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邾人、杞人次于鄫。秋,楚公子壬夫帅师侵宋。九月辛酉,天王崩。邾子
且不登叛人也,谓之宋志。彭城降晋,晋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归,置诸瓠丘。
陈。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会晋师于棐林,伐郑。冬,晋赵穿帅师侵崇。晋人、
至自齐,尊夫人也。
传】元年春,不称即位,公出故也。公出复入,不书,讳之也。讳国恶,
夏,邢迁夷仪,诸侯城之,救患也。凡侯伯救患分灾讨罪,礼也。
秋,筑王姬之馆于外。为ฦ外,礼也。
王姬卒。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乙酉,宋公冯卒。
传】元年春,王周正月。不书即位,摄也。
夏四月,费伯帅师城郎。不书,非公命也。
君辱贶寡大夫围,谓围:‘将使丰氏抚有而室。围布几筵,告于庄、共之庙而
来。若野赐之ใ,是委君贶于草莽也!是寡大夫不得列于诸卿也!不宁唯是,又使
围蒙其先君,将不得为ฦ寡君老,其蔑以复矣。唯大夫图之!”子羽曰:“小国无
罪,恃实其罪。将恃大国之安靖己,而无乃ี包藏祸心以图之。小国失恃而惩诸侯,
使莫不憾者,距违君命,而有所壅塞不行是惧!不然,敝邑,馆人之ใ属也,其敢
爱丰氏之祧?”伍举知其有备也,请垂橐而入。许之。
正月乙未,入,逆而出。遂会于虢,寻宋之盟也。祁แ午谓赵文子曰:“宋之
盟,楚人得志于晋。今令尹之不信,诸侯之所闻也。子弗戒,惧又如宋。子木之
信称于诸侯,犹诈晋而驾焉,况不信之尤者乎?楚重得志于晋,晋之ใ耻也。子相
晋国以为盟主,于今七年矣!再合诸侯,三合大夫,服齐、狄,宁东夏,平秦乱,
城淳于,师徒不顿,国家不罢,民无谤讟,诸侯无怨,天无大灾,子之力也。有
令名矣,而终之以耻,午也是惧。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赐矣!
然宋之盟,子木有祸ຖ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驾于晋也。今武犹是心也,
楚又行僣,非所害也。武将信以为ฦ本,循而行之。譬如农夫,是穮是蓘,
虽有饥馑,必有丰年。且吾闻之:‘能ม信不为人下。’吾未能也。《诗》曰:
不僣不贼,鲜不为则ท。’信也。能为人则ท者,不为人下矣。吾不能是难,楚不
为患。”
楚令尹围请用牲,读旧ງ书,加于牲上而已。晋人许之。
三月甲辰,盟。楚公子围设服离卫。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
郑子皮曰:“二执戈者前矣!”蔡ກ子家曰:“蒲宫有前,不亦可乎?”楚伯州犁
曰:“此行也,辞而假之ใ寡君。”郑行人挥曰:“假不反矣!”伯州犁曰:“子
姑忧子皙之欲背诞也。”子羽曰:“当璧犹在,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齐国
子曰:“吾代二子愍矣!”陈公子招曰:“不忧何成,二子乐่矣。”卫齐子曰:
苟或知之,虽忧何害?”宋合左ุ师曰:“大国令,小国共。吾知共而已。”晋
乐王鲋曰:“《小旻》之卒章善矣,吾从之。”
退会,子羽谓子皮曰:“叔孙绞而婉,宋左师简而礼ึ,乐王鲋字而敬,子与
子家持之ใ,皆保世之主也。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ๆ?国子代人忧,子招乐忧,
齐子虽忧弗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忧必及
之。《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ใ。’三大夫兆忧,能无至乎?言以知物,
其是之谓矣。”
季武子伐莒,取郓,莒人告于会。楚告于晋曰:“寻盟未退,而鲁伐莒,渎
齐盟,请戮其使。”乐桓子相赵文子,欲求货于叔孙而为之请,使请带焉,弗与。
梁其踁曰:“货以藩身,子何爱焉?”叔孙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
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ใ为?人之ใ有墙,以蔽恶也。墙之隙坏,谁之
咎也?卫而恶之,吾又甚焉。虽怨季孙,鲁国何罪?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
谁怨?然鲋也贿,弗与,不已。”召使者,裂ฐ裳帛ຑ而与之ใ,曰:“带其褊矣。”
赵孟闻之ใ,曰:“临ภ患不忘国,忠也。思难不越官,信也;图国忘死,贞也;谋
主三者,义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请诸楚曰:“鲁虽有罪,其执事不辟
难,畏威而敬命矣。子若免之ใ,以劝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处不辟污,出不逃难,
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污而不治,难而不守,所由á来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
不靖其能,其谁从之?鲁叔孙豹可谓能矣,请免之以靖能者。子会而赦有罪,又
赏其贤,诸侯其谁不欣焉望楚而归之,视远如迩?疆埸之邑é,一彼一此,何常之
有?王伯之令也,引其封疆,而树之ใ官。举之表旗,而著之制令。过则有刑é,犹
不可壹。于是乎ๆ虞有三苗,夏有观、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自无令王,
诸侯逐进,狎主齐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
削,何国蔑有?主齐盟者,谁能ม辩焉?吴、濮有衅,楚之执事岂其顾盟?莒之ใ疆
事,楚勿与知,诸侯无烦,不亦可乎?莒、鲁争郓,为日久矣,苟无大害于其社
稷,可无亢也。去烦宥善,莫不竞劝。子其图之!”固请诸楚,楚人许之,乃ี免
叔孙。
令尹享赵孟,赋《大明》之章。赵孟赋《小宛》之二章。事毕,赵孟谓叔
向曰:“令尹自以为王矣,何如?”对曰:“王弱,令尹强,其可哉!虽可,不
终。”赵孟曰:“何故?”对曰:“强以克弱而安之ใ,强不义也。不义而强,其
毙必。《诗》曰:‘赫赫宗周,褒姒灭之ใ。’强不义แ也。令尹为ฦ王,必求诸侯。
晋少懦矣,诸侯将往。若获诸侯,其虐滋甚。民弗堪也,将何以终?夫以强取,
不义而克,必以为道。道以淫虐,弗可久已๐矣!”
夏四月,赵孟、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子皮戒赵孟,礼终,
赵孟赋《瓠叶》。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赵孟欲一献,子其从之!”
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献之笾
豆于幕下。赵孟辞,私于子产曰:“武请于冢宰矣。”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
终乃宴。穆叔赋《鹊巢ิ》。赵孟曰:“武不堪也。”又赋《采蘩》,曰:“小国
为ฦ蘩,大国省穑而用之ใ,其何实非命?”子皮赋《野有死麇》之卒章。赵孟赋
常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尨也可使无吠。”穆叔、子皮及曹大夫兴,
拜,举兕爵,曰:“小国赖子,知免于戾矣。”饮酒乐่。赵孟出,曰:“吾不复
此矣。”
天王使刘定公劳赵孟于颍,馆于洛汭。刘子曰:“美哉禹功,明德远矣!微
禹,吾其鱼乎ๆ!吾与子弁冕端委,以治民临ภ诸侯,禹之力也。子盍亦远绩禹功,
而大庇民乎?”对曰:“老夫罪戾是惧,焉能恤远?吾侪偷食,朝不谋夕,何其
长也?”刘子归,以语王曰:“谚所为ฦ老将知而耄及之者,其赵孟之谓乎ๆ!为晋
正卿,以主ว诸侯,而侪于隶人,朝不谋夕,弃神人矣。神怒民叛,何以能久?赵
孟不复年矣。神怒,不歆其祀;民叛,不即其事。祀เ事不从,又何以年?”
叔孙归,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旦及日中不出。曾夭谓曾阜曰:“旦ຆ及日中,
吾知罪矣。鲁以相忍为国也,忍其外不忍其内,焉用之?”阜曰:“数月于外,
一旦于是,庸何伤?贾而欲赢,而恶嚣乎?”阜谓叔孙曰:“可以出矣!”叔孙
指楹曰:“虽恶是,其可去乎?”乃出见之。
郑徐吾犯之妹美,公孙楚聘之ใ矣,公孙黑又使强委禽焉。犯惧,告子产。子
产曰:“是国无政,非子之ใ患也。唯所欲与。”犯请于二子,请使女择焉。皆许
之,子皙盛饰入,布币而出。子南戎服入。左右射,乘๖而出。女自房观之ใ,曰:
子皙信美矣,抑子南夫也。夫夫妇妇,所谓顺也。”适子南氏。子皙怒,既ຂ而
櫜甲以见子南,欲杀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执戈ຖ逐之。及冲,击之以戈。子皙
伤而归,告大夫曰:“我好见之,不知其有异志也,故伤。”
大夫皆谋之ใ。子产曰:“直钧,幼贱有罪。罪在楚也。”乃ี执子南而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