人。
颜北北花了好久才让自己拿杯子的手停止无规律的颤抖,花了好久才感知到自己仍然还存活着,花了好久ื才辨认出自己้的所在地。
“学长,你帮帮我……”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声音像是高烧的患者,嘶哑而破碎。
甘愿早已平静了下来,看着她依然苍白的脸色,心生不忍,终于问出口:“此时此刻最应该陪着你的那个人呢?”
他有讶异,有震惊,有愤怒,有失望。然而这些复杂的情绪,根本就有没上台的资格。到เ最后,就只剩下早ຉ已经在心里根深蒂固的怜惜和爱护了。
“不要,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任何人。”颜北北这时候像是被触碰到เ了逆鳞,仰起头来,湿润的眸光温润如水,有那ว么เ浓的乞求。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点点头,抚了抚她柔软的顶,叹了口气:“你别担心了,我给你办手续,学校的假我帮你去请,但是你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听我的话,不能乱ກ跑,待会儿就住院治疗。”
颜北北点了点头,望着窗户,语气虚弱:“那这个ฐ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北北,你现在才二十一岁,以后还有机会。这个ฐ孩子,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身体里只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他只能慢慢开导疏通,让她不要钻牛角尖。
颜北北这时候反倒笑了起来,只是那ว笑容苦涩异常,是啊,以后还有机会。可是,如果要孩子的爸爸是颜培风,那就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吧。
直到此时此刻๑她才明白,她原来是这样珍视跟颜培风共同的时光,这么เ宝贝跟他一起拥有的物什。
她那些矫情的自找烦恼的借口,那些拼死抵抗的城墙,通通在这一刻被击溃被瓦解,碎成一地毫无意义的碎片。
她记得高中的时候颜培风教她复习化学的时候,她老是心不在焉,一心惦记着未完结的言情。颜培风变着法地让她产生兴趣,曾经告诉过她:这世界上的爱情,有的像是酸碱中和反应,一触即,剧烈而短暂,最后归于最平凡无常的柴米油盐;有的爱情像是碳和浓硫酸,一方แ冷淡一方热烈,反应需要催化剂需要升温,最后变得面目模糊;有的爱情像是碳酸钙和盐酸,反应简单,却生成浮躁的气泡,转瞬即逝;有些化学反应像是氢气和氧气,无形无色,最后却融为一体,焦不离孟……
她那ว时候十分嗤之ใ以鼻,觉得颜培风这人真是不解风情,爱情这么唯美的东西都被他形容得这么不堪入耳。
不过也不否认,那之后她学会了联想记忆,很多之前记不住的反应式都能够一次性牢牢记住了,化学成绩也开始渐渐有了起色。
而时至今日她才现,自己跟颜培风就像是氢气和氧气,总是以为看不见就不存在,失去了却终于也明白了对方的存在……
……
“队长,今晚上训练员有个party,你要参加吗?”蒋慎思双手抵着下巴๒问。
“有点事去不成了。”颜培风揉了揉太阳穴,从今早上开始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又不是感冒的症状,却老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不好的预感。“还有,在这里我们都一样是学员,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北北的手机铃声是她自己录的音,模仿着蜡笔小新的声音,掐着嗓子,调子也是荒腔走板。
他却莫名听得心安,便耐心地等着那头的人。颜北北常丢三落四,非得响老半天她才循着声音从满世界里翻出来接听。
“颜培风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一副质问的语气响起,颜培风仿佛看得到เ她鼓着腮帮子不满的表情。
“怎么?想我想得都睡不着了?”颜培风浑身的疲惫尽数散去,望着窗外混黑的天际,小丫ฑ头估计是刚睡醒。
“谁要想你啊臭不要脸的,我待会儿还有第二节课呢,快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啊。”只听得嘟地一声,颜培风哂然,这丫ฑ头,啥时候都慌里慌张跟赶趟儿似的。
他收了电话,嘴角一直都保持着弧度,眼神放得很远,闪着星辰的光芒,北北,你等着我。
颜北北切断ษ了电话就开始泣不成声了,她觉得以前那样流畅那ว样顺其自然的电话,现在讲起来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掐着脖子,一字一句如同开过光的刀,生生割在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那里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了。
甘愿一进门就现她在哭:“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了?”
她摇摇头,疼得,从来都不是肚子。
“别哭了,待会儿就要进手术室了,就像是睡一场大觉,出来了就又是一个重新的世界ศ了。”甘愿站在床边,将她搂着,轻轻地拍打着,像是哄着小孩子睡觉的母亲。
“甘医师,院长找您,让您去一趟她的办公室。”俏皮的小护士留下话之后一溜烟就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回来。”
……
“颜北北是谁?”蒋曼婷将备份的病例扔到เ他面前,开门见山质问道。
“我的一个学妹。”他并没有做太多解释。
“学妹?怎么เ?做监护人的感觉不错是吧?你当自己是普度众生的佛祖呢?!那些个不知自爱的小姑娘自己้闯下的祸你还得一个个给人擦屁股是吧?!”蒋曼婷这时候气极了,口不择言。
甘愿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任何关于颜北北反面的字眼,皱了皱眉头:“她是个ฐ还女孩儿。”
“别ี的我不想多加追究,我只问一句,孩子是你的吗?”蒋曼婷目光如炬,盯着他。
甘愿摇了摇头。
“那你做什么冤大头,取消เ手术,打电话让那女孩儿的爸妈来。”她松了口气,其实作为一个母亲,她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的,只是,甘愿看着温和,其实对谁都冷清,没什么女孩子能让他上心。所以她还是忍不住起了疑ທ心。
“不行,手术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不能ม再拖了,我要下去了。”他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信不信你踏出这扇门一步,我就能拒绝这个病人?!”蒋曼婷说到做到เ,提起电话准备拨号。
甘愿终于忍不住了:“哪怕她有可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打算这样,袖手旁观吗?!”
作者有话要说:唉,昨天本来想更新来着,回了条留言之后后台就彻底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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