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薄荷池独具匠心,是一溜儿排开的好几个大木桶,不过每个木桶只容许两到三人进入。
钟叙叙定睛一看,木桶旁边的介绍是这么เ写的:“薄荷具有刺激食欲、消除胃胀气、帮助消化等功能,配合温泉水的作用,对常见的感冒初期、鼻塞、头痛等具有很好的疗效。
……
湛墨青噎了一下:“怎么เ了?”
公司争取要在德国两ä个月后举行的一次高端电子技术展览中设置一个ฐ展位,推出自己研发的新产品,所以企划部ຖ这段时间特别特别ี的忙碌,钟叙叙同学作为虾米一小只,虽然承担不了太大的重任,但是也轻松不起来。新人进了公司都有一个“导师”,至于这个“导师”仅仅是名义แ上的还是确实的,那还得看每个人的运气。钟叙叙的导师就是企划部的二把手,为ฦ人严肃不爱说话,但是对她可谓寄予厚望……
市区写字楼寸土寸金,所以公司并没有食堂,只是每月下发就餐补助,自己解决。聂佩带着钟叙叙到了楼下一家茶餐厅,经济实惠,点了两份快餐。
这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不是么?
“看房子。”
彭寿还没说完,他老婆又泼开了:“陆总啊,你要公平公正公开地帮我做主哇!”说罢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照片:“你看他们多亲热的样子,还说我冤枉了他们,我简直是怒极攻心,怒不可遏,怒发冲冠!”
这下,连钟叙叙也没能ม忍住,她笑喷了。
“想当年,我和你外公一起从枪林弹雨里面闯过来,我们是最亲密的战友,如果不是他负伤了,如今我们应该还能ม时不时喝上两杯。”湛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惆怅,悠远的时光如在目前。
叫你丫的玩神秘,哼!
“您就放心好吧,他不但肚子比您的坚\ຒ挺,哪儿哪儿都比您的坚\挺!”这句话说得有点儿大声,旁边走过一对情侣,转过头来惊讶地盯着她看,那ว个女的还暧昧地把湛墨青从头到เ脚扫了两遍,捂着嘴吃吃地笑,钟叙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顺便扇自己一个大耳光。
钟็叙叙觉得,她对湛墨青的印象又该改观了,他不但性格沉稳老练,脸皮也是相当的厚实。深吸一口气,她笑笑,声音清脆甜美:“莫少真是多虑了,就算是我的手艺再不好,那也是我们俩自己้的事情,实在不需要您费心。”您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
于是,不一会儿,她就陷入恍恍惚惚混混沌沌的境界,耳边时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看来湛墨青钓ี鱼的技术还真不错,她有些昏头昏脑地想。
他麻利地重新帮她装ณ好鱼食,抛竿。
挂上电话,钟็叙叙一头扑进被窝,咬牙切齿:“江维,俺亲切地问候你十八代祖宗!”平静了一会儿,侧耳听听,楼ä下声音已消,估摸着莫千南已经走了,长叹一声,心下有些茫然,再过三个月她就要成为湛墨青的妻子,可是他们直到今天还称呼对方为ฦ“先生”、“小姐”,这真是再讽刺不过。
心下哀叹,女强人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姐啥时候才能ม炼成传说中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白骨精”?
可是那一个冬天奇冷无比,那天,叙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公司门口缩着脖ๆ子等了许久,一阵风吹过,雨夹雪劈头盖脸打来,肚子里暗暗感叹:风头如刀面如割,古人诚不欺我。赶紧把领子拉严实,把脸遮住大半,后来吃不住冷,干脆像一个东北老大婶那样,把手对插进袖子抱在胸前,蹲在角落里等。于是当衣冠楚楚英俊倜傥的湛墨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只胖胖的小狗熊可怜兮兮地蹲在他面前,哑然失笑。
低头,看见两ä人手上的cartier对戒在莹莹地闪着光,突然觉得有些刺๐眼。
好似过了几个世纪那么เ漫长,他低了低头,手掌移到她的耳侧把掉下来的几缕发丝别ี到她的脑后:“我忍不住了,宝贝,给我好不好?”十足十的哄骗与宠溺。
钟叙叙抬眼看他,心脏ู立刻๑就要跳出胸膛,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该拒绝还是——
只不过一个犹豫。
犹豫便是邀请。
湛墨青绽出一个诱惑至极的笑容,嘴来到她的耳边,亲了亲她的耳垂,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地继续。
针织衫的扣子已经七零八落,他的手指带着撩人的风,从她的腰后顺着肌肤轻轻往上,解开了胸衣的扣子,然后大掌又顺势来到胸前,握住她的丰盈。
钟叙叙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刺激,猛地打了个激灵。
“啊——”她仰头微吟出声。
湛墨青也浑身一震。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强,他控制ๆ不住般地重复唤着她的名:“叙叙,叙叙——”随即在她雪白细滑的皮肤上印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衣衫尽褪。
湛墨青低低地伏在她身上,手指在她的腰部轻轻逡巡。“湛墨青——”声音娇媚无双。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诱人,雪白的肌肤泛起了红潮,玉颈滑腻似酥,鬓云乱洒,媚眼如丝凝睇着他,樱嘴微张娇艳欲滴,双颊微酡华如桃李。
风在呢喃,月在轻叹,树在低语。
“叫我墨青。”湛墨青用力一挺。
“啊!”迷乱的情愫退去,只留แ下巨大而清楚的疼痛,眼泪立刻๑夺眶而出。“呜呜,不要,不要——”她无助地哭诉,指甲掐进他的背。
“乖,忍一忍。”他按捺不住地轻轻向前推进。
“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她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想要用力推开,身体不住往后退缩。
湛墨青低吼一声,握住她的腰不容她退,一冲到底。
“啊!”巨大的进入让她猛地一抖,尖叫了出来,泪水涟涟而下,滴在他的大掌上。
湛墨青克制住自己的炙热,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吻去眼泪:“一会儿就会好的,乖。”随后怜惜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说罢再也忍耐不住,用力地驰骋起来。
痛,痛,痛,除了痛,她没有其它的感觉,下身在他猛烈的撞击下像被撕扯开来,偏偏全身被他制得死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风中的树叶,他就是无所不能粗暴的北风,他要她往东,她就只能乖๔乖地往东去,他要往西,她也只能ม听话地跟着他往西。
痛到了极致,一种陌生的热潮从深处慢慢升起,随着他的冲锋愈演愈烈,愈发清晰——
“湛墨青。”她的眼睛里是动人的娇็媚。
“嗯?”他停不下来。
“啊,轻一点,轻一点。”她快承受不住了。
“好。”他含住她的小耳。
……
“呜呜呜,你骗人。”她瘫软在他的臂弯中,随着他的动作大幅摆动,咬着嘴唇控诉他的。
可是,她细微的低语和腮晕潮红的模样更刺激了他,他用尽全力地一个挺身——
“啊!”她被他抛上了云霄。
夜不醉人人自醉。
钟叙叙在窗外小鸟清脆ะ的啼叫声中醒来。
宽大的床上就只有她一人,巨大的迷惘突然就铺天盖地地袭来。稍微动了一动,下身的剧痛让她呲牙咧嘴,于是乎ๆ,继续躺着装ณ死。
窗户打开着,秋风轻轻吹动淡绿色窗纱,送来一些草木清香,有金色的阳光洒进来。
“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湛墨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费力地翻了个身对着他,瞅了一眼他神清气爽的模样:“不想吃。”
湛墨青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先去洗个澡,再来吃早ຉ点。”
“起不来了。”她把头埋进枕头里。
湛墨青呵呵一笑,转身进入浴ภ室,哗啦啦忙活一阵,又回来:“我抱你去。”
她就像鸵鸟一动不动。
湛墨青二话不说,俯身抱起佳人。
“哎呀!”钟叙叙发出不满的声音,那啥,她此刻是赤果果的来着。
“乖,洗个澡舒服一点。”他亲了亲她的脸蛋。
浴ภ室里的淋浴已๐经打开,他抱着她,身体好像又有变化:“要不要我帮你?”
钟叙叙面红耳赤地使劲捶他:“不必!”昨晚就是他帮她洗来着,结果洗着洗着性质就变了,大灰狼!他轻笑着,在她的嘴上一个轻啄,放下她退了出去。
刷刷的水声冲击着他的耳膜,湛墨青打开卧室里放置的电脑,盲目地点击了几个网页,朝韩关系,股市价格,房价调控——这些字眼在他的眼前晃动,却浮光掠影般飞过,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许久,他才回过神,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浴室和卧室是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从外面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情况,他连忙拍打浴室门:“叙叙!叙叙!”
只有流水的哗哗声。
他急了,抓住门锁使劲一掰,这里的浴室门锁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并不牢靠,他弄了没两下就应声而开。
淋浴大开着,钟叙叙斜歪在浴ภ缸里睡得沉沉的,浴ภ缸已经满了,入水口还开着,热水流了一地,烟雾迷蒙。
湛墨青松了一口气,把水龙头关掉,也顾ุ不上衣服被打湿,就把她从浴缸里面捞了出来,伸手扯过浴巾裹住她。
钟็叙叙悠悠转醒,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发呆。
“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湛墨青解释,也不管她完全清醒了没有,径直把她抱出浴ภ室放在大床上,细细地为她擦干身子。
“我把早点端上来,吃完再睡一会儿。”他知道她累惨了,昨晚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过去。
她穿好睡衣侧身坐在床边吃早ຉ点,湛墨青在一边换着干毛巾帮她擦湿湿的黑发,动作很小心,生怕扯痛了她。此刻,晨曦送暖,清风撩人,宁静的耳边,只有毛巾和头发来回摩擦的声音,竟然十分悦耳。她突然回过头,环住他的脖ๆ子在他嘴上刻下一个吻,随后掀起被子缩了进去:“我吃好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傍晚她才醒过来。
“唉!”钟叙叙看着车窗外初上的华灯叹息。
“怎么เ了?”湛墨青把着方向盘问。
“唉!”她托起下巴,短短两ä天的旅程,其中有一天活活睡过去了,能ม不教人肝肠寸断无比郁闷吗?
第二十一章
车停在钟宅门口。
钟็叙叙抖着小细腿下了车,挪到后排要去拿背包,一双手从后面伸来,轻巧地提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