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想起当时女儿哭得惊天动地,杨勇不由苦笑。“是新莲带她一起到的罗店口国道,说买小梳子给她,车来了,我抱起来就走。”
“嗯,这几年倒多亏了她们俩带着。给她们做的衣服还合适吗?”
猛地一咕嘟跃起,又重重倒了回去。
“别乱扭,撞到哪了?疼吗?”有人伸手揉了揉小麦疼的后脑勺。嗓音低沉,动作有些重,位置倒摸得挺准,似乎ๆ没有刚才那么เ疼了。
母亲潜丽琴素来也知晓一二,所以早早就叮嘱,务必一定要回去。
潜小麦侧身从席梦思床垫下摸出存折看了看。就包五百吧,不多,也不算太少。反正母亲潜丽琴还会再出一个ฐ红包。
亲们:
2o1o年3月31日
当然,最开心的要数潜小海了。这几天也不出去玩了,一个劲儿粘乎着潜小麦,在一旁้奶声奶气地有样学样。很多时候还抢着嚷嚷,乐่滋滋地当小老师。
千万不要小看小孩的学习模仿能力,几天下来,小麦和小海的金田话都大有长进。说到底,金田à话与罗店话多少还是有相似地方的,除了个别词语声完全不同,大部分的区别在于音调上。金田à话干脆利落,罗店话绵软悠扬。稍微纠正下音调,小麦就学得**不离十了。再加上前生上了中ณ专后,小麦在外就一直说普通话,讲起方言来口音不免生涩,倒也显得逼真,连潜家爷爷奶奶都夸小麦学得又快又好。
这天傍晚,小麦听吩咐,带着小海去信用社门前水泥桥的扶手上收床单。此时,桥上已三三两ä两坐了些吃过晚饭出来吹风聊天的人。一位中年男子起身朝他们走过来,一边拨弄着小海的头,一边冲着小麦咧嘴直笑。小麦记得这个人,潜丽琴让她叫的是“二姨ถ夫”。
“杨勇女儿,你叫什么名字啊?”男ç子问小麦。
“我叫潜小麦。”
“呵呵,地里的麦子啊。那你姓什么เ啊?”男子又道。
小麦心里一咯噔,这个问题前生幼年时期可是有好多人问过的:“二姨夫,你没读过书吗?这个很简单的。我爷爷告诉我,名字由姓和名组成。潜小麦潜小麦,不姓潜还能姓什么?”
男子微顿了下,又笑着问:“那你回家开心不开心?”
“开心。”
“高兴不高兴?”
“高兴。”
“无耻不无耻?”
什么意思?莫非……敢情前面的都是铺垫啊。这笑容可真碍眼。旁边潜小海扎巴着小嘴了,潜小麦眼睛一亮,立马惊诧地指着男子的上排牙洞:“哎呀,二姨夫,你无齿呢。这里少了个牙齿。你看,我都好的。”
潜小海接着话尾,也有样学样:“我也好的。”
潜小麦没想到เ,自己今生第一次实践运用金田话竟是这样的情形,胡乱折几下床单抱着,拉起小海就走。男子见没趣也讪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