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射。”秦舒大喝一声，又是一箭射出，立刻๑就有一人落马。身后禁军也6续射出他们的第二箭，虽然距离是近了些，但鲜卑马贼都举ะ着小盾，护住前胸要害，死伤的更比上次还少些。
“杀死他们，抢夺公主。”不知道是谁开始喊了一声，两百多马贼居然都大喊了起来，并且努力向着山上冲锋。
秦舒这才明白李昌突然离队的原因，点头道：“当年陛下起兵北伐，南军不习惯北地严寒，初ม战失利，被公孙氏十万大军围困在此山中。陛下临ภ危不乱，凭险据守，复以奇计烧敌粮草，反败为胜。属下尝游此地，也深深拜服陛下之神武。”
这时在雪天之ใ间，忽然涌出大队骑兵，约莫有数百近千之ใ众。虽是鲜卑装束，但衣甲杂乱，不像是正规部ຖ队。“保护殿下。”赵乾纵马挡在李昌身前，挥刀格挡射来的箭矢。秦舒牵着李昌马头，大声道：“殿下快走。”左ุ右侍卫也都围成一圈，将李昌护在中间。徐铮却带着麾下数十亲兵，留在最后一边还射，一边后撤。
“恐怕还远远不止。”秦舒冷然道：“若只是讨好陛下和皇后娘娘，晋王又何必再冒险让永宁公主自毁面容？表面上是为了防止拓拔雄看破诈死之计，但属下总觉得晋王还有深意。皇后娘娘病情严å重，太医再三告诫不可受激，陛下连日冷落鲜卑使节，不肯将永宁公主下嫁的消息告诉皇后，也正是因为这个。可是现在永宁公主ว虽然不用远嫁塞外，但却被大火烧伤，容貌被毁，皇后娘娘若是知道这个ฐ消息，只怕病情会更加严重。属下说句犯禁的话，殿下试想，如果娘娘有什么不测，后宫几位娘娘中ณ，谁更有机会主持中宫？”
原本以为太子被废，齐王赐死后，自己离东宫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偏偏半道杀出个ฐ老五，而且心机如此深沉。李昌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既有些失落，又有些惋惜地道：“想不到老五竟然如此厉害，主意居然都打到了母后的身上。孤以前真的小看他了。”
“有什么เ事？”李疆刚开口询问，林甫便马上答道：“娘娘刚才派人过来，请陛下去凤栖宫议事。”
一路上李疆都在猜测，皇后为什么เ突然请自己过去。齐王之死，虽然皇后嘴巴上没有怎么说，但心里着实很怨李疆。李疆自己也清楚，所以对皇后十分愧疚，每天不论政务再忙，也会抽空去探望一次。但每次皇后的脸色都是冷冰冰的，态度也相当冷淡。今天居然主动让人来请，李疆想破脑แ袋，也想不到เ为什么。不过既ຂ然爱妻相请，李疆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当然记得。”李茂呵呵一笑，道：“听说郭千岁有个女儿，年芳十八，美名早ຉ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可惜孤没那福分，不能一睹芳容。”
“殿下不担心么เ？”关彝见李茂面不改色，还替郭援着想，不禁道：“楚王殿下自从监国以来，深得皇后娘娘赏识，若是再有了郭援这个强势岳父，实力可就大大的增加了。这对殿下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慕容昭虽然领到เ正使的职位，但副使却是鲜卑出了名的“拓拔顽ื石”。这家伙十三岁跟随慕容胜左ุ右，一直从天狼营的普通士兵，被提拔到现在天狼营的统领大将。都是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在床上征服过女人。还未出，慕容昭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等进了中原，才晓得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这拓拔石头不仅自己不去寻欢作乐่，每到เ一处郡县，更是以军令严å格约束众人。就算是慕容昭夜里想出去偷点腥，也被拓拔雄严词阻拦了好几次。所以慕容昭满腔的欲火，也就便成了一肚子的怒火。只不过拓拔雄虽然不是宗亲，却深得慕容胜的宠信，慕容昭虽然十分不满意，但还不敢公然开罪他。只好在大充接待的礼节上大做文章，根本不想好好地配合拓拔雄完成这次使命。
等两人来到大堂的时候，周围天狼营和大充禁军士兵都各自围了一圈护卫在外，驿站的管事人员也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随时待命。慕容昭看着大充禁军人数远天狼营，不由哼道：“大充皇子果然排场不小。”
“可是，公子用了晚饭没有？”芹儿力气哪能ม跟叶灵相比，被她搀扶着向内走去，却还是转头问道：“要不要芹儿给你做些饭菜。”
早ຉ在平定马杲的叛乱ກ中，秦舒就知道了叶氏兄妹的身份，所以刚刚ธ才会对她手下留แ情。现在突然听说叶灵的父亲要见自己้，秦舒不由觉得奇怪，问道：“不知叶侯爷召见在下，有何要事？”
“可是我也不能ม总是打搅贤弟啊。”秦舒又解释道：“你我虽是兄弟，但这里毕竟是燕国公别居。为ฦ兄一介草民，久住在此，也不方便。”
“贤弟又见外了。”秦舒虽然觉得住在傅羽这里很舒心，但他现在要时常出入楚王府，再留在燕国公别ี居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แ。便又解释道：“贤弟也知道，为兄在楚王殿下府上效力。若是还住在贤弟这里，难免让别人以为楚王殿下与令叔父燕国公有很深的来往。这样不仅对楚王殿下不利ำ，便是对令叔父也很有些不必要的影响。”
“本宫身体无碍，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桓皇后语气严å厉地道：“本宫问你的，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本宫不但削掉你的官职，还要你的脑袋。”
“微臣……”张缙实在揣摩不透皇后的心意，若说能治愈吧，偏偏齐王妃已经病故；若说不能治愈吧，但当时在治疗的时候，明明向皇后保证过，没有性命之忧的。正在犹豫该如何回答，却又听皇后喝道：“想这么久，莫非是在想怎么欺瞒本宫？”
“是老夫。”那些军士两旁้分开，几名骑兵从中间走出，拥簇着一位朝服老者，正是当朝太尉桓延。桓延先吩咐手下将芹儿搀扶起来，才冷眼望着彭林道：“彭将军当街拿人，不知奉的是谁的命令？”
桓延是齐王的岳父，向来拥护齐王，平日对齐王属下的彭林等人都十分客气。今天却一改常态，冷言冷语，让彭林大觉意外。
见到เ李吉将门打开，桓王妃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是谁？”
听桓王妃最后几句话，定是误会李吉与马飞燕有私情，所以才会与太子作对。李吉向着马飞燕看去，两人都是一样木然的表情，最后还是李吉顿足道：“你快些回府，不要再让旁้人看见。”说着便抱起桓氏，向内院走去。
“证据？”马则ท仰起脑袋，似乎ๆ在回想什么。却又听吴猛远远喊道：“楚王殿下，府上有人来找。”李昌对着李吉道：“二哥，小弟先出去看看。”便转身出了牢房。李吉转头望去，果然见一名青年侍卫迎向李昌，两人低头交谈几句，李昌便又回到เ牢房。
“殿下好威แ风！”马则冷冷地回敬一句，又道：“我方才又仔细地回想了一次，好像此事确实是父亲主谋，太子并不知情。”他这一改口，让李吉大吃一惊，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冷哼道：“马则，你究竟什么意思？”
皇后见李疆ຆ口风松动，心中ณ大喜，急忙派人前往天牢押马杲前来。李疆见到เ桓皇后眉颜舒展，不由á道：“建儿犯下如此重罪，还值得你为他担心么？”桓皇后轻叹道：“他总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ม忍心看着他，唉！”
李吉处处显露锋芒，确实算个缺点，但在李疆的眼中，与李建比起来，却上了千百倍，乃ี笑道：“吉儿还年轻，自然不知道收敛。等加以时日，多多磨练，必然可以消เ磨他的性子。”因见皇后还要再说，便又道：“朕不过随口说说，太子人选，关系江山社稷，改日与众朝臣商议之ใ后，才能定夺。”
“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疆直截了当地问道。
当初数十万大军被困赤城的时候，李疆派遣傅羽突围求援。武陵侯叶璇就建议他再写一道密诏，让心腹死士带到เ京城，以防不测。李疆对那“不测”二字的含义แ十分不解，后来才知道指的是太子见死不救，坐拥江山。李疆虽然不是很喜欢太子，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丧心病狂到เ这样的地步，谋害自己的父皇。所以当李疆接到皇后密奏太子谋逆时，是既伤心又气愤，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把这个畜ไ生当场正法。但冷静下来后，李疆又有些犹豫。自己的儿子，李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以李建优柔的性格，怎么可能有魄力干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皇后的奏折中也有很多地方แ讲述的不清楚，不少地方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所以李疆才打算在回京之前，单独召见楚王李昌，让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向自己้将清楚。
“雍国公世子？”秦舒见那马车华贵，只道是京中ณ那位富家贵公子出游，却没有想到会是大充四大国公之ใ一的雍国公世子。既然雍国公世子来了安国寺，那ว么雍国公郭援是不是也来到洛阳了呢？秦舒略๓作思量，抬眼却见普慧正盯着自己，自觉失态，急忙笑道：“师傅过誉了，在下哪里能与雍国公世子相比？”
“这个简单。”普慧说着便向旁边一名僧人招手，示ิ意对方走近道：“等会儿若是有人来寻找这位施ๅ主，就带他到เ方丈禅房外等候。”等那僧人答应走开，秦舒便跟在普慧后面，从大殿旁边的偏门走入后院禅房。
“不可操之ใ过急？”谭林冷哼一声，道：“若非如此瞻前顾后，千岁又怎会困居蜀中ณ近三十载？陛下被困，此乃天与之，岂可不受？马将军，你说可对？”他军旅出生，又加之生性耿直，对计无用这等阴险狡诈江湖人物，并无好感。可偏偏桓帆对其十分器重，所以便转向马骏求助。
桓帆见二人都无异意，便道：“时间紧迫，二位将军可先下去准备，明日孤动身之后，二位便要跟在后面，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其中分寸，马将军当能把握。”马骏遂道：“末将明白。”便与谭林起身告辞。
白浩既ຂ不阻拦，也不喝酒，只是站在旁边相陪。忽然楼下街面传来几声马蹄声，白浩心中ณ一动，急忙走到เ窗边打望，就见一队禁军向着醉仙居而来。白浩é暗道一声不好，又转到6云身边，道：“先生，快走。”6云此刻๑酒意上涌，斜ฒ眼问道：“出了什么เ事？”白浩é一把夺过他的酒杯，道：“下面来了些禁军，或者来意不善，先生还是小心些好。”不等6云多言，便架着他的身体，走下酒楼ä。
白浩心知6云拒绝李昌的盛情之ใ后，必然会招来大祸，所以手上马鞭不住抽打，想要尽管赶回观内，收拾行装ณ，暂离洛阳躲避。很快马车就到了天元观外，白浩掀开车帘ຈ，却见6云已经沉沉睡去。不禁微微一笑，想不到在这样的颠簸之下，他居然还能ม睡得着觉。白浩见他睡得香甜，便不打算叫醒，自己走入观中ณ，准备叫上老夫人，一起收拾东西离开。
马杲与李昌争辩的同时，马则与冷翌都换上了一身黑衣，隐藏在殿外。冷翌额头冷汗直冒，双手不住的搓动，显示ิ出内心极大的不安。马则瞟了他一眼，微笑道：“总管大人怕了？”冷翌咽了下口水，强笑道：“末将既然效忠丞相大人，便是上刀山、下火海ร，也不会皱皱眉头。”马则点了点头，道：“家父知道将军忠心，事成之后，必不薄待将军。”眼看着殿内两人的争执已经到了尾声，马则乃将黑巾蒙面，低声道：“进去之后，刺杀太子，却万万不可伤其性命。”
而李昌的大喊，也让外面的侍卫赶入殿内救护。那刺๐客身手并不高明，被几名侍卫围攻之后，便不能ม在继续刺杀李建。李昌受伤颇重，已经倒地昏迷不醒。李建与他毕竟是一母抚养长大，此刻又见其奋不顾ุ身地营救自己，心中既ຂ是惭愧，又是感动，亲自抱住李昌，连声传召御医。
萍儿望了望李昌，知道事情再无可挽回，她本是一名小小的丫ฑ鬟，现在突然要去晋王府，成为晋王爷的新宠，心中也自然充满了渴望。只好再对着李昌拜了拜，用蚊吟般的声音道：“多谢王爷。”李茂见她答应下来，也是心花怒放，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在她熟透的脸上啃一口，再次向李昌道谢，然后向厅中其他几人点了点头，道：“为兄先告辞了。”
李昌等众人都离开之ใ后，才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回内院。
马杲的目光中难以隐藏得意，举杯笑道：“方才老夫从太子府中回来时，太子殿下曾再三交代：因为殿下急于与百官商议出兵事宜，今夜不能亲自接见小公爷，所以一定嘱咐老夫要代他敬小公爷水酒一杯，以彰小公爷舍命突围之功。”傅羽并不知道马杲笑里藏刀，更不知道这一杯酒里面会有让他在一个时辰之内，七窍流血而死的毒药。听到既然是太子殿下所敬的酒，只好举酒起身道：“多谢殿下，多谢大人。”便要将酒一饮而下。
马杲无奈之下，也只能起身，道：“那老夫这便让人将酒菜送到เ小公爷房间。”然后转对马则道：“吾儿可代为父多敬小公爷几杯。”马则点了点头，领ๆ会父亲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答道：“孩儿明白。”马家父子的一番好意，傅羽自然不能拒绝，只好再次开口称谢。马则也立刻招呼家人入内，将酒菜收拾妥当，与傅羽一起前往客房。
李昌点了点头，却猛然省悟，问道：“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
秦舒呵呵笑道：“殿下不用担心草民是太子所派，前来来试探殿下的。草民之所以不愿意和傅少将军一起前往太子府中求援，是知道傅少将军此行非但无赏，反而有祸，所以前来求见殿下。”
郭援把女儿以奇货可居，那ว自然容貌极美。这样贴在怀中，媚声细语，哪个ฐ男人能不心动？何况秦舒还未经人事，脑แ袋顿时瞢了一下。但只是很短暂的片刻๑，然后用力将郭佩推开，冷然道：“殿下找错人了，草民万万不敢。”
郭佩被他推开，险些摔到地上，也怒声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拿堂堂公主作盾牌，这难道不是死罪？你不过就是贪图你家主子的富贵罢了，只要你送我回到长安，你要什么赏赐，我父亲都会一样不少的给你。”
“殿下别费心了。”秦舒恭声道：“和亲大计，关系两国千万百姓……”
“别给我说这些破道理。”郭佩几乎ๆ叫了起来，道：“那怎么เ李疆自己的女儿不去，而让我代她去？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甘愿去极北苦寒之ใ地，嫁给鲜卑胡人。”
“殿下慎言。”秦舒见她连皇帝的名讳都喊了出来，能明白郭佩心中ณ的恨意有多浓。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秦舒只负责协助李昌送亲成功，其余的事情他都无能为力，或者说不会多管闲事。郭佩嫁给胡人也好，嫁给乞丐也罢，又与他有什么相干呢？
“我父亲很疼我的。”郭佩苦苦地哀求着：“只要你送我回长安，我父亲什么都能给你。金钱、美女、权势、地位，都会有的。”
秦舒斜眼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心道：这女人变得倒是挺快的。从一进帐，她先后使用威逼、色诱、利诱，现在又装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再加上生得极美，若不是秦舒这样油盐不进，换成旁人怕不早就败下阵来。
和亲大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倒不是因为两ä国的将士百姓，而是秦舒需要一个比较安定的大充王朝，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崭露头角的平台。现在秦舒的主要目标的，辅佐楚王李昌登上储君之ใ位。若是两国关系紧张，对秦舒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秦舒决定给这个ฐ小丫头最后一击，让她安心嫁给慕容胜，不要再生任何的幻想。
“公主ว殿下，草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郭佩见他没有立刻离开，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急忙道：“请讲。”
秦舒缓缓道：“公主ว殿下以为现在回到长安，雍国公千岁还会像以前一样疼爱你吗？”
“当然会……”郭佩回答后，见秦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片刻才道：“那你说呢？”
秦舒看了她一眼，道：“公主ว殿下奉诏和亲，天下皆知。无论士人百姓听到后，哪个不伸出拇指，夸赞公主殿下高义，也夸赞雍国公教女有方แ法。但殿下若是私自逃回长安，非但朝廷脸面大失，雍国公也会难以向天下人交代。草民以为千岁只能ม有两个选择，其一，将公主ว殿下交给朝廷，秉公问罪；其二，若是雍国公千岁舍不得殿下受苦，只怕就会大义灭亲，亲自送殿下上路。”
“你胡说。”郭佩怒道：“爹爹向来疼爱我，怎么เ会忍心这样对我？”
“雍国公千岁疼爱殿下？”秦舒哼了一声，冷笑道：“雍国公疼爱殿下，那是因为他觉得殿下，极有可能嫁入皇室，光耀门楣。可惜殿下却阴差ๆ阳错地远嫁鲜卑，雍国公千岁只怕早ຉ就不很满意；若是殿下再带着欺君之罪回去长安，草民保证千岁会按着草民刚才说的去做。”
“你胡说。”郭佩口中还是这三个字，但语气和声音都极为ฦ微弱。回想这些年来，父亲郭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女儿啊，等以后嫁入皇家，一定要好好用心，争取再当上皇后。那ว么我郭氏一门，就不会再排名四大国公之末了”。父亲的疼爱，就是因为自己的美貌吗？就是因为自己能嫁入皇室吗？郭佩不愿意相信，可是后来父亲前往洛阳，先打算将自己嫁给齐王；齐王被赐死后，又急忙想着嫁给楚王。这一切的一切不正说明了，眼前这个青年说的很正确吗？
秦舒看她迷蒙伤心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๐经起了作用，便道：“所以草民劝公主殿下，还是安心和亲，嫁给大燕天王，作鲜卑的王后，也是多少女人想要，都的不到的。殿下为了家国天下，为了父亲家族，也应该勉力为之，不要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草民言尽于此，就告退了。”
秦舒走出帐来，隐隐听到เ帐内的哭声，心里轻松了很多。郭佩现在应该已๐经死心了，不会再生有别的心思。这个世道上，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可以改变命运。而没有权力的人，就只能ม安心地接受别人安排的命运。郭佩虽然贵国公之ใ女，也逃脱不了，远嫁鲜卑的恶运。纵然有千般的不愿，也只能ม是万般的无奈，谁也无能为力！
哭声渐渐消เ失了，秦舒嘴角又扬了扬，心里却没来由地想到เ了郭佩梨花带雨的脸庞。在他见过的女人中，郭佩也算是绝美了，就便宜了慕容胜那ว胡酋。又想起了小师妹诸葛芸，日后她的命运又会是谁安排呢？
“拜见四殿下。”前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秦舒的思绪，抬眼就看见慕容宏迎面走来。秦舒常在北国，对鲜ຒ卑的四位皇子，还是比较了解。老大慕容胜，现任的大燕天王，号称鲜卑第一勇士。老天王在世时，他就是天狼营的统帅，天狼营的赫赫威แ名，就是在他手中闯出来的。老二慕容威、老三慕容成则都是典型的鲜卑人，英勇善战，精于骑射，是不可多得的勇士。至于老四慕容宏，虽是鲜卑人，却十分喜欢汉人文化。若说冲锋陷阵，疆场厮杀，或者比那三位兄长差ๆ些；但论起谋略๓诡计，只怕他的三个ฐ兄长加起来，也玩不过他一个人。在慕容宏母亲，受到老天王宠爱的时候，他也跟着水涨船高，差点就抢到เ大燕天王的位置。只可惜赤城一战，老天王急病而死，慕容胜以长子身份继承王位，慕容宏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见过四殿下。”见慕容宏独自前来，秦舒也不知他的心意，只好礼数周到เ点，问道：“四殿下不在大帐饮酒，来公主营帐何干？”
“将军不必多礼。”慕容宏呵呵一笑，伸手将秦舒扶住，道“孤知道王嫂今日受惊，特来拜见请安。不知道方不方แ便？”
“这个……”郭佩虽然现在还是大充公主，但早就是鲜ຒ卑的准王后。臣弟求见王嫂，秦舒一个外人，根本没有资格阻拦，只好道：“那等先禀报王后，再作定夺。”
“很好。”慕容宏口里答应着，却马上抬高嗓音道：“臣弟慕容宏，求见王嫂。”
她肯见你才是怪事。秦舒心道：这丫ฑ头看来很讨厌胡人，又加上刚才心情极差，怎么เ可能答应见你？
可是等了一会后，郭佩的声音才慢慢传了出来：“四殿下请进。”
“有劳将军。”慕容宏拱了下手，便抬脚走入帐中，只留下秦舒怔怔地呆