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出杀手,做的是人命买卖,而南宫家光明正大地垄断ษ水路,做的是私盐买卖,任谁也想不到,南宫家的前任家主ว南宫恒便是花楼的前任楼主,而此时的南宫水月便是花楼楼ä主。按理说,花楼在暗,南宫家在明,应是南宫家为ฦ主花楼为ฦ辅,可南宫恒偏偏反着来,他是先以花楼起的家,后创立了南宫家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角色,南宫家一直是花楼ä的银库。
“怎么会?南宫家交了银子收了货,不赚不亏,纪长老你又让南宫家成了空壳儿,损失的只有那三位长老罢了。”南宫水月不以为意。
闻长老抹了抹额上的汗,努力躲着其他几位长老吃人的目光,心中憋屈得很,这也不怪我呀,谁让你们把话都说尽了,我只好另找了个角度分析!
心里头虽然这么想,可是谁也不敢多言。随着少主ว一年又一年地长大,长老们的手段也逐渐收敛了些,即便私下派了不少人监视限制ๆ少主,可在众人跟前大抵是给他几分面子的,谁能保证少主不会真正接手南宫家啊,毕竟如今南宫家就少主这么个姓南宫的!
守在外面的柳月见依依推门出来,却见房中ณ不见主ว子,连忙轻声问道:“依依姑娘,我家公子与南宫公子人呢?”
内间,南宫水月的脑แ子已๐经烧成了浆糊,但他仍然有着本能地警戒,是以在孟七欲扒开他衣裳的时候他费力地按住孟七的手,张开赤红的双目,粗声道:“孟兄请自重!”
“人后莫论是非,你们少说几句罢!”有人看不过去。
那几人便把方แ才议论的话说了,末了还问问他是如何看燕王的。
此言无双自然不会接,她若是接了便是无端地降低身份,李小公子也不好接,燕王并未向温家人介绍他,他若自个儿接了便是失了颜面。温英不知李晏的身份,只道他是燕王殿下的幕僚,不经意地失了礼。
李晏极有风度地笑道:“温家主不必多礼,今次是本官厚颜跟着殿下来的,不足为ฦ外人道也。”
江夫子虽然不知具体情形,却也猜出了几分。他早前收到消息,说燕王旧伤复发,不见外客,又专门让人为她试药,他便知燕王怕是遭了暗算,急急赶回来,看了这一出好戏。他冷冷地看了向平一眼,此人李代桃僵之法的确高明,若非燕王那令人发指的古怪性子和莫名其妙的习惯,此人怕是真能ม得手!
江夫子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抚扇笑道:“残忍嗜杀倒是真的,威逼天子、铲除异己江某不知,但荒淫无道却是用得不妥。燕王府里至今也不过三个男ç宠,比起史上那位嘉ล庆公主的面首三千可是差ๆ得远了,因此算不得荒淫。燕王不过是个王爷,不是天子,再怎么胡闹也不能称为ฦ无道。”
他也不顾ุ自己้是否摔伤,以额磕地,颤道:“请殿下恕罪!柳月昨夜只是……只是太累็了,才会忘记田总管的吩咐,坏了殿下的规矩,还请殿下恕罪……”
“抬起头来。”
“虽然很想跟七哥走,但是放不下这里,而且我与七哥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花兆琰的笑容有些苦涩。
“我说过由你选择,自然不会迫你。”无双很有君子风范,既然人家不同意跟她走,她便不打算留下,可花兆琰却大着胆子从背后抱住了她、习武之人最忌人从背后出手,若非她竭力克制ๆ,花兆琰早已丧ç命。
“七哥从未留下过夜,他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今夜就留下罢?”花兆琰颤声道。
无双顿了顿,并未开口,不知是留下还离去,花兆琰直接颤着手解了衣裳,光洁的手臂抚上无双的腰,万分眷恋地摩挲着,他轻轻唤了声:“七哥。”依稀带着些祈求。
无双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着他,直接捏上他的下巴๒。龙卫们可以作证,燕王殿下调戏人时惯用这招。无双的身材在女子中ณ算是少见的高挑了,因常年习武,身子骨结实得很,全无时下女子的弱不禁风,她自幼浸淫用人之道帝王之术,又带兵打仗多次,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锐气和肃杀之气,女子的娇柔从来就没存在过。而花兆琰看着清瘦,身材却颀长,比无双还要高上一些,被无双这么捏着下巴๒,场面实则有些违和,然则ท他身处风流之地,不免带了些柔气,倒是被无双的锐气压制住了。
无双低声问道:“不后悔?”
花兆琰一愣,不知她为ฦ何问出这句话,他是小倌,伺候客人是常事,岂会有后悔之说?于是,他连忙摇摇头,道:“不后悔。兆琰求七哥留下。”
他话音刚ธ落,就被无双有些粗鲁地甩上了大床。无双解了佩剑,随即置身于他的上方,俯□来,带着细茧的右手指腹触上他的脸颊,摩挲片刻,来到脖ๆ颈处,准确地按上脉门,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以指聆听他的脉ำ搏,流连片刻,又顺着脖颈来到精致的蝴蝶骨。指尖轻轻地描绘着蝴蝶骨,似是描绘一幅动人的画ฑ卷,处处都动着情。
就这样,接着来到เ胸前的凸起,然后是圆润的肚脐,柔韧度极好的腰际,最后来到เ□。只闻“刺啦”一声,花兆琰的长裤干脆地变成了碎布,鞋袜他早在无双进房前就自行褪去,所以此时,一具年轻而有张力的身体呈现在无双的眼前。无双的手指继续往下,先是大腿,然后是膝盖,小腿,所到之处都点上火星,火势逐渐蔓延开来,可偏偏避开了□的要害,惹得人骨子里都发痒发麻。花兆琰的肌肤已经呈现淡淡地粉色,喘息慢慢加重,在无双的指尖再次略过男子要害时,他终于忍不住颤声唤道:“七哥!”
“可是想要了?”无双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听来透着些恶劣。
“呃……”花兆琰双目迷蒙,不清不楚地应了声,身子微颤。
无双直接压制住他的腿,揽上他的腰,他低吟一声,不自觉地挺起了腰,方便无双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腰线上。灵活的手指沿着脊柱一路跳跃,再次来到了身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缠绵地十指相扣,随即沿着手臂往上。然而此时,无双招式突变,紧握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脉ำ门,直接输了一道真气过去。花兆琰顿时身子一震,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有些不明地看着无双,道:“七哥?”
无双却未松手,丝毫没了方才的怜惜,俯□,温存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冷笑道:“这么能忍,不怕本王要了你的命?”
花兆琰双目湿润,颤声道:“七哥,这是为何?”
无双戴着手套的左手轻轻抚过他的胸膛,粗糙的触感使得他颤了颤。无双轻笑:“楼ä主有太多张脸,本王固然分不清,然而身子却只有一具。这具身体本王一寸一寸地抚过,清奇的骨骼覆上结实的肌肉,真正是一副上好的练武的架子。”
花兆琰并不辩解,只有些委屈地说:“七哥武断ษ了。”
“本王摸过的身体,自然不会忘记。”无双淡声道,随即却闪过厌恶之ใ色,“一大把年纪还装嫩,真是恶心!”
花兆琰终于不装了,挑眉笑道:“小七的‘手’艺如此之好,想必是阅人无数,好色之名看来不算污蔑。”
无双淡然地瞥了他□的要害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差的定力!”
花兆琰丝毫不觉羞愧,大方แ承认:“男ç子本色。”
“本王以为你暂时会躲得远远的,你竟有胆子回来!”无双的双眸闪过杀意。
“不回来岂会有如此享受?牡丹ล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兆琰调笑。
无双神色不变,按着他脉ำ门的手却重了重。花兆琰哼都未哼一声,似乎不痛不痒,依旧ງ不怕死地说道:“小七可愿成全了我?”
无双打量了他一眼,道:“如此上好的骨架,剥了皮肉,剔去经脉,置于刑部ຖ大牢,想必很是赏心悦目。”
花兆琰苦笑:“小七的煞气重了些。”
无双不想再和他周旋,直接问道:“那批货哪里去了?”
“小七有些贪心了,一人一半,并不亏欠。”花兆琰一脸的不赞同。
无双冷笑:“本王要的武功秘笈呢?”
“南宫家的武功秘笈不能泄露!”花兆琰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模样。
“没有秘笈就交出那批货!”
花兆琰闻言嬉笑道:“那ว货我既ຂ然吞进了肚子,万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找死!”膝盖毫不留情地压上了花兆琰的要害,成功地使他闷哼一声,脸色发白。
花兆琰喘了口气,苦涩道:“小七好狠的心哪!”
“就凭你上次对本王的冒犯,足够你被斩首千次万次!”无双寒声道。
“冤枉!大大的冤枉啊!上次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全是依依自作主张,我也是受害者!”花兆琰连声喊冤。
此人狡诈,无双知道问不出什么,又知他是个祸ຖ害,留他不得,顿时便想直接除去他。手刚ธ加了点力,花兆琰便察觉到เ,立即用未受制的左手出招攻向无双。无双右手未松,左手挡开花兆琰的招式,这一动作便让花兆琰的□逃脱了她的压制。花兆琰那一脚๐毫不留情,用上十分的力,无双只得避让一旁้。不过片刻,二人脚๐上已过数十招,不分上下。不过花兆琰光着脚,无双仍然穿着靴子,因而花兆琰的脚๐上都被踩黑了。
花兆琰出招之ใ余还有些不满地说道:“小七不爱干净!”
这话要是听到燕王府众人耳里就是天大的笑话,谁不知道燕王殿下好洁,岂会不爱干净?
无双不语,凤目微微眯起,直接攻向花兆琰的要害,气得花兆琰面色有些发白。二人接下来皆闭唇不语,脚๐上的招式却越来越凶猛,转眼间就已๐经过上百招,依旧不分上下。花兆琰勾了勾唇角,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小七没感觉到身子发热么เ?”
无双闻言心中一凛,顿时暗自调气,果然发觉那股燥热由丹ล田升起,如何也退不下去。不等她开口,花兆琰便自觉地解释道:“我这身上也不知涂ิ了多少药,也就只有你敢摸!”
药效很快,已๐经中ณ过一次的无双自然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当即杀气外露,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剥ຓ皮刮ุ肉。燕王殿下并非不近男色,而是憎恶被制,无论是人还是药物。
热气很快就冲上头,无双的额上已经冒出细汗,无双的双目沉了沉,立即俯身咬上他的脖颈่脉ำ动处。感觉到เ痛意的花兆琰有些无奈地笑笑,却随了她去。
按着花兆琰脉门的右手已经不松开,无双仅用左手便褪去了衣裳๙,仅留แ一件中衣,看得花兆琰啧啧称奇。力大无比的左手掐住他的脖ๆ颈,她敛下双目,忽的沉身,使得花兆琰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
律动很神奇,燕王殿下博览古今,《**妙论》之类的书也没少看,深谙“轻重缓急”的妙处,很快便令花兆琰的气息不稳。就连浸淫此道的花公子也不得不承认,燕王殿下若是愿意,绝对可以把人调戏至死。
虽和上次一样居于下位,没有主动权,可此次没有遮挡,花兆琰可以看到เ无双的神情,然而她始终面色淡然,即使双眸溢出耀眼的水光,即使双唇映出妖艳的朱红,她依旧保持着属于燕王殿下的那ว份气势,冷静自持,一直到เ最后。若是个男子,花兆琰必要夸她心性坚忍,可她是个ฐ女子,便让身为ฦ男子的花兆琰感到เ深深的挫败。尽管有这个遗憾,花兆琰依旧觉得餍足,那副神色成功地使燕王殿下再次动了杀心。
瞥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右手,花兆琰有些无奈,这位殿下究竟如何执着,自始至终都未放下对他的挟制ๆ?
“何时发现是我的?”花兆琰缓缓开口。
“有时是你,有时是另一个人,但与本王在一起时多是你。”的确,无双与花兆琰私下相处之时仅有第一次是与南宫水月共处的。
“果然,女人的直觉很可怕。”花兆琰感慨道。
“你是谁?南宫水月还是花兆琰?”
花兆琰闻言笑道:“都是我!”
“你打的如意算盘,借本王之手助你清理门户!”无双冷哼。
花兆琰笑了笑,却道:“燕王殿下果真闷骚得很,送个ฐ礼物都那ว么含蓄,偷偷摸摸地放下,也不招呼一声。”
无双看清他手中所拿的正是那块刻了“花”字玉佩。腊八那日,花兆琰邀她喝腊八粥,她特地去明珠阁买了这玉佩。只是她做惯了高高在上的燕王,从来都是别ี人送礼给她,她极少亲自送礼ึ给别ี人,因此也不知如何开口,便什么เ也没说,只将锦盒留在了桌上,以花兆琰这等聪明人,必会明白。此时,那玉佩就在花兆琰手中,衬着他可恶的笑脸,越发令人生厌。
花兆琰见她双目沉沉地看着玉佩,知她不喜,抢先说道:“既ຂ送了我,便是我的东西,可不能ม反悔!”
“几年前望江楼里的那个少年,是不是你?”无双突然问道。
花兆琰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燕王真是好记性,四五年前的事竟还记得这么清楚。”
“女人的直觉很可怕,你说的。”无双现学现用。
花兆琰噎了一下,依旧厚着脸皮笑道:“这么เ多年过去了,燕王殿下对在下还念念不忘,可是对在下有意?”
“当年你若落在本王手中,本王必定不会留แ你性命!”一句话堵了花兆琰的口。
“花楼楼ä主,豪情阁的花魁,南宫家家主,望江楼ä不知姓名的清倌,你的面具太多,实在让本王放心不下,本王岂能容你!”无双说得毫不留แ情。的确,作为大燕国的燕王殿下,花兆琰巨เ大的力量对江山社稷可能造成的影响使她警惕,她半分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