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菜地摘了些香菜和一颗冬瓜,洗净后,艾青便拿着回了厨房,点火热灶,将锅里的水煮沸,然后倒入少许油,将木盆里的青菜丢入沸水中ณ,又取出小碗,将糖、姜、蒜和香菜末加上醋、酱油搅拌调汁,青菜很快就煮熟了,艾青又捞出放入碗中,将原先调好的汁淋上,水煮青菜便成功了。
拿着这些物材,艾青回到了厨房,将乌梅和山楂放入装着水的碗中ณ泡,想着田里一定还有其他村民,艾青便又放多了一些。待锅中的冬瓜煮ุ好后,便用碗盛起来放入橱柜中,揭开灶壁上的水壶将热水倒入锅中ณ刷洗干净。见乌梅和山楂已๐泡得差不多,便在砂锅中ณ倒入水,将乌梅和山楂倒入其中用大火煮开后,又用小火煮了三十分钟,最后在汤中ณ倒入干桂花和汤,待溶化后就熄了灶火。
银色的月亮缓缓升起,又慢慢降落树梢后,房内的声响却一直未曾停歇过。
自从那打破误会的绵长一吻后,艾青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下,眼下又恢复成原来的活泼模样了,看着碗中ณ堆满了自己喜欢的菜式,眼里满是笑容,却又不想轻易被看穿,努力忍着笑意。
李氏和李英看着二人的互动,眼里三分了然,三分愧疚,三分后悔,一分担忧。
这个年代,对农村人来说最珍贵的家禽莫过于耕牛了,这可是全家人的宝贝。陈良家也只有一头牛,将剩下的半桶食料倒入牛槽后,陈良在旁边的一个草房里又拿了些干草放入槽中,这才放心离开。
陈良没有回答艾青,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默认了艾青的提议。
四合院的北房是正房,共有三间,他和陈良的新房就在正房,艾青对此很是喜欢,因为透过房内的后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自西向东缓缓流动的清澈小溪,溪对岸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木,让人觉得怡然自得,感觉很舒服。四合院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西边的都是客房,用作逢年过节遇有亲友走动之ใ用,东边的两间则是用来装杂货的,东厢房的尽头处就是厨房,而院里惟一的水井便位于厨房最近处。
大概ฐ看过陈良家的环境后,艾青便将注意力又转回了午饭上,陈良已经在点火热灶。
“可,可我是男ç的。”原本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的艾青,待再次听清陈良的条件后,脸上再次红了透,可自己是男的,他不介意吗?
“我什么都不介意,你尽管放心。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决不勉强。”不想给对方借口的机会,陈良单刀直入。
艾青和李英两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李氏。
三人商量了好一阵,认定:找人替嫁的确是能解燃眉之急,但替嫁人选定要比英儿的相貌更好、本事更强才可,这样相信男方แ也不会太过介意。
“嗯,青儿知道。只要乳娘不忘了自己้应过的。”艾青还是再三确认道。
这一天,贾媒婆又扭着她肥硕的大桶腰上门了,手里只拿着一卷画ฑ。
“噗嗤!”回应少年的只有两声淡笑。
最大的变化,莫过于艾青和李英的关系。
“啊,烫烫、烫……”馋嘴的下场往往便是舌头遭罪。
一碗馄饨很快见底,虽然很想再来一碗,可想到待会儿集市上或许还有更多好吃的,艾青也只好忍痛放下了。乳娘给了银子后,便牵着艾青离开了,这要买的东西可不少,必须得快点儿才行。
衣裳很快换好了,一袭嫩黄色的小衫衬着白嫩的皮肤煞是好看,配着圆鼓鼓的双颊,那模样,到了现代,不就是小正太一枚嘛。
“青儿,你怎么了,乳娘当然是你的乳娘啊,乳娘最疼青儿你了。青儿,你不会想不起来了吧?呵呵”轻抚青儿的头丝,妇女带着明显的笑意如此答道。
陈良是知道的,艾青很喜欢小孩子,每次王小虎来家里时,艾青的言语表现便可一清二楚,但他也明白,自己้如果和艾青过一辈子,二人怕是再也不可能有小孩了,虽然很自私,但陈良还是希望艾青能够一直留แ在自己身边,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去别村领养一个ฐ。心里虽是这样说服自己,但在没有艾青明确的说辞之前,陈良的心始终是悬着的。
三人将红薯洗净后,陈良端着木盆回到了厨房。
艾青将红薯一一对半切开,放入大锅内蒸熟ງ。
半个时辰后,待红薯熟透后,艾青就将满锅的红薯捞起,部ຖ分用小盆装好拿出放在桌上直接吃,大部分全都去皮切成长条,将其放在院里的凉席上接受日光浴,只要天气允许,这几天便可完成红薯干。
看着院里凉席上一根根软软的红薯条,王小虎的嘴里流出了可疑的液体,艾青见状便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同时又轻柔地为小虎擦拭着口水,嘴里虽然不停地念叨着“你这个贪吃的小鬼”,可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开心。
王小虎的脸“腾”的熟成了红苹果。
一旁้的陈良,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心和矛盾。
晚上,夫夫二人早早ຉ地就洗漱完毕上床休息了。
陈良脑แ里总想着下午艾青见小虎时的神情,心里纠结万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陈良翻身的动作很是小心,但如此频๗繁,艾青还是察觉出对方有心事,转过身面向陈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听见艾青充满担忧的声音,陈良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掩藏好了情绪,帮艾青掖了掖被子,扬起一尾笑,故作镇定地回道,“我吵醒你了吗?或许今日太累了,有些不适。我不翻了,你早些睡吧。”
陈良虽然说得很平静,但艾青知道,陈良心里是藏着事的,而且一定和自己有关,别问他为何如此笃定,他觉得自己就是能够知道,就像陈良也总是能够知道自己的心里一样,艾青伸过手抓起陈良的手轻轻地握了握,皱着眉说道,“我们成婚了,该信任对方แ的。”
没有油灯,屋里黑成一片,只有片片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方,感受着左ุ手上附着的温暖,陈良终是叹了口气,“青儿,你可想要一个小孩吗?”
“咦,”艾青怎么也没想到陈良竟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难道是陈良想要孩子了,那之ใ前的誓言又该如何解释,抓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免紧ู了紧ู,“你是不是后悔了?”
陈良太了解艾青了,一看对方的反应,便知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开口解释道,“青儿,我陈良对天誓,从不曾后悔娶ດ了你。我只怕,你会后悔跟了我。”
听见陈良的起誓,艾青心里顿ู时舒畅ม了,可一听后半句话,便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问,你不后悔,我也当然是不会后悔的。”
“青儿,我看你和小虎相处,我知你定是喜欢孩子的,可如果与我一起,你便……”
“我知道,你先别说,陈良,我苏艾青从不后悔和你在一起,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ม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对于我,是独一无二的,一直以来我很想要个ฐ属于自己的家,谢谢你给了我,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会有遗憾,但相比较与你开心过一辈子而言,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这番话不仅对陈良是深深的触动,对艾青而言更是如此。艾青从没有想过原来陈良也会担心自己้对他的感情,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从他身上获取爱和温柔,可自己似乎很少给予他任何承诺,这一次他不想错过,他要将自己心中的爱勇敢地说出来让对方知道,自己也深爱着他,那ว份爱一直都很深很沉。
心里溢满了感动,这是青儿对自己的承诺,陈良没有开口回应,只是紧紧地拥抱着怀中柔软的躯体,急切地吻住那张可爱的小嘴。
艾青也回抱住对方,深深地回吻着。
屋里一室的温情,暖人心脾ຆ,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