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郎朗反抗了:“不!我不弹了!”
郎朗再次爆了,像小时候那次一样,朝我吼了起来:“暴君!我不听你的,别忘了,这是美国!”说完噌地从琴凳上站了起来。
那时候,已经快到春节了,而柯蒂斯的考试时间是在3月份。我带着郎朗的资料,到เ美国驻沈阳领ๆ事馆办签证手续,人家一看,柴可夫斯基大赛的第一名,对我们开了绿灯;加上格拉夫曼的亲笔签名信,一切手续都十分顺ิ利。我们上午递交材料é,下午就拿到เ了签证。真是畅通无阻。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作为监护人陪同考试!
想当初ม,多少人挤破头,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挤进这所中国音乐่的最高学府,我们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进来的。现在,我决定再次孤注一掷,先退了学,再全力以赴去联系有全额奖学金的美国音乐่学院。我相信,以郎朗的才能和实力,我们一定能找到。这一次,郎朗又和我想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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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郎朗也承受着巨เ大的压力。郎朗这孩子非常懂ฦ事,他比过去更加自觉,不惹我生气,练琴更刻苦。虽然没老师,我们还是坚持练琴。我问郎朗,回不回沈阳?我才不回沈阳呢!郎朗说。其实,郎朗很想妈妈,也很想念沈阳。但他知道,我们必须留แ在北京。这是通向世界ศ的第一步。这一步必须要迈出去。不回沈阳也是我的想法。让我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我还不如死呢。我和郎朗的想法总是惊人地一致。
我第一句话:“你回沈阳吧。”
在美国的时候,有个中国男ç孩,爸爸是沈阳人,是手风琴老师。这男孩子学钢琴,想考美国的学校。他学钢๐琴仿佛一直没有开窍,经我点拨,他说好像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豁然开朗。
九、一定不要把家长的毛病带给孩子,尽量给孩子一个ฐ纯净的空间。小孩是纯洁的,他的音乐也是纯洁的。大人说话要尽量避开孩子,尤其不要在孩子面前说可能带来负面影响的话题。
到了公园,所有人都在这里静静地坐着,神情惶恐不安。整个纽约就是这里安全些。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生什么,但是很多人坐在一起,让人心里稍微减少些恐惧。坐在公园里,郎朗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忽然想到เ,应该给兰多和布莱克本打个电话慰问慰问,看他们是否安好。我觉得这孩子真够意思,真懂事。因为我们困在这里没人过问,可郎朗却想到了他们。他打电话过去,兰多很感动,说谢谢郎朗,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