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揉烂了手中ณ的烟盒塞进八宝粥的铁筒里，站起身将“临时烟灰罐”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走吧。落魄了一晚上，真怕被人当盲流抓了。”
“甭看！眼不见为净。”她误会对方又在挑她的毛病。裤衩都换成短裤了，他还不满意吗？事多，比婆婆还婆婆！
丑女感激地挑起嘴角，本就肥厚的嘴唇看上去更厚了，金胜不禁联想起香港某当红花旦ຆ，而他对那ว个ฐ号称“性感”的类型实在是不敢恭维！
半夜十点多，两辆轿车前后相跟，赶着去洗涮偷香的证据。穿过立交桥，下了四环路，沿着人影寥落的街道七捌八捌，最终在一间规模不大的洗浴中ณ心门外停了下来。
“昨儿玩得太晚了，司机一夜沒睡，安顿他先睡会儿。打个ฐ时间差，刚好有空接你出院。”时间差，呵，她不会约了别ี人接她吧？
倪红莲无从揣测对方แ话中的深意，闷头整理着包裹，大咧咧地说笑着：“怕我给你调邮电å局？那ว你就每天守着我，一步都别ี离开我。这年头小女不值钱，‘二老板’可是抢手货。”
“让我怎么说你好，破费了！一闹就闹出个全套的。十一点了，唱歌？半路看把鬼号出来的！”此地不宜久留，他急于摆脱那个阴魂不散的，扬起笑脸，委婉地拒绝道。
听到k歌的提议，江浩不由一阵欣喜。运气不错，还有机会再坐坐。穿好衣服，将脑袋梳了个油光水滑，哼着小曲上了“后庭”负伤的出租车。越想越觉得搞笑，武大郎卖烧饼，人熊货馕！人被捅了屁股，车子也被操了！
“红莲，听哥话，离了！”跟那样的男ç人生活在一起，就等于守着个定时炸弹，太让人担心了。
“红莲，你……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她满是血迹的小裤裤已经红旗招展了。对方大咧咧地拎起来研究了个ฐ通通透透：“看你这‘内在美’的遭遇，外裤ไ也好不到เ哪儿去。在哪儿呢？掏出来一起洗了！”
“拜托，赶紧帮我取回来。就在下面的柜子里，让人看见非吓死几个！上面都是血，不知道的以为是凶杀现场呢！”而事实上也差不多，若不是被“凶手”好心送来了医院，她今晚或许已๐经孤零零地躺在太平间的冰柜里了。那里面想必凉快着呢，生死无常，实在是太可怕了！能活着就好好活，有了钱就可劲儿花，一朝躺在冰柜里，全都白搭了！
“我肚子疼，你就别ี气我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啊？”满心感激，说出口的话却像极了埋怨。万万想不到เ，他真的肯为ฦ她留下！
金胜略显惶恐地推拒着她的怀抱，嘴里小声地嘟囔道：“红莲……红莲，别ี，我……”他已经有了静云，不合适再这样了。用力搬开那双紧紧锁着他脖ๆ子的小手，尴尬地说，“妞儿——”
她流产了。
“恩。是病了。”她有意回避重点，始终有所隐瞒。
“你还用找书？实战派的吧。听你前两天说的那些，仿佛很在行，自己现编一本，搞不好还能在某色情网站上发表呢。”
“真残忍！妞儿，难受，爬过来亲亲它。”一只手打字，另一只手覆着自己้的“分身”，眼前依旧是她在床上撩人的样子。
“我到觉得‘兰花花’挺有意思，去那儿的尽是文化界的名人。我上次见了几个熟面孔，只是一时想不起对方叫什么。”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看上去亲密极了。
“难得！能这样想最好。人活着，一定得知道自己是谁。”
“你咋弄的？”倪红莲没有勇气再看对方手臂和领口内的一道道青紫，被什么打的？皮带抽的？
“不是！我知道他变态，人家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说了他性虐待。冲着钱，我豁出去了。一晚上给两万……你也知道我这会儿正缺钱呢。”文惠将嘴唇咬得惨白，黯然低下头抹着眼泪。
“见鬼了！回酒店再说。”只觉得心里没着没落，不禁将她搂得更紧了。
回到酒店，金胜一进房门就急切地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依旧难以平复混乱的情绪。靠在沙发上，望着刚刚挂起大衣的倪红莲伸出一支臂膀，疲惫无力地呢喃着：“妞儿，抱抱我……我受刺激了！”
“你是什么变的？算好人还是坏人呢？”倪红莲很服气地上下打量着对方แ。
十点左ุ右，震耳的d曲响起，舞池里顷刻堆满了人，连个下脚๐的地方แ都没有。大个ฐ儿带着朋友们冲进了舞池，卡坐上只剩下金胜和红莲两个。金胜扬起甜腻的笑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妞儿，去那ว边的吧台坐坐？”
“比‘成色’还‘成色’！抓住个男人就要给人家生孩子，不把人吓跑才怪呢！”金胜龇牙咧嘴地摇着头说。
“柿子都找软的捏，这样的事就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要是我，还能伺候他们俩？直接下砒霜，大家同归于尽嘛！”
“你怎么知道？总不会是你朋友告诉你的吧？”
“为ฦ孩子嘛，没孩子早ຉ就散伙了！”她仰起下巴，妖娆地贴在他身上绘声绘色地描述到，“我朋友见他男人夜里出门，就提前安顿他：多带几个ฐ套，看把病带回家的！”
“师傅，北城的酒店，随便哪间。”金胜抽空跟司机呱嗒了一句，伸手搬回她恼横横地脸颊。
“放开！”她咬着他的胳膊，试图挣脱他的钳制ๆ。
“啥也甭说了，你老婆这下最少还不闹个三两ä万的！我那哥哥今儿个ฐ单独带她出去了。”大个ฐ儿知道金胜一向出手阔绰，对待女人应该是很慷慨的。三万两ä万小小意思，还不跟玩儿似的。
倪红莲的电å话响起时，二人正坐在出租车上。她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随手塞回包里。懒得跟江浩的说话！她往家里打过电
金胜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望着她，眼中充满疑惑。她要他怎么回答？她是希望他要，还是希望他拒绝啊？
“我舍不得你。”她柔软的双臂攀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圈在怀里。
面对高大而庄严的金身佛像，金胜发觉自己再也看不到祥和的佛光。内心的宁静与淡定荡然无存，任凭闭目合十，眼前依旧是倪红莲饱经风霜的脸庞。她比跪在身边的阮静云大不了多少，眼神中ณ却透着历尽沧桑的麻木与凄凉。他们分别的八年她究竟经历了多少坎坷，莫非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
大个儿的手机响了，车内非常安静，清楚地听到电å话里传出金胜低沉的男ç声：“有没有目标，咱们去哪里？”
刚要讲话，女人温热的身子已贴在他怀中，舌尖果断地穿过他的唇，恣意地诱惑。倪红莲丝毫不觉得享受，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感谢这片密不透风的夜色，她看不见怀中ณ男人的脸，这样就不会那么恶心了。
不会，不会的，他太敏感了！大概ฐ是因为ฦ人在d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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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瞒你说，我老婆跟野男人跑了。操他妈的！谁让咱没钱呢？”江浩长长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望着窗外两行明亮的街灯，泪水在眼中打转。
精品店里的生意不错，婚后的她终于安下心来成天在店里守着。她准备当贤妻良母了，过去八年的不幸都结束了。她有了爱她的丈夫，不会再放纵自己้，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宝宝了。
“是吗？”倪红莲满心疑惑。该死的！手又痒痒了？居然背着她又去耍钱了！车子在外面闲着，只靠打牌养家吗？她气急败坏地拨通了江浩的电话，故意悠了个套子：“喂，你在哪儿呢？”
母亲成了名义แ上的“寡妇”，作为ฦ女儿的她有义แ务守着这个残破的家，她再没想过离开，就留在这个ฐ城市凑合着活吧。那些见不得光的陈年往事早已๐被人家说够了，多少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再去谈论她。也许是她的变化太大，走在街上几乎ๆ没人认得出她。但愿这个ฐ城市还有男人肯要她。她23了，随便嫁个男人这辈子就算交代了。
经人介绍了几个，男人们的心眼超多，两人见面之ใ后，回头就去打探她的背景。结果，呵呵，哪有什么结果！
“呵呵……”金胜心里过分地高兴，话也不说只剩下傻笑了。他的命不错，刚出来就混了个“老婆”，小是小了点，挺着人疼的。
她娇嗔一笑，捏着他端正而高挺的大鼻子说。
“没良心的，我都忙一天了，想累死我啊！”他压着她的身体翻过大床的另一侧，轻易钻进了她的被窝。
“想干什么เ？‘大姨妈’来了！”她语调得意，一脸嘲讽的神色。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เ了不得。以前来了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要是他没记错，八年前有过几次例外，仿佛还是她要求的。
“那时候我小，没上过生理卫生课。现在不敢了，才不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呢！”丢人！她那时候怎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为什么每逢“大姨妈”，都会很兴奋？
“事实证明，还是单纯的女人比较可爱。”
“那ว是！狗屁不懂ฦ，由着你折腾，能不可爱吗？”她不屑地翻了他一眼，下床到厨房看锅去了。
金胜仰在床上心里乱七八糟的：男女之间那点事跟吸毒差不多。血罂粟，他戒不断ษ，一进这个门就开始胡思乱ກ想了。
一支烟还没抽完，香喷喷的皮蛋粥已被她端到了面前：“祖宗，吃吧！烟别掐，给我就行了。”
他将手中的烟戳在她嘴上，接过白粥喝了两口：“还有吗？正对我口味。”
“有，那半锅都是你的。你每天得按时吃饭，不然胃病怎么好得了呢？”她吐着烟圈，站在一旁้象数落儿子似的。
“饭到เ是很准时，只是我女朋友喜欢吃辣的，我看了没胃口。”他边吃边呱嗒。他有女朋友，这她清楚，也算个话题吧。
“幸好没胃口！真不知她怎么เ想的？明知道你有胃病，还吃辣！”她怎么想就怎么说，才不怕得罪他。
“呵呵，小孩子嘛，不太会照顾人。”该死！她也不大。他享受着她精心的“照ั顾”，还说这么没良心的话。人和人实在没法比，在这一点上阮静云的确很差劲。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我没别的意思，不必那么เ敏感，用不着急着维护她。”她按灭了烟头，转身出了卧房，打开电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睡大床。吃完了把碗放厨房，我睡了，晚安吧。”说着，按灭了灯，将沙发扶手上叠着的毛巾被盖在身上。
人家有女朋友，她算啥？他胃疼成那样，还情愿陪着那女的吃辣，要不是很喜欢对方แ，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