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前我把您的话当圣旨,可这回我现您错了,我也错了,不仅毁了雨寒,也毁了我。”黄心良站在他父亲面前,很是沉着,不再象以前一样,总是颤颤惊惊。面对儿子的挑战,黄秋明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当小姐?”黄秋明尽管阅历丰ถ富,听了这话,还是不由吃了一惊。“好啊。那就更说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你难道还要给我娶ດ个三陪小姐回来吗!”
“那个人我知道,可能就是楚天鹏,他父亲原来在省里工作,后来调去了北京。”
“那又怎么样?”
“来这儿还能ม干什么?有人约了她呗。”
门很快开了,楚天鹏笑逐颜开地站在门里:“韩小姐请!”
“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让开!”
“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我们这儿没有领ๆ班,只有妈咪。”
“那我就找妈咪吧。”
“我也想不明白,但只有这一种可能。”
韩雨洁也傻了。她想不到父亲竟然会出这种事,她同时也意识到เ,不幸将降临ภ到她们姐妹俩的头上,从此高干子女的光环将与她们无缘。
“小姐聪慧过人,不必明言。”
“难道一切都不可改变?空杯子就不能再盛满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她?虚伪。”
黄心良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你说我该怎么办?父亲的意志是不容违背的,这你知道。”
“不。这不可能。如果他真不同意,我可以离开他,但决不会离开你。”黄心良心痛地又把他的雨寒搂进怀里。
虽然黄心良这样一再表示,但韩雨寒考虑到父亲说的事,考虑到自己即将可能要面临的处境,心里还是不踏实,她伸手从床头她的随身包里拿出黄心良昨天给她的那ว窜钥匙递给黄心良:“这个给你吧!”
他已整整两ä天两夜没有合眼,也确实太累了,但他不是在养神,而是在思考,他已预ไ感到大难将要临头。自从黑水河大堤决口,他就有了这种不祥的预感,幸好今天大堤总算可以堵上了,他才回到เ家里稍事休息一下,也静下心来考虑一下将要面临的处境和应对之策。
说什么都晚了。他知道,现在重要的是做好最坏的打算,需要尽快安排好后事了。
“请讲!这么晚了,我还要睡觉呢。”
“昨晚那人是谁?”
这话黄心良本不该问的,可忌妒早已๐使他失去理智。
“你跟踪我?”本来在心里已๐经对黄心良做出几分让步,几分妥协的韩雨寒,见他这样问,不由恼羞成怒,就象自己้的隐私被人窥破一样。
“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我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对你的爱护。”
“举报我卖淫,也是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爱护吗?”
“是的。我是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难道我还没有失足吗?难道我还没有失身吗?难道我还没有留下千古之恨吗?”
黄心良被韩雨寒连续问得哑口无言。
看到黄心良可怜巴的巴的样子,韩雨寒的心又软了下来:“你走吧!我不想责怪你什么,但我们俩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雨寒,我知道我错了。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这一回,行吗?我会用一生的爱来弥补我的错,弥补你心灵的创น伤。”
“什么เ都可以伤害,只有人心是不能伤的。我也不是货架上的商品,想要就要,想退就退。”
“雨寒,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老人家都说‘要允许人犯错误,也要允许人改正错误’嘛。”
“我不是伟人,我也没有伟人的胸怀。”
“我也不是伟人,所以也要允许我犯点错。再说,我已经为ฦ我一时的犹豫付出了代价,受到เ了惩罚,还不够吗?”
“对。你不是伟人,所以你也不能免俗。你只是在别ี人都离开我的时候,也选择了离开而已,所以说你没错。”
黄心良叹口气又道:“好吧。就算你不能原谅我,我们总还是朋友吧?让我来帮助你好吗?”
“我不需要帮助。尤其不需要你的帮助。”
“不。你需要。”
韩雨寒激动起来:“我说了,我不需要!我可以活下去。而且会活的很好。”
“靠做三陪小姐吗?”黄心良终于忍无可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也不怕会惹她生气。
“做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说了,我们俩的关系已经结束了。”韩雨寒愠怒了,她朝黄心良大声吼着。黄心良又不得不耐下心来道:“雨寒,要不你就到我们银行来工作吧,我可以给你安排!好吗?你可不原谅我,但我不能ม允许你再去当坐台小姐!”
“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你。”
“那好,你去银行上班,我辞职,行吗?”
“没必要。再说,我也不准备再去坐台。”
“那你去做什么?”
“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愿意!”韩雨寒一句话把黄心良噎得再无话可说,黄心良也同时意识到,要想把韩雨寒的心拉回来,要想让她原谅他,绝非一朝一夕的事,还需要长期的努力,好在他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耐心,但今天已๐经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他只好怅然离去。
黄心良离开韩家之后,没有马上回红岗小区,而是开着他的奥迪在大街上漫无边际地游荡着。此刻๑,他想起了一个词——丧家犬。他多像一条丧家犬。他的家里抛弃了他,他的恋人也抛弃了他,他不会去想是他先抛弃了人家,人家才回抛弃他的,所以十分地伤感,竟然一不留神,掉下一颗泪来。他赶紧用手擦了一下,生怕被人瞧见似的。只到游够了,荡累了,他才回到เ红岗,也没有上床,像死去一样瘫进沙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