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明白,但是她相信白行,白行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
“还真是工作需要。”白行说。
很快的,安夜就收拾好一切和白行出了门。
他催促安夜上了车,一路开到了那ว个旅游小镇。
现在的安夜就像是渴望通关的主角,在没有攻略指引之下,任何一个选择她都该深思熟虑,避免任何导致死亡的结局。
那ว么,她可以刻意去装ณ疯卖傻,不满足高小姐想要看被害人求生的要求吗?
有人的位置太容易暴露,当然不行。
安夜不免想到了那ว起002人偶的案件,女孩与秦牧在一起学习,然后点了外卖咖啡,而高小姐则用录音机播放吸尘器的声音,伪装在家的证据。
“你说的对。”安夜茅塞顿开,她反应过来了,“总有能ม制ๆ造它的地方。”
安夜上了车,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旁边是白行。
如果鬼童并没有被制ๆ作生产,那她手里的001又是怎么回事?
白行打电话询问小周那边的情况:“关于人偶的线索找到了一些,按照目前掌握的线索来说,人偶很可能是半江制作工ื厂制作出的样品,而老板在五年前去世,死因不明。还有人偶有鬼童的传说,是不详之物。”
他微抬下颚,睥着白行,略带不屑。
他将手掌微合十,指尖抵在唇间,做出思考的姿势。
只是……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很快的,白行就到了安夜的家中。
小周也接嘴:“好,那带上我一个。我也很在意这一桩案子,想要调查清楚。”
明明知道有危险,她的责任编辑,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弃她而去,还真是有责任感呢。
而在接近第七日,姐姐将他们和小茵关在一起,一个人逃了出去。
安夜像是倒带一样,又将思绪往前推了一下。
小周抿唇,不置可否。
就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有什么冷冰冰的事物裹住了她的喉咙。
“哪里!”安夜指着走廊角落的那扇门,意识突然清晰起来了,那不是之前一直推不开的小屋子吗?
而明天晚上,姐姐说要出门,就单单把他们放在家里吗?
安夜开口:“没有什么……”
她这样的反应,莫名的让安夜很不舒服。一般这种情况不该是她先给一个笃定的答案“有”或者“没有”,之后再询问异常吗?仿佛姐姐是明白了什么,可是又不加以说明。
突然,又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咯咯咯。”
安夜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点,避开小茵低下的脸。
老板接口:“这个事情,你们别去打听了。镇里都没有人敢打听,就怕什么东西招上门。”
安夜吃到一半,由于好奇,就连筷子头都微抿在唇间:“怎么不一样了?不就是死人吗,老板,我表哥就是做刑侦工ื作的,什么样的古怪没见过,还是第一次看见连说都不能ม说的。”
白行不置可否,他望着远处的风景,低低说了一句:“可人不一样,人虽然无法以一己之ใ力杀死自己,但是他们可以互相伤害,也可以杀人。所以,当务之急是查李山,驱除这个ฐ隐患。只有先将眼前的毒瘤剔除,我们才能摸到高小姐背后的线索,才能解开人偶说话的原因。”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高小姐是遮掩住人偶这个ฐ幕后大boss的小boss,我们得循环渐进,而现在最直观的危险就是随时能ม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李山,击破李山之后才能抓高小姐,之后才能攻击大boss。”
“嗯。”白行赞同地点了一下头。
他们回到了家,洗漱了一番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阳光直射进屋时,安夜才睁开眼。
她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仿佛一夜未睡。这是多梦导致大脑疲劳的情况,叫人直打哈欠。
白行平日里生活作息良好,此时早ຉ就醒了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他也给安夜泡了一杯,等她吃完了鸡蛋面包,这才说:“昨天我查出了高小姐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就在黄山区,等一下去看看。”
“我没有意见。”安夜舔了舔嘴角的番๘茄酱,意犹未尽地眯起眼睛。她吃饱了,似乎连心情都好了一点。
白行斜斜ฒ瞥了安夜一脸,唇角微扬,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径直套上了黑色风衣,眼镜摘下来放到เ口袋中,与里头那ว把短柄手枪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安夜听到那金属响声,才如梦初醒般急急跟上。
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刻。
他们找到了一间酒吧,酒吧门口还停放着一辆深黑色的奥迪。
而中ณ午酒吧没有营业,他们走进去时,柜台只有一个ฐ化着浓妆的姑娘站台。
白行点了一杯白葡萄酒,说:“麻烦你叫老板娘出来一下,我有事问。”
姑娘看他的眼神不大客气,此时冷冷地说:“老板娘不在,你的酒要加冰吗?”
“加。再给我开个ฐ包厢。”
那ว姑娘将啤酒端上,嘲讽地说:“白天不营业,你不知道吗?下午四点再来,现在这只卖酒。”
白行但笑不语,他抿了口酒说:“你酒瓶上年份是199๗0年,假的,味道不对。”
对方แ立马变了脸色,想说话,又被白行堵上。
“不想闹事,就喊老板娘出来,我有事问,就在前面那个露天包厢。”白行没理她,带着安夜走了。
安夜迟疑ທ说:“老板娘真会来吗?”
“会,看着。”
“这位小哥。”白行还没坐到เ沙发上,身后就有人喊他。
“久仰大名。”白行伸出手去。
她避开,抿着红唇,冷淡问道:“闲话少说,小哥找我什么事?”
老板娘看起来四十出头,眼妆很浓,黑色的眼影仿佛嵌在皮肤里那ว般,连老态的细纹都勾勒了出来。
白行斟酌了一下,说:“你女儿死了。”
“呵。”老板娘点上一根烟,两指衔着,指腹抵在了额头。
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又怎样?”
“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เ死?”
“我和他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十几年前就没有关系了,现在说这些有意思?”
白行说:“我想知道的是,你女儿有没有向你求救过?在五年前。”
“没有。”老板娘果断地拒绝,说:“实话和你们说吧,我对那个丫头并没有什么感情,以前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和她爸在一起,后来不想在一起了,就把丫ฑ头丢给他,自己出来办了生意,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该走了吧?”
白行仍不死心,他将一封名片递过去,说:“如果有什么เ,记得打给我。”
老板娘拿过名片,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