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你这么早啊，是不是已经稳拿一级了？”我和马丹开玩笑道。
“下雨嘛，当然要湿一些了。”因为下了公车到行里有一段距离，所以有身上有些湿。
马丹在会上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马丹虽属落难，但也不至于这样吧，柜员这活可是最苦最累的岗位，如果哪一天碰上一个神经病的客户，还会饱受恶气。
马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以前她做领ๆ导的时候只知道她做事合理，现在一起干活，才知她本身就是脑子特好使的那种，有时候进乎ๆ神通。有一种国外的业务，特别少见，行里人没有一个会办的，但是怕什么เ来什么。有一天行里真的来了个这样的业务。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没人会办。如果是其它的一些业力，可以问下下其它的行办，但是这个业务问都无需问，其它的行办百分之百不知道。马丹这时就出现了，在众目睽瞪之下，麻利地办完了业务。问她怎么会办，她说三年前我看别ี人办过一回。
我这时才看到马丹的处境有多少的可怜。马丹如同犯人一样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前面坐着大约十个人审问她。可怜的马丹无援地坐在那里，眼里写满也空洞。
这时那个ฐ男ç人好像和别ี人交流过意见了，对我说：“你先出去吧，饭的问题我们来解决。”
“哪有那么好抢的，以前看电å视，美国大片里，端把枪就进去枪，那真是可笑又可笑，现实里哪有那么轻易的。我见别ี人办业务，就是开个户啥的都需要身份证验明正身，取个ฐ稍微大点的钱也需要身份证。现在银行的规定很多，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有一大堆规定来规范，别说诈骗抢钱了，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谁？”
“得，这哪里是什么เ关系紧张呀，你骗人。”
“你觉得她是一个ฐ什么样的人呢。”马小慧反问道。
“那ว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呀，没关系了，不就一起吃个ฐ饭，看把你难的。你到底去不去？”
白雁飞一直把客户送到门口，一口一个大哥您慢走，大哥您常来，看得我自叹不是女儿身。客户走后白雁飞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要批评我，哪知她只是轻松地说：“没事，你多呆些时间就见多不怪了，比他刁的人多的是，服务行行业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可能遇上，什么เ人都可能碰上，轻松解释就行了，只要近了情理，他们还是不会太为ฦ难我们的，说白了我们也只是打工的，有谁会为难打工ื的呢。”
刚才我全部ຖ的注意力都在客户身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没有啊。”
女：“讨厌，想我也不打个电å话。还说想我呢！”
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堪入耳，那ว男的还故做其声，用嘴模仿出一些声音来。此种情景听着有趣，如同窥视了别人的秘密一样，转念一想，虽听的有趣，让人撞见了可不好，于是推门而出，边走边想，这世界真大，什么人都有，什么เ男人都有，什么เ女人也都有。
我向柱子后面挪的时候，身子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因为离柱子比较近，我的脸就差ๆ那么一点点就要撞到柱子上，还好我是练过的，反应快，用手撑住了。
女孩开了门以后，站在门口不进，却向我这里张望。
马丹嘴角一抿，有些抱歉道：“我老公那里有事，我今天得早点回去，真不好意思小安，改天我请你。”
“我住在城南，来的时候单位给分的宿舍。”
一声巨响是乎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震着人耳朵聋。我看不到爆炸的地方，但能ม感觉到เ这爆炸声离我们的车很近，整条街的眼睛都看向了这里。人们先是一呆，然后就聚了过来，看倒底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胆小的，怕惹上麻烦，就远远地翘而望。
和爆炸声相比，从马丹嘴里出现的这字眼同样让人震憾ย。
“马小慧，刚才是不是你扔的我？”马丹问马小慧，右手中的皮球已经在手。
马小慧玩惯了的，企能让她扔到，一句话的时间，早ຉ已没了踪影。马丹复仇不能ม，笑哈哈地冲马小慧地背骂了一句。
马丹问我在做什么，我翻看乱纸堆里的东西，道：“我以前没来银行的时候，认为银行的钱就和费纸一样，遍地都是。我翻翻这些老东西，说不定里面有钱。”
马丹哈哈一笑：“在二十年前，这些全是些金贵的东西，那时候的帐全部是用手工计算的，你们没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不知道，我也是略略了解些，那时候人们的工作繁重度是现在不能比的，一角钱一分钱都要用手工计算，而且得丝毫不差，哪象我们现在，指头一点，计算机就都给算出来了。”
“那跟这些纸有什么关系，我现上面的记录也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嘛。”
“那ว是，肯定是一样的，因为ฦ几十年来，国家的会计法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的，所以你看到的就是一样的，一样的会计分录，一样的计账方法。”
“这里面的东西好像都出自于一人之手！”
“不可能吧，那ว样的工作要几个ฐ人来一起做的，不可能一个人全部完成。”
“真的。”我对马丹ล说：“不信你看。”
马丹拿一起一本，翻看了几页ษ，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再翻，还是一个人写的。马丹ล再拿起一本，还是一个ฐ人的笔迹。
“这就怪了。这么重的工作怎么可能一个ฐ人完成？”马丹ล喃喃道。
“马大姐，是不是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我怪声道，有意调侃一下马丹。
马丹正沉思在自已๐的思索里，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让她好奇怪不已๐。
“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马丹问我。
“是从那个老铁皮柜的最里面翻出来的。”
我指指铁皮柜，里面一片黑，好象一个无底的深洞，能把人吸噬。
马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เ。她蹲下来，想从铁ກ皮柜里再找一些东西出来。第一次拿出一本《外币识别ี》，第二次拿出本千苍百孔的本子。
这种本子我见的太多了，小时候我家有老鼠，把我家闻腾地不安宁，我妈就把所有的粮食都放在高处，老鼠吃不到东西就吃我的课本，东咬一口西咬一口，体无完肤。
“这本子一看就是被老鼠咬的，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铁ກ皮柜中ณ夺路而逃，先后路过了马丹ล的手，脚，裤裆，然后冲出了门外。老鼠动作极快，一窜一跳一呵而成，把马丹吓得目瞪口呆，直到เ老鼠走了，才一蹦三尺高，还大力地抓了我一把。
我不是怕老鼠，但老鼠来的太突然，我也被吓了一跳，再加我印象里的老鼠是灰色的，而这只老鼠却是黑色的，还以为是什么เ样变异物种跑出来了。
我被吓了一跳，猛然站起，马丹冲我一抓。我相信马丹的动作是出于本能，本能地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แ，然后冲我一抓一扑。
然后，马丹就在我怀里了，而我重心不稳，两人同时摔倒，出巨เ大的声响。
“怎么啦，怎么啦？”
有人问，能听出是马小慧的声音。马小慧的声音越来越近，却又是“啊”的一声高音。不用置疑，马小慧也撞见那只老鼠了。
马丹从我怀中挣脱，是的，是挣脱的，因为我抱着了她。
“这里脏死了，还有死老鼠，我出去了。”马丹说。
马丹起身而出，我也从乱纸堆中站起来。马丹没有不安，我也没有脸红。她身上虽香味十足，但我和她只能是友谊而已。她已๐是一个见多不怪的妇女，还我也已๐经不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子。
马丹ล除了被老鼠吓了一跳，没其它损失了，而我的损失可就大了。上衣扯了一个ฐ洞，裤子上全是土，整个人和农民工ื一样。更可笑的是，我把墙壁给撞了一个洞。
把墙壁给撞了一个洞，从那个位置来看，应该是我的胳臂肘顶ะ出来的。这墙是用三合板做出来的，非常的简单。就是拿两张三合板拼起来的。墙的那边应该是洗手间。因为是面对的这面墙，从来没有碰撞过这墙，一直还以为这墙是用钢筋混凝土做出来的，不想在今天一撞之下，本面目就给出来了。
我想叫马丹来看一看我们俩的战绩，好再拿她抱我这一事来逗逗她。刚要喊，却看到墙里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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