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你可以走了。”沈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身准备推门进去。
沈卿推开门,身后的玉缘君突然开口问:“你在怕什么?”
纵使再如何寻思,景安平现下已无力改变什么,心知多说无益,她索性坐在一旁不言语,听着沈延年与沈卿说话,心里头将一腔怒火转嫁到安四那ว只替罪羊头上,第一次失利ำ便罢了,第二次补救都没补救成功,蠢货啊蠢货,死了也活该!
春竹扶着沈卿要伺候他去洗漱,沈卿却道:“扶我进去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本来我带银子来寻我家小七,没想到银子会冲撞了兄弟,还请小兄弟给我个ฐ面子。”
沈卿脚步一滞,景流枫一番话让她原本埋在心里的疑问豁然开朗,她万万没想到沈延年会有此打算,让自己继承家业这其中ณ还不知道有什么别的隐情,再来沈家的一切她并不稀罕,若是毁去只怕她自己也不会流露出一丝伤心。可是五哥呢?他心中是否在意沈家?
安四见计划败落,不禁联想到今日那莫名的肚疼,面色忽然变得狰狞,“你几时下的药?!”
沈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继续嘲笑道:“说实在,七少爷我心善,没下重药,要重的话,你这会儿只怕早就虚脱而死了。”
“除名?那ว倒未必。”不然她也不会让春竹去报信。
却说春竹将消息传至芳菲苑,景安平房里便传出一阵瓷器碎裂之ใ声。
沈瑜手抚在胸口,眼神陡然一变,彷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森然寒意,隐没在眼底的伤痛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