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庶子虽不是她带大的,但自从庄锦的姨娘去世以后,也一直跟在她身边,对她也十分的恭敬孝顺,因此她对庄锦也确实十分上心。
“成婚之后,万事先想着自己,家里的事情无需你操心。你的这些兄弟们虽没什么本事,到底前程可以自己挣。你就一心服侍好端王殿下,我瞧着端王不像个ฐ薄情寡义的人,只要你不出差ๆ错,日后必不会亏待你。”
而且若论起来,张珣才是真正简在帝心的人物,在圣上跟前一句胜过旁人十句,比起南安候这种空有爵位的人家不知强了多少。就是知道张珣不待见自己้,他又如何敢得罪。
自给睿王赐婚后,皇帝已๐经有数日没有进过兰芷宫了,显然是对她这次行事极为ฦ不满。不过皇上就是生气,不是还是给睿王赐婚了吗,看来皇上对睿王还是满意的。因此贵妃觉得,皇上对着自己生气不要紧,不过是要给皇后和朝臣脸面,故意冷一冷自己,改日撒个娇哭一哭,皇上心软了自然就好了。况且以后睿王好了,才是自己้享福的时候。
清妃点点头,瞧着樱桃一脸的笑意盈盈,就知道她又得了什么有趣的消息。
程绣听了忙轻斥道:“你这丫ฑ头,越来越没规矩,主子们也是这么议论的?”
林掌柜忙赔笑道:“五爷难得来一趟,哪里就能碰上要紧ู的事儿呢。五爷放心,前头都有小子们盯着,不会出乱子。”
因此他翻了翻林掌柜递来账目,看的就不是账了,而是这进来出去的东西。
“五爷来了,太太刚还念叨呢,说五爷来了就请进去呢!”
“锦哥,这是昕庆宫掌院女官程姑姑,快去见礼。”
也不等庄锦说话,自己径自来到桌边,瞧着桌子上摆的各种喜果喜饼,扭头问庄锦:“你饿了吧,想吃什么,还是都要吃?”
“啊?”庄锦叫他问傻了,这位王爷可真是不同凡响,合卺宴还有这么吃的?
庄锦那一脸吃惊的模样,趁着烛光,叫祁垣看起来竟是说不出的可爱,于是更加欢喜。
“这里头可没有叫‘啊’的东西?”
见他竟调笑起来,庄锦不禁有些气恼,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啊!既然这样,他还端着做什么。
于是也直接走过去,还搬了把椅子过去坐了,正经的挨个吃了起来。他是真的饿了,到今天他才知道,结婚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王妃吃的欢喜,竟也不管本王了吗?”祁垣见他吃的起劲儿,更觉有趣。
庄锦抬眼瞧了瞧他,说道:“王爷把人打发走了,不就是不要人伺候自己吃的意思吗!喏,我每样都给王爷留了一半!”
祁垣仔细一瞧,顿时黑了脸。那ว确实是一半,每样都咬了一半留在那里。
于是说起话来就有些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给本王留的?”
“咦?难道合卺宴不是一人一半的吃?”庄锦一脸惊讶,“难道是我记错了?那ว叫人在从新า上吧。”
说着竟然就要叫人进来伺候,祁垣黑着脸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坐着吃!”
说罢,还是将庄锦剩ທ下的那一堆一半的食物吞了下去。那样子,叫庄锦觉得端王殿下一定是将食物当成了他。
等祁垣也吃完了,庄锦伸手就准备去倒酒了,又被祁垣一把按住。
“这个就要叫人进来了。”
只见祁垣“啪啪”击了两掌,外头恭候的礼官、侍女、嬷嬷才鱼贯而入。
两ä人并坐在床上,由宫中女官将二人衣摆系在一起,服侍着端了交杯酒。在礼ึ官的唱喝下,共同饮了交杯酒。待听到礼官一声“礼成”,一切仪式方才真正结束。
伺候完合卺宴,宫女嬷嬷等立刻又退了出去。端王府一切都以端王的意思行事,只要大事规矩上不出差ๆ错,谁也不敢违了端王殿下的意思。庄锦瞧着这些服侍的人,皆是小心翼翼,便知端王平日里定是十分威严。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ä个,祁垣慢慢的走近庄锦,仔细的打量着他,直把庄锦看得不自在了。
“我又不是三条腿的蛤蟆,有什么稀奇的,能叫王爷瞧这么久ื?”
祁แ垣道:“你不是三条腿的蛤蟆,你是三条腿的活人!”
额……
这端王殿下如此不正经,竟然还开起荤笑话来了。这是在调戏他,真当他是17岁的小处男吗?
哼,庄锦心想,你还在任事不懂的时候,老子就开始勾搭妹子了,就你这点能耐收一收吧!
于是很是面不改色的回敬道:“咱们都是一样的,难道殿下少一条腿不成?”
哈……
祁垣乐่了,既然这小子也是个脸皮厚的,那他还当什么柳下惠呢。到嘴的肉不吃,那还叫爷们吗?
于是端王殿下很是利索的将手放在了庄锦的腰带上,动作之ใ快吓了庄锦一跳,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祁垣见了更是开心,自然乘胜追击,硬生生把庄锦逼到床帏里去了。
还不满的嚷嚷道:“王妃不知道本王几条腿,是本王的不是,如今这就叫你验一验。哎,哎,你躲什么啊!哎呦……”
正说着,脚下一个不留神,直接绊倒在庄锦的身上。
庄锦恨得咬牙切齿,这家伙真是在耍流氓,不然为什么เ绊了一跤就正好趴在他身上了呢,这种三流言情剧ຕ的戏码是哪儿学来的!
庄锦被他压的难受,用力推了推,谁知祁垣竟然死死的盯着他,一动也不动。就在庄锦要气急败坏的时候,祁垣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穿红的真好看!”
庄锦:“啊?”
祁垣:“我头一回见着男ç人穿红色也这么เ好看!”
庄锦简直要被气乐了:“王爷这甜言蜜语说的真顺ิ溜,不知道跟几个人说过?就是如今,王爷不也一样穿着红的吗。放心吧,王爷这个ฐ样子,没有几个佳人比的上!”
祁垣厚脸皮道:“真的?那这位公子就享用了本王这位佳人吧!”
再不等庄锦有所反应,直接扑上去便开始了第三条腿的探索……
折腾了大半夜,庄锦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祁垣才放了他一起睡了过去。
夜里睡的也不安稳,觉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又醒了。旁边祁垣还睡着,他稍稍动了动,顿时又僵住了。那ว私密的地方还有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淌了出来,叫他又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该死的祁垣,如今还睡的跟猪一样,越看祁垣那张睡得香甜的脸,就越是火大。
兴许是感觉到旁้边灼热的目光,祁垣也缓缓睁开了眼。就见庄锦顶ะ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杀气的看着他。
祁垣笑道:“王妃真有精神,昨儿折腾了一宿,今儿竟然还这么เ有精神。天还早呢,要不我在陪你玩一回?”
庄锦恨的牙根痒痒,知道这人脸皮厚,在呆下去说不定他真能再来一回。便咬了咬牙,要起身下床去。
见他行动艰难,祁แ垣便不再逗他,连忙搭把手扶着庄锦起身。
外头伺候的听见里头有动静,忙进来伺候。送进烧好的热水,布置好净房,要服侍祁垣和庄锦沐浴更衣。
却见祁垣摆了摆手,伺候他的丫头自然明白,忙躬身要退出去。倒是伺候庄锦的秋月和冬雪迟疑ທ了一下,看向庄锦。见庄锦点了点头方才退了出去。
庄锦这会儿还觉得腿软,倒是祁垣一把将他搂到怀里,半扶半抱的将他送进浴桶,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泡在热水里,庄锦才觉得昨天一整天的劳累稍稍缓解了一些。也不管浴桶里还有一个碍事的家伙,只顾ุ着自己闭目养神。反正端王府的浴桶宽敞的很,两个人洗也一点不觉得拥挤。
就在庄锦觉得昏昏欲睡,又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腰间,轻轻按摩着,叫庄锦越发觉得舒服。
祁แ垣见庄锦眼睛都不想睁的样子,轻笑道:“王妃觉得本王手艺如何?”
庄锦由衷的赞美道:“王爷一双玉手真叫人心醉,也不知这一手绝活是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才能这般炉火纯青。”
祁垣瞧瞧的凑近他的耳朵,环住了他的身子,轻轻说道:“日后只用在王妃一人身上如何?”
庄锦嗤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心说你骗谁呢,这种哄小姑娘家的甜言蜜语,从前都是爷说烂的,如今谁信这个!
祁แ垣见他不信也不恼,又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想的,只是既然嫁了我,我便真心换真心,你对我一心一意,我也决不负你。”
祁垣说这话时,没了先前的调笑,却多了几分郑重,叫庄锦不禁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他。
祁垣也不急,只等庄锦说话。
庄锦突然问道:“那日王爷假称是袁公子到访我的铺子,是打听好我要去才去的?”
祁垣点头,他并不否认成婚前对庄锦的关注。若非自己还看的过眼,就算父皇赐婚也不会娶。
“王爷以前见过我?”庄锦接着问道。
祁垣再次点头:“在林阁老家见过。”
庄锦又问:“我是个无名小卒,定襄候府也是默默无闻,王爷怎么看上了我?”
祁垣淡淡的笑道:“因为你合适!”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五个字已经道尽了所有问题。
或许是祁แ垣想要在婚事上低调,或许是祁垣多方แ打听以后觉得自己还算叫他满意,又或许是因为ฦ其他什么他想到เ或者想不到的原因。总之,他合适!这就足够了。不管今后如何,至少在当下,他对祁垣来说是有用的,而且用处还不小。
他不相信古代的包办婚姻在婚前能有什么爱情出现,他们又不是青梅竹马,连面都没见过几回,若是祁垣真跟他说什么喜欢,那才是真正的笑话呢。
如今却知道是因为他合适,这就叫他安心了许多。既然能叫对方觉得可利用,那自己还是很有价值的。日后要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份价值扩大,价值越大,他的地位也就越稳固。
他前世是商场混的,最信奉利益至上,尤其是他和端王现今这种状态,形成利益链条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至于感情嘛,呵呵,再说吧!
于是,庄锦脸上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
“真心换真心,若是王爷真心待我,我也决不负王爷。”
祁แ垣满意的点点头,他的这个王妃,果然是个不寻常的。若是这样的人日后能真正的倾心于他,那才是真正的美事。端王看着庄锦,心里竟生出一股征服欲来。
压下心头别的心思,只说道:“从今儿开始,你便是端王府的当家主母了。咱们这府里,如今只有三个主子,我、你和玥儿,其他的都无关紧要。玥儿今后就是你的女儿,她还小,如今有了母父教导,我也放心了。”
祁垣这样说,便是给了庄锦承诺了。庄锦在端王府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是王府的正经主ว子,并且只需照顾到三个人的利益。小郡主ว是祁垣心尖儿上的人,是一定要照看好的。只要这些做好了,其他的人若是庄锦要处置,祁แ垣自然不会过问。
庄锦也应道:“你放心,我必不叫玥儿受委屈。”&!--ๅ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