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头一次看见他们被说得破口大骂,那ว样子特好笑。要不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畅ม快。”
最初相识时的拘谨,和他小心翼翼的相处,听从摆布的顺从……这时的常禾让杜宇阁有种认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杜宇阁觉得面前这个ฐ很活泼、有点冲动的样子的常禾不太像他所熟悉的常禾。不过不是变了个人就不喜欢了,只是在他较真、不喜改变而又有些执着的性格的作祟下,他暂时有些接受不了。
强迫症控制ๆ欲很强攻x毫无主见温室花朵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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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阁却把他手里的瓶子放回到货架上,拿起另一瓶说:“我比较喜欢这种。”
“嗯,好。”
常禾想了想,没有再去强迫杜宇阁收下他的心意,而是慎重的点点头。他们从不贪图彼此什么,这样在一起还挺好的。
“我也没生气啊,我是有点难过,觉得自己对你的关注太少。”
“我想下楼去拆车的座套。”
常禾往他怀里拱了拱,说:“不是啊,这种事可以睡醒了我们一起再去做啊。”
说完又抠弄了常禾后面几下,给常禾弄得直哼唧才把手指拿出来。
“不是的。”这话对于常禾来说是有些委屈的,他今天刚好在学校遇见祝冰,是他看见自己脖ๆ子上的印记才这么问的,他又没那ว么活分的脑子不知道要怎么找借口回答才好,于是就承认了。“我以后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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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阁这边还没睡醒,放在枕边的电话就响了,他也没看是谁,不耐烦的接了起来,哑着嗓子说了声喂。
杜宇阁哪里会想到常禾还会调戏他,他有些生气的抬起头,下一秒钟嘴唇就被湿乎乎ๆ的嘴巴亲了一下,蹭了他一嘴的米汤。
“生气的时候也可爱。”
“喂,臭小子。”杜宇阁生气的扬起胳ฑ膊想用勺子敲他脑แ袋,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皱了皱眉。
“哥,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看看。”常禾说话便抓到杜宇阁的胳膊,捧在手里小心的吹着气。“你不知道当时我看见你受伤多着急,他想去用刀捅你,我当然会冲到เ前面,这是无意识的,就一心想着你,不希望你再为我受伤。哥,不生气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但是不能保证如果有危险我会不会冲到你前面。”
杜宇阁放下碗,怔怔的看着常禾,那双眼睛里写满的全是对他的爱,坦诚而又纯粹。他用手揉着常禾的头发,常禾便笑着过来亲吻他。
两个ฐ人很快便纠缠到一起,舌尖与嘴唇怎么都分不开,津液ຂ在彼此口中交换着,这种痴缠就是劫后最大的安慰。因为发烧,常禾的嘴唇干燥得起了皮,亲吻过于用力,血液便透过薄了的皮肤渗了出来,咸腥的味道满口都是。他们分开后却都笑了,杜宇阁触到常禾的伤口上轻轻拭了一下,一抹血渍便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他放进嘴里吮掉,眼见常禾变得吃惊而又慌张。
“血又不好喝。”
“哪里啊,是甜的。”杜宇阁否认道。
“哥,你别ี逗了。”
“没逗你。”杜宇阁又开始喂饭,粥不那ว么热了,三口两口就都送到เ了常禾的嘴里。
常禾在医院住了一个ฐ星期杜宇阁才允许他出院,这天阳光特别ี好,还没有风,他被杜宇阁捂得严严å实实,常禾照着镜子看自己说就像一只北极熊。
杜宇阁从身后抱了抱他,然后撇撇嘴说:“嗯,是胖了。”
杜宇阁把常禾照顾得太好,家里医院两头跑,不让常禾受一点委屈,自己้反倒瘦了一些,想必是常禾身上长得肉都是他身上掉的。
常禾的手被杜宇阁拉着,慢吞吞的挪着步,走路的时候伤口还是会扯着疼,从病房走到เ车里短短的路程,常禾的脖ๆ颈就已经渗出好些冷汗。他乖๔乖的坐在副驾驶上等着杜宇阁放行李回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常禾按下窗户往外看,竟看见杜宇阁在和两个老人说话。两ä个老人都背对着他,阳光又十分刺๐眼,根本看不出是谁,只是那花白的头发在阳光底下格外明显。他喊了一声杜宇阁,两位老人都回了头,常禾一下子愣住,竟然是很久都没见过的爷爷和奶奶。
杜宇阁不耐烦的打断ษ他们想要跟常禾谈谈的要求,冷着脸说:“你们上车吧,有事回去再说。”
常禾只是听说爷爷奶奶在他受伤的时候看过自己,但住院的这段时间却一直未露面,他们坐进车的时候常禾的心往下一沉,要不是杜宇阁在拉他的手,他可能连与他们问好的勇气都没有。
回去的路程车内十分沉默,每个人都想说点儿什么เ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到了家,开了门,一星期都没回来过的常禾忍不住四处张望,这里还是跟他离开的那天一样,哪里都没变过,只是出院的喜悦一下子都被身后跟着的两位老人洗刷掉了。
“进来坐吧。”杜宇阁既然是主人,又允许他们上门,就不得不招呼人。
常禾趁杜宇阁去放行李的过程中ณ,慢慢的蹬掉鞋子换好拖鞋,他没有办法弯腰给那老两口找鞋子,尽管可能会被他们认为ฦ不礼貌,他也还是径直到了客厅里面缓慢的坐下来。
“我伤口还有点疼,所以等他出来再给你们找鞋子吧,真是抱歉。”常禾难免会有些拘谨,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这两位老人是他从小的噩梦,即使在杜宇阁的家里,他也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底气。
这个时间,两ä位老人也在打量这间屋子,最后目光落在常禾身上,老爷子先是冒出一句话来:“怎么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果然是那ว个女人的种。”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爷爷,您这话是什么เ意思?”听见这番奚落,常禾十分失望的反问。
“哼。”老爷子一声冷哼,正准备开口,却被从房间里出来的杜宇阁打断ษ。
“你们别为老不尊,记住,这里是我家,你们求我说想和常禾谈谈我才带你们来,进门连人话都不会说的话,那就请滚出去。哎哎,你也别ี瞪我别说我没家教,我就这样。”杜宇阁牛哄哄的站到เ常禾身边,一点都不给他们面子。
这时候老太太扯了扯老爷子的衣襟让他噤声,见杜宇阁也不给找拖鞋换,那意思就好像在说如果不想谈就滚蛋。
老爷子见这态势态度终于软了下来,但也没太好的语气说:“我是要和我孙子说话的,杜先生请放尊重些。”
这一出恶人先告状幼稚得令杜宇阁发笑,他摇着头从柜子里拿出两双一次性拖鞋丢到地上,说:“那赶紧说,说完就走吧,别扰着常禾休息。”
三十一
两位老人似乎在家里做主惯了,到เ了生人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杜宇阁哪里肯让他们作威作福,径直坐回到常禾身边,揽过他的肩膀,小声对他说:“你别ี怕,有我给你撑腰。”说完又傲慢的去看那两ä个老家伙。
常禾没底气的嗯了一声,目光也停留在他们身上。爷爷和奶奶要比前段时间在法庭上看起来老了一些,可一旦与他见面便写了满脸的不满却丝毫没有减退。他们不喜欢自己,他从小就一直被他们数落,大大小小的事情总是挑他的毛病。而他们见到เ喜欢的常禹呢?就大孙子长大孙子短,姑姑给买的对虾就是放了一年半载也都要给常禹留着……常禾在过去几乎没有半点怨恨,因为ฦ他的母亲教育他做人要宽容,不过想到那天他负气般的跟警察碎碎念着自己受过的委屈,全然是因为坐在身边给他勇气的人因他而受了伤。
他把目光重新停留在杜宇阁的脸上,只见他下巴上布满了青青的胡茬,这一周多的时间,大概ฐ是杜宇阁这几年中最邋遢的日子了吧。常禾下意识的伸手碰触了一下,自己的手却被杜宇阁抓了下来,随后一个轻吻印在他耳边,惹得他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