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早防着呢。昨天晚上用香皂给你洗了！”
“我用不着那么多妈，一个妈就足够了，你还是当我老婆吧！”我笑着说，忽然想起这屋外还有个邓岩，忙着压低声音，向门口瞥一眼说，“哟，她听见了吧？”
“说谁用谁知道吗？我又没用过我哪儿知道！”李浩诚恳地回答我。
“嘿，你小子什么也学会噎人了！”我说。
曹斌眼见自己不能占据上风，威逼对我不但无效，反而提心吊胆，惧怕我抖出他在陵阳时的肮脏ู龌龊，引火自焚，因此“傲骨”逐渐软化，变成了媚骨。拍摄专题时，生怕我给的他的镜头少，让他失去更多的表现机会，拍一段就要看一看效果，死皮赖脸，不知羞耻的媚态，终于让我精神崩溃，恍惚地答应他，关于他这一部分，他说怎么拍就怎么拍，只要他觉得表现够了为止。曹斌听罢，欣喜若狂，带着十分激动，将足有一本《红楼ä梦》那么厚的一摞演讲稿往我眼前一摊，对我说，只要让他讲完这些就行了。我瞅一眼，头晕目眩，差点儿晕死过去，惶恐地给他解释说，企划部恐怕申ã请不下来能购卖可以录制完他这篇演讲稿的这么เ多录影带的经费！曹斌听罢，只好压缩数遍，最终压缩成了一本《文化苦旅๓》。在后来剪辑时，我头脑แ清醒了，把它剪成了一篇《狂人日记》。
那ว次我来这里视察只是走马观花，并没有见到这位高大魁梧的药店负责人，只是同一个ฐ不算漂亮的女服务员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下销售情况。现我已经不记得她对我说了些什么，更不记得她的容貌，我觉着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服务员中，没有一个看着眼熟ງ，都长得不算漂亮。我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专心一些，记住她的容貌。虽然她不漂亮，不能使我专心记忆，但如果仔细观察，总应该有些特征吧，比如小眼睛，扁鼻子，或是哪个部位长着一颗黑痣……。这样，今天我可以乘机再与之攀谈，在彼此模糊熟悉的基础上，也许可以探问出一点儿我要搜寻的东西来。
“你看我们俩现在谁是有气的样子？”我轻松地笑着问杨大伟。
“当时我手头不是有事儿脱不开身吗。”曹斌被我逼得开始狡辩。
“呵，我转移话题？我现在还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题呢！”我漠视他冷笑，恼火却在心里慢慢滋生。
曹斌吓得猛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缩，座椅随之ใ一歪，弄了个趔趄，忙用手扒住桌角，才稳住身子；那张带着愤怒的脸比川剧ຕ里的变脸还来得快，怒容骤然消เ失，出现惧意，从大眼珠子里闪出的精光瞬间涣散成了两道“怂光”，怯懦地注视着我，疑惧地颤声问：“你，你这是要干吗？这可是在公司呢！”
李婷马上笑着揶揄他，“上次让你坐顺风车，你都害怕被嫂子瞅见，这次直接跑家去，难道就不怕了？”
“你小子！”谭玉健从后面用手轻扇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人都损个过儿心里才觉着舒坦？”他一边说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告诉他老婆有客临门，准备饭菜。
“嘿嘿，”谭玉健向前倾了一下没腰没胯上下一般粗的身子，用手扒住我的椅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朋友刚到这儿的时候，我就上来了。”谭玉健接着对我说。
“嘿嘿，谁说没请我？你问问你朋友请没请我？再说，那时候不是怕打搅你们吗？”谭玉健笑着说。
“为ฦ什么เ？为了上报名额呗！”孙大萍直截了当地说。
“别说这没用的！”我看看走到了大门口，忙阻止孙大萍发牢骚，想抓紧时间问她两个ฐ人意见怎么不统一。可我还没来得及问，孙大萍就跟我急了，“这怎么是没用的？呃，你现在是不是也忘恩负义变心了成心要看谭经理的笑话？！”
“说什么？”我目光咄咄逼人，冷视带着几分轻傲的范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