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们分析道:“怀宏是把危险当功课,滨鸿是把危险当游戏。”
有一只企鹅上岸了,接着又一只,两ä只,一共五只。都是帽带。怕惊动它们,我们各自就地坐下来,坐在礁石上。上岸以后,企鹅们似乎失了灵巧ู,马上换上了一副憨态。它们站起来,挺着大白肚子,张开小黑翅膀,迈着外八字,摇摇摆摆地走路。从一块石头到เ另一块石头,它们不是举腿跨越,而是双脚并跳,看去就像一个ฐ个孩子,伸开小胳臂维持着平衡,在石丛里一蹦一蹦。它们的平衡能力很好,你觉得它们好像随时会摔倒似的,实际上这种情形很少生。它们在岩石间玩了一会儿,又安静地站立了一会儿,然后,一只企鹅跌跌撞撞地蹦上路边的雪坡,其余的慢慢跟着,都停在雪上。一只企鹅骑到了另一只的身上,第三只试图加入进来,被第二只啄走。那ว只失欢的企鹅叫唤了一声,从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应答,接着,又一轮叫唤和应答,一块岩石后出现第六只企鹅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加入了这支队伍。
我们继续前行,攀上一座积雪的山峰。山峰的那一边,纳尔逊冰盖浮ด在夕阳里,像一座巨เ大而剔透的冰山。西沉的夕阳依然耀眼,从冰盖右后方แ照来,背光的效果使得海水黝黑,冰盖闪射神秘的青光。回头望,雪中耸立着一块血红的石峦。密集的燕鸥群在天空鸣叫飞舞。我们无言地伫立在崖边,伫立在寂静中,向纳尔逊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