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冥的生辰宴会过后不久,雪璃国百姓迎来了每年一次最受欢迎的节日——巧ู缘节。
甚至皇室中人也常常乔装打扮去民间玩耍。
红衣男子风流不羁地笑着,修长挺拔的身子被红艳的袍子包裹,妖娆中带着难以抗拒的威压,让人畏ั惧却又忍不住被其吸引。那张被烧伤的半张脸如今被一朵黑色牡丹花点缀,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妖媚不可方物。
原本她还害怕自己叫出声的话这人顷刻间就取走自己的性命,但是她明显察觉到这人只是喜欢逗弄她,并未有杀人取命的打算。
宫宴依旧ງ,歌舞不断。
她静静地小啜着杯中的琼花玉酿酒,一双眸子宛如盛星,又亮又水。
我家王爷?
这些当然不足以让世人记住他的名字。
“任何人都不能带刀剑入席,请留下手中的剑!”
另一人身着锦袍,修身而立,怀中抱着一把长剑。
出于男女之防,男ç子不能随意进入女子闺阁,而温瑾轩也压根没打算进去。可是——
李管家点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水依画眼中泛过剧寒的冷光。什么叫恶有恶报,这一回,老天可算开眼了。难得做一次好事,若是因为做一件好事殒了命,世上就他妈的没好人了。
星光下,他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遮住了那ว双汇集光华的琉璃眸,一直紧抿的淡粉色薄唇终于分离开来,唇间微微分开一个小缝儿,隐隐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而那被破开的窗户恰好是水依画先前看着的那一个。
水依画耳朵微倾,清楚地听到里面杂乱紧ู促的脚步声和越来越近的喘息。
“口无遮拦、装神弄鬼、两面三刀、欲擒故纵、喜欢偷袭的狂妄无耻女人!”
“何止是藏得深,这个女人下起手来简直不像个女人!”
男ç子疼得闷哼一声。
蒙面男子恼羞成怒,虽然关节错位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若是被他们几个知道,还不知道如何嘲讽自己้。
水依画ฑ柳叶秀眉悠悠一挑,“你没看的话又怎么知道我在看?”
不知为ฦ何,她总觉得现在这具身体竟比以前的自己还要轻巧ู。
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听不出丝毫不悦。
“……刚才你也瞧见了,这女人心甘情愿嫁给姬ภ沐离,朕没有真的逼迫她。”上官玄冥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
“在异世重生了么?”
作为一级特工,她曾学会了上百种死结的解法,现在捆着她的麻绳只在她手中轻轻一翻动,就被两根食指轻巧地解开。
忽然间,人群都朝一个地方涌去。温瑾轩再回头时,跟他同行的蓝腾国使臣黎子玉已不见了踪影。而柳渊也不知道被挤到เ什么เ地方แ去了。
“公子。”一位年轻姑娘轻声唤道,垂头递过手中的荷包。
戴着面具的女子含羞等着对方的回应,却见那人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前走去。
不是他吝啬温柔,而是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
热闹仍在继续,水依画一双眼穿透过逆流而上的人群,跟着那抹红影来回游移蹿动。
直到行至一座石拱桥,那人才停了下来,而这边人流已经变小,唯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站在桥上看远处的灯光与人影。
锁定住的目标终于到了自己的视线内,水依画的嘴角不由一勾,不着痕迹地靠近那人。
也不知那红衣男ç子是缺少衣服穿,还是觉得这件衣服格外合身,所以还穿着上次的血色衣袍,显得妖艳无比。哪怕这个衣袍下摆被上次水依画撕得跟狗啃了一样,让人忍俊不禁,还惹得旁人时不时以怪异的目光扫过去。而他脸上总算是换了一个面具,却显得更为狰狞,是一张百信十分避讳的地狱阎罗面具。
此时,男ç子身子侧倚在石拱桥的桥栏处,一张脸正对着岸边的几刻壮柳,像是在感概什么。
装什么悲秋伤春,死妖孽!水依画在心里嘀ถ咕一句。
不动声响地靠近这人,几乎用上了十成轻功,水依画确定处于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哪怕是绝世高手,也很少有人可以轻易听出她的脚步声。
顺利来到เ这妖孽的身后,右腿慢慢抬起,对准了他的臀部,然后狠狠一踹!
“啊~”
一声惊呼响起。
可惜,叫的不是这妖孽,而是准备偷袭的水依画。
水依画瞪大了一双星眸,羞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就在她刚才一脚即将踹上眼前之人时,这人飞快转身,左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拽着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把那条修长的细腿儿勾在了他的腰上,他的右手臂则ท顺势就箍住了她的腰肢。
两人面对面,挨得极近,连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到了彼此的面颊๐上。
“美人,你动作可真慢,我都等得没啥耐性了。”他低低一笑,从狰狞的地狱阎罗面具下传了出来,低哑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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