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在刑警队么?怎么又回江庙派出所了?”女孩惊讶的扬起脸庞问道。细腻的肌肤在镭射灯下更显得娇嫩无比,放佛有一层水光要浸润出来。
“其实县城也比厂里好不了多少,就是大一些。厂里啥都有,哪点不好?”赵国栋一边小心的让开一对搂在一起慢摇的情侣,一边随口道。
“卿烈彪这个家伙是个天生坏种,在厂里不知道玩大了多少女工的肚子,也是这两年回来少一些,他在安都办事处的时候,细纱车间和织布车间几个女工都是吃了哑巴亏,我姐在厂医院,听我姐说她就知道至少有三四个女工ื作流产手术,还有子弟校一个才分配来的的老师也一样。”房子全显然知晓的更多一些,语气也更低沉。
赵国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哪里不一样?公安局里只怕也未必比这厂里就干净多少,自己帮刘ถ队背上这一个驾车撞人的事情,本来只是一个正常的车祸,伤者伤势也不重,可说好费用单位承担,自己也不会受任何牵连,可最后悄无声息的就把自己给从刑é警队踢了出来,连刘队自己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是张指导认为自己是他的人,坚持要求处理,以儆效尤,哼,他们俩争队长这个位置,最后却把自己拿来卖了。
“哥,长庆哥和子全哥他们来找你了。”赵德山粗重的声音在窗外叫了起来。
吴长庆看见赵德山的模样忍不住埋怨道:“国栋,你不抽烟那是你的事情,德山也老大不小了,难道抽支烟也要你的批准?”
“赵哥!”门外的声音制ๆ止了赵国栋还欲仔细观察这具木柜的想法,赵国栋扭头和走进来的一名精壮汉子点点头打了一个招呼,“明贵啊,来,来坐,我正说到你办公室去呢。”
“嗯,星期一早上就去,我和邱所说了,第一天么,还是得装装样,就骑边三轮去。”赵国栋点点头,“十多里地估计也就是十多分钟就到了吧。”
“嗯,真是不巧,邱所不在,只有廖指导在家,刚才廖指导还在谈念你呢,走吧,进去再说。”皮肤黝黑的刘猛很热情,跳下车来一把把赵国栋的包丢进摩托边斗里,然后一个三百六十度转弯,车轮刹车带起刺耳尖叫声,一趟子又钻进了派出所院坝里。
一楼的办公室里不少目光落了过来,几个穿着公安服但是却没有任何标记的精壮汉子都在打量着他,右面车库旁้的平房里一个女人的头也伸了出来,那是户籍室。
刑警队,多么响亮而又霸道的名字!刑警,这个身份走出去谁不礼让三分?
三个警专同学同时分到了刑警队,这一届江口县难得的一下子有了三个ฐ省公安专科学校的毕业生。
赵国栋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点,“帮忙?他不给我帮倒忙就行了,这是xx的天下,提刀拿棒那ว是自己想要往班房里钻。”
点燃烟美美的吸了一口,红塔山的滋味的确不是甲秀黄果树这一类货色能比的,赵德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的确不适合呆在这里,赶紧ู给几人打了个招呼,溜了出去。
“国栋,你家德山也只有你才能镇得住,现在连你爸都有些管不住了。”马正奎见赵德山在赵国栋面前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你可得把你家德山管紧点,这一年来,他没啥事干,就带着厂里一帮子弟东奔西走,和江庙街上那些人都有来往。”
赵国栋点点头,“谢谢马哥了,我现在回来了就有时间了,有我在,他敢?!”
“唉,厂里也没招工ื,要是德山能进厂有班上,可能就事儿了。”马正奎摇摇头,“国栋,要不你把他弄到你们所里联防队去干干吧。”
“他连兵都没当过,恐怕不行。”厂里每年当兵指标就那ว么几个,争得头破血流,没有点过硬的关系根本走不了,毕竟回厂里就可以安一份正式工作。
原本十分融洽的氛围就被赵德山带一帮子人来给破坏了,当孔月和韩冬与赵国栋道别离开时,赵国栋还真有些恋恋不舍,还是房子全知趣,代赵国栋邀约孔月和韩冬去找赵国栋玩,孔月和韩冬都很爽快的答应了。
和一帮同学打过招呼后赵国栋也回家了,回到家的赵国栋有些兴奋,躺在床上半晌不能入睡。厂里分给家里只有三间房,父母一间,大姐赵灵珊虽然也分有单身宿舍,但是却很少去住,所以也就占了一间,剩下一间大房,就成了四兄弟的寝室。
好在赵国栋一直在外读书,毕业工作之后又在单位住的时间多,而老四赵长川ษ、老五赵云海ร都在住校,所以也就这么เ凑和着过来了。
今天周末,赵长川和赵云海都回来了,四张床还是像往日那样高低床,赵国栋和赵长川一张,赵德山和赵云海一张,不过隔壁那张床的下铺现在还闲着,赵德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ม回来。
赵国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他只觉得这一觉特别香特别长,长得像是几十年。一晚上无数梦境出现在脑海ร中ณ,如走马观花般的穿梭而过。
朦朦胧胧中赵国栋听得有人在说话,“国栋还没起来?”
“等他多睡一会儿吧,反正星期天,他在刑警队估计也没怎么睡个囫囵觉。”
“都快吃午饭了啊,要不让他吃了饭再接着睡午觉啊。”
“再等等吧。”
一阵脚步声后,房里安静了下来。
赵国栋翻身一骨碌坐了起来,胯下内裤湿漉漉的,好不难受,记忆中那些女人是谁?除了唐谨之外好像还有许多其他女人,似乎很久没有这种生理现象了,赵国栋晃晃脑袋,这是怎么一回事?
房里因为窗帘ຈ没拉开,显得黑魆魆的,赵国栋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是自己作了一场梦,还是怎么เ回事?他仔细打量自己的身体,雄壮而又充满力量,内裤还是记忆中ณ的那种老式白球裤,噢,不,不,现在才是在做梦么?
恍恍惚惚间,破碎的记忆似乎慢慢连串了起来,昨晚梦境中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漫长而又细腻的情景剧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浮ด起,赵国栋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一场梦怎么会如此真实而又深刻,深刻得就像是每一件事情都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赵国栋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记忆变得更清晰一些,但是似梦似真的梦境似乎只是给了留下了串联起记忆的一条绳索ิ,破碎的记忆悬附在绳索上,更多的东西却像是在雾霭中若隐若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竭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以便能够想起梦境中的一切,但是似乎并不那ว么容易。
赵国栋看了看墙上带日历的彩画,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这是一块日本双狮自动表,带日历的,花了赵国栋整整两个ฐ月工资,没错,一切都是原样,我真是作了一场梦么?
赵国栋扪心自问,他不知道梦境中ณ那ว一切是否是真的,但是如铭刻๑在记忆中一般,这又是以往做梦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到เ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ณ的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