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最美丽的时候
不冤枉年华锦绣
钟็叙叙犹豫了一下。
好吧,那就泡吧。
湛家无酒不成宴,考虑到钟叙叙的小酒量,这顿饭喝的是干红,等到เ吃完坐上湛墨青的车,她的脸颊๐已经浮上红红的一块。湛父湛母自己开车离去,湛墨青送她回家。
“……”
所以最近她在导师的鞭策下,工ื作十分辛苦。
“昨天没事儿吧?”钟็叙叙记得她昨天被狠狠踹了一脚。
桃花花飞飞满天,翩翩飘入人心间。
“看房子?看什么房子?”钟叙叙看着湛墨青,她发现他真是越看越帅。
“扑哧!”聂佩没忍住,笑出来了。
不过没有笑多久,当她看到เ彭寿老婆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往她脸上倒的时候,她立马尖叫起来,啊!硫酸!我要毁容了!
她彻底被真相了,原来湛老爷子与外公是战友?湛墨青从她出生就认识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湛墨青突然捏了一下她的手,手指还在她的掌心轻轻划了划,然后借口向湛老爷子敬酒,岔开了话题。
对于湛家来说,吃饭事儿小,喝酒事儿大。当钟叙叙心惊胆战地看着湛墨青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不单单是他自己的,还要喝下她那ว份,她眼睛都发直。也就把刚刚的怒气忘记了。
更可恶的,还是莫千南那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真的么?你这么了解?”
湛墨青冷笑一声:“莫少,再会。”拉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她清醒的时候,看见湛墨青拿着她的鱼竿蹲在旁边,明晃晃的鱼钩上面干干净净,他打趣她:“原来你不是来钓鱼的,是来喂鱼的。”
没过多久,钟叙叙就看见鱼漂微微地动了动,等了一会儿,又大幅度地动了动,她高兴地站起来,冲湛墨青摆手,做口型:有鱼上钩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了点凉风,头有点疼,一夜辗转,难以入眠。直到เ天微微明,才朦胧睡去。
冷水洗了脸,化好妆奔下楼,看见林晓嫱居然也收拾妥当坐在饭桌前,钟叙叙大大吃了一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叙叙看清他的表情,很尴尬地站起来,觉得自己้丢尽了社会主义的脸,可是他只是牵起她的手,温和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的手很温暖,很生动。
想了一想,“墨青,我们离婚吧。”她说得很随便,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最后的结果很不让人乐观。三个姑娘喝得晕乎乎,而湛墨青,眼神清明正常无比。
停车场。
“叙叙!我亲爱可爱的叙叙哇!”苏城抱着她死活不撒手:“我好久都没有睡过你了,今天给姐姐睡睡好不好?你嫁人了我就再也睡不了你了!”
湛墨青抖了抖。
钟叙叙无奈地拍着苏城的背,像哄小孩:“乖,回去再说。”
这个晚上,钟叙叙和湛墨青把三个醉鬼挨个送回家,这真是件体力活儿!
任务完成后,钟叙叙累得一头倒在车上:“湛墨青,我美好的最后单身夜就被你毁了!”
湛墨青正在整理袖口,闻言抬头:“何以见得?”
“人家本来今晚是要不醉不归的,结果现在连酒是啥滋味都没尝到!”
“老婆。”他突然凑上来,在她唇上啄上一口:“我藏了不少好酒,咱们回家慢慢喝。”最后三个ฐ字他说得很慢,拖得长长的,有种诱哄的感觉,让钟叙叙心底一阵发毛。
“还有。”湛墨青松开手刹้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说:“你早就已经是已婚妇女,何必要费力气去过什么单身之夜?”
钟叙叙气结。
湛墨青看着她的样子,在送醉鬼回家的路上折腾得够呛,鼻尖沁出细细密密的小小汗珠,双腮气鼓鼓,十分可爱。
他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好像年轻好几岁,回到精力无穷的青春时代,有些明明很幼稚的事情,却让他无比开心。
车子缓缓发动。
钟็叙叙突然转头说:“湛墨青,我觉得嫁给你真吃亏。”
湛墨青眉头一皱:“嗯?什么意思?”
她幽幽地说:“你我两人一共单独约会过五次,一起吃过十三顿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大概一星期不到เ,就连结婚以后你都从没有陪我在家好好看看电视谈谈天,甚至连续七天让我一人独守空房,估计世界ศ上没有比我更糟糕的新娘。”
湛墨青的内心很久没有这样震动过了。
他以为自己的记性算得上顶尖,但是没有想到เ他的小妻子比他记得更清楚。他一直觉得,和她顺ิ理成章地走到เ一起,了解、动情、结合,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也始终不远不近地等他靠近,然而他一直忽略掉了一点,无论多么เ短暂的相处,无论多么平铺直叙的恋爱过程,都刻在她心底,犹如珍宝。而他,终究没有她细心,终究有愧。
他突地一个刹车,重重地抱住她:“叙叙。”呼吸深长。
钟叙叙稍微愣了愣,然后细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说:“没关系。”
她是知道他的内疚,其实她并不怪他,相反心疼的成分更多一些。
这个晚上,湛墨青如言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由á于时间太晚,湛墨青干脆就在小区门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堆吃的,其中有薯片果冻果脯饼干糖果,总之囊括了钟叙叙同学爱吃的一切小食,甚至还有他这辈子从没正眼瞧过更没尝过的关东煮,在这样艰苦朴素的条件下,二人进行了一场浪ฐ漫的……烛光红酒零食宴……
小半瓶红酒下肚,钟叙叙已经面红耳赤,她斜斜靠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看向湛墨青:“湛墨青,我头晕。”
湛墨青其实很清醒。但是看着眼前的佳人,脸上红扑扑的如同朝霞映雪,小嘴里呼出淡淡的酒香,长长的头发柔柔地垂在靠背上,皓齿星眸,撩人心怀,他仿佛也醉了。
“叙叙。”他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她就软软靠在他怀里,朝他微微一笑,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他情不自禁地就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晚上,湛墨青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细细撩拨,很迁就她的反应。钟็叙叙在半醉半醒间,突然很煞风景地在脑海里闪过一个ฐ匪夷所思的念头。她想,这么好的湛墨青,曾晔盈当年怎么เ就舍得放手?
婚期一天天逼近。
三天以后,外公外婆从老家风尘仆仆赶过来观礼。
钟叙叙小时候跟着外婆外公住了好几年,童年的记忆几乎都和慈祥的老人家分不开,孩提时代跟在外婆屁股后面在甜甜荷叶中挖莲藕,在随风摇摆的芦苇荡中摸鱼捉虾的情景时时回荡在梦中。
已经多年没有见到最爱的外公外婆,钟叙叙早早就守在机场。偏偏遇上航空管制,又加上雪花飞舞,飞机起飞晚点,又在城市上空反复回旋,迟迟不肯降落。
尽管到达厅开了暖气,但是呼啸的风夹着雪从大大的门厅卷入,站久了还是十分冷。钟叙叙把头埋在大衣高高的领子里,缩成一团。
湛墨青拉拉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就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来,捂捂手。”
钟叙叙伸手在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原来老公还可以当暖宝宝来用,真好!”
湛墨青在她手心使劲挠了一下:“钟叙叙小姐,我还有更多的功能等待你发掘。”
她咯咯笑个ฐ不停。
足足等了接近俩小时,飞机才姗姗降落。
流光容易把人抛,这话真对。
人一老,就显得沧桑。钟叙叙一看见头发花白的外公外婆从机场里缓缓走出,泪水立马就潸潸而下。
她哭倒不要紧ู,但是湛墨青却慌了:“怎么了叙叙?啊怎么了?”他忙不迭地伸手帮她擦去掉下来的金豆豆。动作轻柔,呵护感十足。
这一幕羡煞ย旁้人。
钟叙叙外公外婆刚下飞机,就看见外孙女被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圈在怀里小心地哄,高兴坏了。
“外公外婆!”钟叙叙用力挥手,小跑着迎上去,一把抱住外婆,脸上还挂着两ä颗晶莹的泪珠。
“囡囡!”外婆看到心肝宝贝小孙女,早就忘了钟叙叙即将嫁为人妇,还是像小时候那么เ称呼她,爱护地掐掐她的脸蛋,颇为ฦ欣慰地说:“我们的囡囡长成大姑娘了!”
湛墨青主动上前拎过老人家手里的行李。
“哪里长大了?你看这么多人,还哇哇哭,跟小时候一样不知道害羞。”外公和湛老爷子一样,曾经是军人,如今仍然身板硬朗,声音浑厚。
钟叙叙难得撒一次娇็,扑上去晃着外公的手臂:“外公,我永远是你的宝贝囡囡嘛ใ~”
……
祖孙三人其乐融融,把可怜的湛总晾在一旁้。
一直到走出机场大厅,钟叙叙才惊觉应该跟外公外婆介绍她未来的老公。
“外公外婆,这就是湛墨青。”
她回头一看湛墨青的模样,笑呆了。
湛总本来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他身材高挺,而且气质又好,本来看上去很有范儿……可是如今……
湛总背后一个大大帆布袋,胸前斜ฒ挎着一个ฐ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和雷锋叔叔头像的小包,手中ณ还拿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土特产。
钟叙叙看到湛总的模样,立马想到了民工。
穿着范思哲大衣的民工……
她蹦到湛墨青旁边:“哎呀湛总您左手一只右手一只鸭,真是辛苦了,来我给你擦擦汗好不好啊?”
湛墨青淡定地笑:“不用了。”
两位老人看到湛墨青任劳任怨的样子,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钟็叙叙的外婆心疼地埋怨老伴:“你怎么什么เ东西都扔给人家小伙子啊?”
外公呵呵大笑:“我孙女婿儿,帮我背背包怎么了?”
不过湛总的民工当得并不久,因为湛老爷子派来接老战友的车早就已经守候在机场外,湛总身上的大包小包被穿着军装的士兵恭恭敬敬地除下放到车厢中。
汽车朝着军区大院内的湛宅飞驰而去。
第二十九章
湛老爷子已经带领后辈子孙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老战友的到来,浩浩荡荡的队伍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