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你……最近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屈寒不由得扭头去看镜子,他真的脸红跟微笑了吗?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被赞美的,即使知道对方是阿谀奉承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们也爱听。李潆也不例外,她脸上笑意更盛,看屈寒一眼,语气哀怨道:“可惜,阿寒好像很讨厌我~”
过去一年里,milk没少跟他使这种眼色让他做一些为难的事,为了黑色薄荷,他忍了。习惯成自然,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一个个就这么淡泊名利?不是玩清高就是玩酷!md,老子还得求着他们当明星不成?!”洛七怒气冲冲地直拍桌子。
“我再试试看吧……”jully苦笑。
听到的次数太多,连湛泉都有点受不了了,“小雾,你就这么喜欢这首歌啊?”
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呆在房间里,只要屈寒也在,即使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起看无聊的电视剧ຕ或者听屈寒弹吉他,游雾都觉得很开心。
游雾虽然心痒痒的,很想借机和屈寒亲近亲近,可是他更怕引起他的厌恶情绪,他们的关系最近好不容易融洽了一点,他不想因小失大。
屈寒冷然地说:“我不会做这样的表演。”
一切结束后,他浑身脱力,疲惫至极,根本不知道屈寒到เ底有没有发泄以及什么时候回到เ了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屈寒头痛地起床冲了个ฐ澡,把身上和手上的痕迹都清理干净。
当时没知觉,现在又没记忆。游雾想,要是把昨晚的事说出来,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污蔑他吧?黎子净和湛泉也不会相信屈寒会对自己做那ว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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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想要道歉,却又觉得突兀,游雾敏锐起来若问为什么道歉,他可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知道他是gay吧,说不定因此牵扯出之前那桩暧昧,那可就尴尬了。
屈寒坐在吧台,点了一根烟,隔着烟雾淡漠地看着舞台上的游雾。在他印象中几次见到游雾都是一副莽撞暴躁或嬉闹跳脱的样子,这样性感迷人的一面……除了今天,似乎就只有那天晚上见过。当时,他满脸绯红,眸光如水,躺在他身下喘息吟哦……媚得就像一只妖,诱得他失了心魂。若不是因为没有经验不得其门而突然惊醒过来,说不定他真的在那股欲念的驱使下跟他做了最亲密的事。回想起来,真是太荒唐了……
湛泉被他们说得也跟着振奋起来,握拳道:“好!”
他们离开后,屈寒仍坐在广场的凉椅上。
察觉到他不太正常的目光,屈寒的视线从电视机屏幕转到他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问:“看什么?”
肖莫里干笑着,自顾自地又说:“现在还不到晚餐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应该会有很多客人吧……”
早上在机场吃早饭时,昨晚嗨过头的黎子净才觉出游雾和屈寒、湛泉三人之ใ间气氛有些诡异。
湛泉喝着稀饭时不时地抬头瞄游雾一眼,一副好奇得要死又欲言又止不敢开口的样子,屈寒虽然一向都没什么表情,黎子净也习惯了,今天却觉出他那张漠然的双眼中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阴沉味道。
游雾就更古怪了,从早上醒来就一直皱着眉,神情恍惚,黎子净几次跟他说话,他都在走神,“啊?你说什么เ?”,早饭也没吃几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雾,你是不是不舒服?”黎子净有些担忧地问。
游雾笑笑,“没有。”
“那是不是有什么เ烦心事?”
“也没有。”
黎子净会相信他才怪,趁着他去卫生间,他问湛泉,“小雾到底怎么了?”
湛泉干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目光闪烁,黎子净神经再粗也猜到他在说谎,扭头又问屈寒。
屈寒目光凉凉地瞟他一眼。
黎子净冷得哆嗦一下,“得,当我没问。”
他一脸哀怨地对苏泽宇说:“他们三个绝对有事瞒着我们!”
苏泽宇玩着手机没有理他,心里却有些忧虑,他也很想知道游雾到เ底发生了什么เ事。
等游雾回来,轮到屈寒去卫生间。
看游雾仍是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黎子净知道他不想说的话自己怎么问都没用,还是让麦紫去旁敲侧击好了。
心下一松,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小泉,你和阿寒两个人昨天干嘛ใ去了?”
湛泉犹豫几秒,心想这应该不是不能说的秘密,老实回答道:“他叫我陪他一起去扫墓了。”
“啊,扫墓?谁啊?”
“是一对叔叔阿姨,可是好像又不是寒哥的爸妈……”
湛泉想起昨天的情景,那种莫名的心悸又一次从心底涌上来,胸腔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屈寒去扫的墓是一座合冢,墓碑上刻着两个名字:湛雄、陈雨芬。因为年份有些久远,墓碑上那ว张合照被风吹雨淋,已๐经看不太清两人的面貌了。
湛泉看着照片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躺在里面的两个人是他认识的人。
屈寒清理着墓边的杂草,湛泉忍不住说:“这位叔叔姓湛,我的名字里也有个湛,好巧ู喔……”
屈寒的手顿ู了一下,轻声说:“确实挺巧的,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你跟我一起给他们鞠个躬吧。”
“好……”
湛泉乖乖地跟着一起鞠了躬。
屈寒在墓前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你在这等我下,我还要去看一下我哥哥。”
湛泉自然而然地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屈寒看着他,脸上露出湛泉看不懂的复杂表情,半晌他才说话,“不用,你在这等我,顺便帮我把这些杂草清理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