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这是你的命,你可怪不得人。斩!”
一片白衣飘过,元昊已经挡住了砍向花舞的刀。
“母后,孩儿觉得母后还是把这小宫女留在母后身边为好。难道母后不觉得这小宫女身上有一股天然的狐味,毕竟这小宫女还小,孩儿怕王上一意孤行,误了国事。等到母后几年,到เ时再说。”
“花——”
“一个小奴儿罢了。”
“那个小宫女如今不在王上宫中,而是在……”
燕王哙盯着这个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小人儿,他看到เ了她的泪,她的泪在烛光下,如此的晶莹与畏惧。
燕王哙死死盯着站在帐边的小身影儿,那纤细的腰,那静静的卑微的站姿。
“你这丫ฑ头,你过来。对,就是你。穿湖水青衣的小丫头。”
她再也没有后退的地方了,她只能面对了。
花舞在努力的与那几根要命的带子纠缠,一双小手在燕王哙的胸前划来晃去。直到燕王哙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近乎粗鲁的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慢慢的抬起她的小脸。
“为什么不反抗?”
这十天来,雪嬷从巨เ大的悲痛里醒过来,开始打点公主的生活的时候,才现,宫里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小公主,她变了,十天了,就是这么坐着,躺着,都是一句话不说。让人心疼,害怕,担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镖在划过她额头的时候,带出一股血线,那血散开了,不是血,却变成了千万朵的花,艳红如血的花,奇异的花。此时这些花依然在生,在飞,在向四面扩散……
燕王哙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小的丫ฑ头,粉白的小脸,大大的雾一般的泪眼,长长的纠缠着无数心事的睫毛。那雪白的额头,原来传说中的淡淡的红影,此时却殷红如血,一朵血色的妖艳的花浮ด在了额头之上,是海棠,血色海棠,天上雪花在飞,在这雪白的世界ศ里,这红是一种让人心惊的颜色。
她现在唯一可以依赖托付的老嬷嬷。
雪嬷一边哭着,一边拼命拉扯花舞紧紧抓住囚车的小手。
“雪嬷,母后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吗?”
“父王不是母后杀害的。大王哥哥为何不相信呢?”
1,落花舞:
他是天下最残暴的帝王,他是天下最无情的杀手。可是在那一双盈盈泪眼里,他放弃了恨,放弃了江山,只为了她一个ฐ笑脸。只为了与她双双如蝶,翩翩飞舞在天地间。
而后,她就被抱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个厚重的大氅包住了她的所有。
然后是无边的黑夜,可怕的嚎叫,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听得见外面的声音。
渐渐的声音也远去了。
她只听得到急如爆豆的马蹄声。
最后,马蹄声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