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要命的小护士因为打发,不断要求我再把裤子拉低一点,再低一点。
不是肉毒杆菌,你精贵个什么劲儿!弄得我进医院是内伤,出医院就变外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我讲得平淡,大家也失了兴致,准备放过我接着玩游戏,一直一言未发地唐逸飞突然幽幽飘来一句,
接下来的游戏,我总觉得唐逸飞有些心不在焉,反应比之前慢了许多,很快就输了。别ี人,尤其是蒋迪和刘ถ斯珂都挺惊讶,好像他玩这游戏从没输过似的。唐逸飞想都没想,淡然说道:
刘斯珂忙上前拉我袖子,哄小孩似的哄我,“陶心馨,你先下来,别摔着了。”
“陶心馨,来两下给我们看看。”
他的间歇性早餐症唯一好处是大大增进了我和舍友之ใ间的感情。每每他发作的时候我都有早课,吃过饭我还能慢慢溜达进教室给三位爱学习的舍友占个前排的好位置,顺便补一觉。
我抬起眼皮,一脸哀怨对向门口的蒋迪,你妈妈没教过你要先敲门吗?又用得着那ว么大声提醒我,我的行为叫睡觉吗?
从容地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上厕所。”
我边腹诽,这电线杆怎么เ不漏电å,把他击炸毛,形象尽毁,边老老实实地走到他面前。
装瞎看不见她们的眼神攻击,我偷偷瞄了瞄帅哥主席笔下的纸,除了数字,密密麻麻全是我看不懂ฦ的符号和公式。学生会主席难道跟国家主席一样日理万机,大早上补作业。
他仿佛知道我会借笔似的,直接手腕一转,笔头向我,干脆道,“给。”
“咔嚓”一声,侠女义士的大获全胜被永远定格。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曾视这张照片为我人生最得意之作。
你说这么个ฐ听话的兄弟,我是不是得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他有求于我,我得尽力帮他。他看上了低年级的小妹妹,我是不是应该推波助澜一把。
再想到我头天蹲墙角一刀一刀刨า铅笔的可怜样,怒火“腾”地一下窜上来。
我说:“明明就是我的。”
老男人?又老又胖的男人?又老又胖又猥琐的男ç人?又老又胖又猥琐又有钱的男ç人?
眼望我家陈宁这朵空谷幽兰,香水百合失足成路边野花,我拉住她的手,痛心疾首地呼唤,“陈宁,你不至于吧!”
“你乱七八糟想什么!”她甩掉我的手,怒目圆瞪,挖一勺圣代塞进我嘴里。
妄想我吃人嘴短,不追问,也不看看这东西是谁买的。我护着自己้的,又大吃了几口她的圣代,接着审犯人一样质询她,
“老实交代,不然不让你走。”
陈宁似乎知道我一定会刨根问底,把剩下的圣代推给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急不缓地说道,
“前段时间我不是迷上坐公交吗。刚ธ开始没经验,就瞎乱坐,有一次坐了趟到เ市郊的公交,等坐到เ终点站,正好赶上收车。
那地像城乡结合部ຖ,挺荒凉的,又快天黑了,我没办法只好沿路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看见路边停着辆宝马,我想干脆ะ直接顺风车,
反正开宝马的人,不至于见财起意。”
“你就不怕见色起意?”我打断ษ他,忍不住问。这姑娘胆儿也太大了吧!长得不安全做事也不安全。
她眉眼一斜,拿出豁牙宁的刚烈气势,义แ正言辞道,“谁要敢,我跟谁同归于尽。”
我被她烈女气质吓得一缩脖子,咬着小勺,“你继续,你继续。”
“后来我上前一看,车主ว正靠在椅背上睡觉,车门都没锁。长得人五人六的,醉得跟摊烂泥似的,不醒人事。我当时只想赶紧
回学校,就把他推到เ副驾上,自己้开车往回走。结果车开到一半,人就醒了,不知道把我当小姐还是当成什么人了,骂得我狗血淋
头。我一生气,看到后座上有半瓶酒,就硬给他全灌了下去,又赏了他两ä巴掌,管他晕还是睡,先回学校要紧。”
听到这儿,我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眼前分明就是那战神阿西娜,好汉花木兰嘛!太彪悍太有范儿啦!空有一身好武艺的我也只
能高山仰止,望而却步。
“回到学校,我想不能ม让他醉死在车里,就拿他手机给最近联系的人打电å话,没过多久ื一女的来把他接走了。本来我以为ฦ这事
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เ他找到我,还弄到我手机号码,总约我吃饭,要谢我。”
我脑子没转过弯,直截了当说,“那你就去啊!”
她斜睨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灌他酒,又扇他巴掌,还没驾照擅自开他的车带着他。你说,我脸皮得多厚啊,让他谢我,
请我吃饭。”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顿悟地点头,“不能见他,得当这事没发生过。”
让故事(高)潮迭起的女主人公此时情绪有些低落,若有心事地又双眼飘向窗外,忽然不经意地说,
“心馨,你看那个是不是你学长?”
我探出脖子望外一瞅,没错,还真是唐逸飞。他敞开的深灰色大衣里,穿着件黑色高领ๆ毛衣,简单清爽,正往肯德基里走。
隔着玻璃,还那ว么远,我没头没脑地乐呵呵冲他挥手。他像有感应一样,陡然抬头,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到เ我身上,微微颔首,
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我兴奋地对陈宁说道,“你看,你看,你和我学长多有缘,你这样都能猜到是他。”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她樱唇薄笑,别ี有深意地看我,“是吗?”
唐逸飞一走过来,我马上起身,准备让他坐我的座,正对陈宁,方便眼神交流,火花四射。哪知他看也不看我,直接在我旁边
的位置坐定,把我困在他和玻璃之间。
我尴尬傻笑坐回原位,正想做介绍。唐逸飞已经礼ึ貌客气地伸出手,绅士地说,
“你好,我叫唐逸飞,陶心馨的学长。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
陈宁回握他的手,落落大方แ地说,“不要紧。你好,我叫陈宁,陶心馨的姐妹。”
两ä个ฐ人除各提到我名字一次,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彼此对视,自然融洽。
陈宁投给他自信的微笑,“既然我们都知道见面的目的,我想先问学长几个ฐ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唐逸飞浅笑颔首,“请说。”
陈宁双手交迭放在桌上,一脸认真,“请问学长身高,体重,视力,有无做过重大手术,有无家庭遗传病史。有何喜好,有无
不良嗜好,饮食穿衣性生活有无偏好。是否独生子女,父母从事什么行业,什么เ职务,政治背景,对你又有什么期望。学长对未来
有何规划ฐ,毕业后是出国,考研还是工作。出国去哪个ฐ国家,学什么เ专业。考研是考本校还是外校。工作是留京,还是回老家,或
者其它城市。什么时候结婚生子,有没有处女情结,重不重男ç轻女,打算生几个ฐ小孩……”
陈宁说得口若悬河,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她越问越离谱,才想起来制ๆ止她,扑过去握住她的手,整个ฐ人都贴在桌子上了,哭
哈着脸哀求,
“陈宁,第一次见面,不用问得这么详细吧。”
她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立正严å词地说,“如果两个人交往,这些问题迟早有一天要面对,或许就会变成继续相处的障碍,不如
现在一次问个ฐ清楚明白。”她偏过头看着唐逸飞,笑得天真可爱,“学长,你说是吧?”
陈宁姐姐,你就是一奇才,走奇招,出其不意。
唐逸飞比起我,显然要淡定许多,风平浪静,不意外更不惊讶,从容地说道,“陈宁同学,你刚才问的问题有些涉แ及到我的个
人隐私,不方แ便当外人面回答。”
他说着眼风若有似无地扫过我,我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满目茫然。又想了想他说的话,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他点头,
我又指了指,他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