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这样的事多了!像张野这种人,如果派出所要抓的话,一天进去两ä次都不多!”冯晓静说。
“回去?你想得到好!”我忿忿地说,“拉了屎不冲厕所你就想提裤子走人啊!腻歪谁?事你惹出来的,要走也得等摆平了!”
朱元吓的魂不附体,像得了脑中风一样只顾哆嗦,不能闪避。
“他是这儿的主任!”后面被开除的员工接道。
冯晓静的工作表现不错,处理事物能力很强。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自打她上班,办公室兼我的卧室整洁利索了许多。除此,她还常帮我处理一些私人事物,比如买饭,帮我洗掉堆积在一起的脏衣服内裤除外,这东还得自己้悄悄解决等等。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皮薄骨兀的脸上毫无怯色,抬手推了推架在小尖鼻子上的眼镜,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种矛盾心理在我接手办事处后没有多久就变淡了。曹斌说得没错,“狼”太多太黑,公司给的肉太瘦太少,割自己身上的又太疼!人在江湖身不由á己,我也只能放下良心,随波逐流了。即便没有曹斌的亏空,我想我也会像他一样做。
“你是谁呀?是小周吧!”
曹斌,一脸君子满心龌龊的小人!他不可能对魏燕有真的感情,不管是从年龄、身份、学历、素质哪个角度分析,他都不可能选择魏燕作为一生伴侣。他对魏燕的所作所为,只是为ฦ了发泄兽性的欲火;让心在这个寂寞的城市里不再寂寞。
“不能让曹斌这小子得逞!”我怨愤地想,却搞不清楚为了什么。魏燕不是被他强迫的,我没有理由英雄救美,何况我本来也没有那么高尚。因为我爱她?我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á出奇的荒诞!
我听了气恼得差点当场死过去,又不好发作,窘得面红耳赤,浑身乱ກ颤。更可恶那ว“水萝卜”乘机向我抛来一个飞眼,搔首弄姿,呲着沾满韭菜叶的黄牙调笑:“你要同意今晚就跟我回家,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咯咯……”
这里的生活单调泛味,也许是我还没适应环境的缘故。
“八九点,惨了!好容易找到地儿,想歇歇脚,还进不了屋。”我心里琢磨,“我能ม不能用下电话,打个传呼?”
她手里仍拿着摇控在播,电视屏幕忽闪忽闪地不停地转换,声音忽高忽低地响,终于,又停在了她开始看的那个频道。屏幕上那对情侣在床上死缠烂打的镜头已经放过,显出一片大海,海滩上站着一个青年,是香港演员,看着挺面熟,但我叫不上名字。她听到我的话,眼不眨地盯着屏幕,屁股蹭着椅垫远远地挪到了另一扶手处。看那样子,好像我身上带有几千伏的电压。
“还疼吗?”魏燕蹙着眉,看着我受伤的脑袋插话问。
“不疼了,就是晕。”我摸了摸头上缠的绷带接着说,“不搬你们也别ี想安生。你没见出事后老太太都不愿意搭理我了,见了我,总用大白眼珠子翻我!”我说。
“可老太太没有说过让你们搬家呀!再说那ว天的事儿也不愿你们。”魏燕颇带些伤感地说。
“她不是不想让我搬,是不想退给我这个月的房费,等月底呢!”我聪明地说。
“不会吧?”魏燕犹疑ທ地说。
“会不会我下午也得找她,说这事。找你就是先给你打个招呼,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说。
魏燕忽然不说话了,转过头去,眼睛不停地眨,似乎ๆ有些伤心,要掉泪。
“怎么了?呵呵,为我们的别ี离伤心落泪吗?”我故意低头仰面伸脖子凑近去看她的眼。果然在她的大眼睛里有两颗泪花在闪动,很快便凝聚成了泪滴,听到我的话,忽闪一下,便迅地滚了出来,滑过脸颊๐落在胸前。
“行了行了,你也太多伤善感了点,比林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打趣地宽慰她,心里却忽然的想到了曹斌,曹斌走的时候,她比现在哭得可伤心多了。想着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妒意,带着点儿酸。
魏燕抬起头,泪水涟涟地看着我,羞惭地说“我没有为这哭。”
“那为ฦ吗?”我奇怪。
魏燕忧怨叹息了一声,说“曹斌走的时候都没有像你这样给我打个招呼。”
我恍然明白了她的心思,明白了曹斌走那天她为什么整天躲在屋子里哭。自从曹斌走后,我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但听魏燕的口气,应该没有。是啊,现在的曹斌不寂寞了,也就想不起他寂寞的时候,聊以自慰的女孩了,这对他来说,也许只不过是生活中经历的一个小过程,而对魏燕这样一个刚步入社会,单纯的花季少女来说则是一生抹不掉的阴影。
“这种人不值得你惦记,更不能拿他给我比!”我口气里含着高傲、劝慰还有二两ä“嫉妒”牌的老陈醋。
“我不是惦记他,是见你要走给我打招呼,想起他觉得气恨。”魏燕忙着解释。
“得了,不管为什么,都不值得你哭鼻子抹泪。”我的语气像个长者,觉得自己很崇高,很磊落,品性很优良,一时忘记了烙印在心上的她那ว雪白的小腹,迷人的乳房,醉人的呻吟,以及在睡迷离间对她产生的欲望。
我们按照计划搬家里。搬到เ圣雄旅๓馆的第二天,我征求朱元的意见,他还要不要回公司。看来,陵阳县人民伤透了朱元同志的心,他对这里彻底失望了,决定要走,如果公司不同意,他认可辞职。
我一句也没有劝拦,马上编了个“跑肚拉稀”的理由á给公司打了份报告。没想到公司竟然同意了,让马上他回公司。
“奶奶的!”我迷惑地心里报怨,“公司里也真没个谱,规章制ๆ度像安全套,撑起来紧,放了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